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的眼眸中閃爍著紫色光芒,他全力運轉自己的築基神識,仔細地分析著眼前這團陰陽本源的運轉本質。


    盡管經過長時間的努力,他也僅僅隻是看到了一個表麵現象而已,但薛平心裏已經基本能夠確定,恐怕連那個妖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所創造出的這個小法術,其真正意義和價值所在。


    陰陽化生,這已然觸及到了生命造化的領域,屬於這個世界最為根本性的至上真理。


    隻可惜,這個小法術也僅僅隻是觸及到了一些皮毛罷了。然而,即便是這樣的皮毛,薛平也非常篤定,就算是那位妖女本人,也絕對無法再複製出同樣的效果來。


    薛平輕輕歎息一聲,然後徹底散去了這團本源之力。他抬起頭,環顧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諸位,既然已經藏了這麽久,也該出來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不知道來到這裏有何貴幹?”


    伴隨著薛平的話音落下,隻見三個人影緩緩從隱藏之處走了出來,他們彼此之間相互呼應,隱隱將薛平圍困在了正中央。


    其中一位一襲花白披散頭發的男子,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冷笑著說道:“吾乃明教法王汲津南,我早就察覺那團天地大勢有所異樣,如今看來,果然不出所料!”


    與此同時,一個禿頂老者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薛平易容後的大漢,聲音低沉而威嚴地說道:“老夫赤水派太上長老赤景翁,小子,識相的話就快快告訴我們那大勢之中究竟藏有何種秘密,否則即便你身為宗師,也休想從我等三人的圍殺中逃脫!”


    最後,一個一頭黑發、頭戴銀冠、身著儒袍的中年男子輕輕歎息一聲,緩緩開口道:“在下儒者泰州汪可受,這位朋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若是你肯交出那白蓮妖女所隱瞞的秘密,那麽一切都好商量;如若不然,儒者也隻能被迫出手了!”


    聽到這三個人的自我介紹,薛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他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並用一種粗獷的聲音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沒想到啊,大順的魔教、川蜀的赤水魔宗,還有……”


    薛平的目光移向最後的儒生,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嘲諷地說道:“還有你這位泰州的逆儒,難道你們真的已經墮落至此,竟然甘願與魔門同流合汙!”


    汪可受聽到這話後,雙眼瞪得滾圓,憤怒地喊道:“閉嘴!我們泰州的眾多賢達之士才是儒家正統。那些所謂的東林黨人,肆意歪曲儒家教義,胡亂解讀先賢真經,現在隻是暫時得勢罷了,他們遲早會落得個粉身碎骨、不得善終的下場!”


    薛平對此表示認同地點點頭:“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東林黨已經走火入魔,比起天下各魔道門派還要邪惡!”


    汪可受原本暴怒的麵容突然間僵住了,模樣顯得十分滑稽可笑,過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問道:“難道你認可我們泰州的儒家學說嗎?”


    “嗬嗬,泰州的儒家學說是怎樣的,本宗暫且不予置評。但你呢,與魔門同流合汙,行邪魔歪道之事,哪有半點兒儒家大師應有的風範!”


    汪可受的神情一下子愣住了,隨即便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我......我......我竟然背離了自己堅守的道義......”


    赤景翁見到汪可受這樣的神情,臉色驟變,大聲喝斥道:“書呆子,別聽他胡言亂語!汲護法,別再廢話了,快動手!”


    汲津南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至極,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他怎麽也想不到,還未真正交手,僅僅憑借對方的幾句言辭,就讓自己一方損失了半個戰力。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隻見汲津南雙手用力一揮,衣袖中頓時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十個金光閃爍的金剛手鐲從衣袖中滑落至他手中。他怒目圓睜,高聲喊道:“今日定要將此人打得殘廢,到那時,無論他是否願意,本護法都有上百種方法讓他乖乖交代所有秘密!”


    話音未落,汲津南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前方,雙手緊握著那十個金剛環。隨著他的動作,金剛環猛然脫離他的手掌,宛如一道道金色閃電劃破天際,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天地大勢,朝著薛平狠狠砸去。


    與此同時,赤景翁亦不甘示弱。他全力鼓動起天地大勢,周身氣勢磅礴,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身上那件血紅色的長袍獵獵作響,仿佛在為他助威呐喊。突然間,赤景翁雙手飛速旋轉,原本穿在身上的血色袍服竟如飛鳥般脫體而出。在宗師級別的天地大勢加持下,這件袍服迅速膨脹,猶如一片遮天蔽日的血紅色天幕,鋪天蓋地地朝薛平籠罩而去。


    就在這時,那禿頂老頭也趁機大聲吼道:“書生,難道你忘了你所屬的泰州儒脈與我魔門各脈之間達成的協議?莫非你想違背誓言,背信棄義,讓泰州儒脈成為眾矢之的不成!”


    汪可受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對啊!沒錯!我們並沒有做錯!遙想當年,佛祖如來不惜割舍自身血肉喂食餓鷹,道祖老子更是西出函穀點化佛陀,連孔聖人也曾向老子請教道義,如今我們泰州儒家隻是為了撥亂反正、溯本清源,借助魔道之力又有何錯?”


    話至此處,汪可受仿佛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之中,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甚至開始有些瘋狂地高喊起來:“沒錯!我們沒有錯!”


    與此同時,他毫不猶豫地揮動起雙臂,施展出了儒家的絕技。瞬間,半邊天空中響起了聖賢們誦經的聲音,莊重肅穆;而另半邊天空則魔氣衝天,陰森恐怖。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正邪兩道力量,此刻竟然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和諧。它們齊心協力,一同朝著正中間的薛平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待你命喪黃泉之後,這世上的正邪善惡便再無人能夠分辨真假了!”


    “到那個時候,我會讓我的門徒們紛紛湧入你的門派,穿上你的儒袍,戴上你的儒冠,篡改你的典籍,曲解你的文字,破壞你製定的法度。我要讓這世間所有的人,都來信奉和研讀我的書籍,遵循我的道理,去做那些我今天想做卻無法做到的事情!而所有的罪責和孽障,都將統統由你承擔!”


    薛平一臉悠閑地穿梭於三人營造出的天地大勢之中,仿佛將他們視為空氣一般。


    他的嘴巴卻一刻也沒有停歇,不停地念叨著,聲音越來越響亮,最終竟然壓過了漫天聖賢誦經的壯觀景象。


    在最後關頭,汪可受所施展出的天地大勢竟然被這些“胡言亂語”徹底壓製並崩潰。


    赤景翁和汲津南驚恐萬分,急忙收回自己的招式,讓天地大勢環繞在自己周圍,全力展開防禦。


    汪可受噴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地盯著薛平說道:“你……你說的到底是什麽?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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