應明誠往大院裏跑了一趟,第二天一早就會一群人來找他,大多是跟他一同長大的發小。


    沐懷夕抱著小輝,跟在他身後見了男男女女。


    不得不說,東北人塊頭都比較大,應明誠的發小不論男女都比她至少高出一頭,一上午她都仰著臉微笑,臉頰酸疼,脖子也疼。


    大部分發小都對她很是客氣,還都給小武輝帶了禮物,倒是收獲滿滿。


    “小夕厲害的,她在衛生院也立功了,這不領導讓她去讀軍醫院,開春就去盛京醫專念書了!”奶奶自豪的很,誇了她好幾遍,比應明誠 立功拿軍勳章回來還要開心。


    “去盛京醫專讀書?我堂哥就在醫專,等臨開學我介紹他給你們認識,若有什麽需要,盡管讓他幫忙。”


    講話的是團委的女兒李飛豔,剛聽到介紹的時候,沐懷夕心頭一跳,還以為見到了華英標口裏的“燕姐”。


    但李飛豔比應明誠年紀小,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沒有任何傾慕,隻是單純尊敬大哥,而且她性格爽朗,對自己也很熱情。


    沐懷夕倒不是忌憚“燕姐”,她相信誠哥,也相信爺爺奶奶,但任誰一到夫家老家,就聽到有人磕她男人跟別的女人的cp,心裏多少會有些芥蒂。


    但她今早見到這麽多發小兄弟,感受到更多的是熱情和歡迎,漸漸也調轉好了心態,應明誠無疑是優秀的,會收到欣賞的目光也很正常。


    但她不能因為華英標的胡言亂語就警惕所有人,那樣太小家子氣,也會錯過真心想跟她交往的朋友。


    她這邊才擺正心態,就聽到有人陰陽怪氣,“在山裏的衛生院立的功,能來盛京的軍醫大念書?應奶奶為了給孫媳婦貼金,啥都不管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沐懷夕抬起頭,定定看向聲音來源。


    此時正好隻有她在正廳,奶奶被喊去了廚房,應明誠去送先前來訪的兄弟,而說話的是新來訪的一群人中的一位,沐懷夕有印象,他叫田漳,剛剛也親親熱熱地喊了誠哥。


    田漳說話的時候根本沒看她,像是在跟身邊人閑聊,但也絲毫沒想著要避開她,簡而言之,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裏。


    沐懷夕挑挑眉,喊過小落姨,將武輝交給了她,自己則走到了田漳身邊,笑著問道,“聽到你們在議論我?”


    “......”


    或許是沒想到她這麽直截了當,圍在這裏的人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站在田漳對麵的女孩子麵露尷尬,擺擺手剛想解釋,就聽到田漳梗著脖子硬剛,“對啊,就在說你,你有什麽本事,立了什麽功?”


    他站起來比沐懷夕高出至少兩頭,桀驁不馴的粗眉高高挑起,下三白上上下下打量她,“聽說你就讀了初中,怎麽敢去醫學院丟人的?”


    沐懷夕靜靜打量他,倒將他看的快炸毛了。


    “瞅啥瞅?!”田漳頓了頓,好歹將後麵幾句收回去了,他是看不上應明誠的媳婦兒,卻也清楚自己身在應家,不能太過分。


    “田漳,別亂來”,站在田漳右後側的女子走出來,她身材高挑樣貌明豔,還穿著件白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沐懷夕剛剛聽到他們的介紹,知道這女子名叫梁紅染,是如今盛京軍區司令的大女兒,在這一群人中隱隱算是領頭人物。


    田漳聽到梁紅染的話,明顯還很是不服氣,卻癟癟嘴沒再回嘴,扶著膝蓋打算坐回去。


    沐懷夕卻沒放過他,她的目光落在梁紅染身上,趕在她開口前搶過了話端,“小孩子想說話,還是讓他說出來的好,要不然時間長了會憋壞的。”


    “......”,梁紅染皺眉,不明白她怎麽突然這麽說,要說年紀她應該跟田漳不相上下,偏偏要說田漳是小孩,是仗著應明誠瞧不起他們麽?


    梁紅染覺得好笑,她原先還想幫田漳道歉,現在倒是打算聽聽應明誠的媳婦兒要說什麽。


    她身邊的人也因為這句話皺眉,但見她抱臂等待,便沒有搶著開口。


    沐懷夕笑笑,她還真不是找茬,田漳額上長了許多痘痘,和麵色差距較大,一看就有心事。


    而從他屢屢看向梁紅染的眼神還有膝蓋上緊握的雙拳來看,能讓他心甘情願受委屈的,怕就是身邊人。


    她的手一彈,兩條牛筋繩咻得從袖口彈出,繞上了田漳的手腕,這是她前一陣坐月子無聊時練出來的小把戲,倒是將田漳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他往後退了又退,快要將牛筋繩扯斷了。


    沐懷夕跟著他向前兩步,笑得很和善,“你不是問我有什麽本事麽?我給你露一手啊。”


    “別動。”


    或許是沐懷夕的眼神太過犀利,田漳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數息之後才挺著張紫漲的臉皮,抬高了手臂,將繞在手腕上的繩索揮開了。


    “誰要讓你把脈啊!用繩子把脈,你,你以為自己是孫悟空麽?!”


    “怎麽你自封當國王了?”沐懷夕也看過西遊記,笑著收回了牛皮筋,雖然隻有短短數息,但已經足夠了。


    田漳的臉都快比茄子紫了,梁紅染也不認同地搖搖頭,“田漳可能言語上冒犯了你,但你也不必如此戲耍他。”


    沐懷夕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奇差,又感知到身後有人靠近,便知道是應明誠回來了。


    “怎麽了?” 應明誠習慣性就站在了她身後,以他的眼力不會看不出正廳中的氣氛不太對勁。


    田漳的茄子臉一下子打了冷霜,梁紅染抿了下唇剛想開口,就見沐懷夕笑著搖搖頭,“田漳讓我給他看病呢。”


    梁紅染心中一鬆,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告狀,但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對勁,她這話直接將田漳打成了病號。


    “這女人不簡單”,梁紅染打起了精神,田漳是跟著她來的,她再怎麽也不能看著自己弟弟吃虧。


    應明誠環視一圈,站在梁紅染身後的人都紛紛挪開了視線,倒不是懼怕,隻是從屍山火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的目光不是他們這些溫室花朵能抗的住的。


    “田漳得了什麽病?”應明誠一眼就看出沐懷夕應該沒有吃虧,也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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