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庭源看了看也笑了:“放在這裏也好。”


    對比而言, 李仲寓真的把他們兩個合葬才是最關鍵的,這些身外之物他倒不是那麽在意。


    李鈺想了想覺得也是, 便笑道:“這些信……我還真想知道那些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看到了會有什麽反應。”


    釋庭源說道:“他們不會有什麽反應的, 曆史上比咱們出格的也不少吧?”


    李鈺嘿了一聲笑道:“蓋章真愛的不多吧?”


    釋庭源聽到真愛兩個字, 心中十分滿意湊過去給了他一個吻。


    結果剛分開,就聽到音響傳出鄒毅的聲音:“這些書信後續會送去進行保護和鑒定,至於信件內容要看信件保存情況, 不過按照現在的保存情況來看,應該沒什麽問題。”


    陳順笑著說道:“不過從信封上來看, 這兩摞信件一摞收信人是後唐太/祖, 這是上麵寫的是重光親啟, 許多人應該都知道重光正是後唐太/祖的字, 然後另一摞寫的是雪庭親啟,這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寫給國師釋雪庭的了。”


    鄒毅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史籍上關於國師釋雪庭的記載很少,有關這對君臣的關係也是撲朔迷離,說不定這些信件能夠給我們帶來更多的資料, 咦,這箱子裏麵還有東西。”


    “哪裏?”陳順湊過來仔細看了看之後說道:“咦, 還真是有一樣東西啊, 不過不是信, 好像還有圖案。”


    鄒毅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說道:“可以拿出來,小心一點,慢點慢點。”


    考古人員將箱子裏麵的東西一點點拿出來, 屏幕上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看出是個長方形,倒是鄒毅跟陳順看的十分明白,陳順說道:“這個好像是一個……屏風擺件,高約二十六厘米,一共是……四折,每折大概有十厘米左右,這樣算寬應該是四十多厘米,最上麵有漆圖最下麵好像是有題字,其他兩扇應該也會有漆圖。”


    鄒毅小心翼翼的拿著極薄的木板一點點插進去說道:“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開,我們先試一下,如果不行就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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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順也拿著木片一邊撬一邊說道:“保存的不錯,最上麵屬於漆器的光澤度都還有,應該沒問題,哎,第一扇打開了。”


    鄒毅說道:“豎起來豎起來,我們一扇一扇的來,雖然現在隻打開了第一扇,但是我們也能看到這扇屏風做的非常精美啊,屏風上下都有鏤空祥雲圖案,第一扇這個是圖好像是……一扇打開的門,然後一個身著白衣的僧人自外二內走來,圖不大,但是畫的非常細致,顏色也保存的很好,沒有任何腐化風化的跡象。”


    陳順在他對麵說道:“這個屏風是雙麵圖,不對,是內嵌圖,我這邊也能看得到,這個圖的材質好像不是用的木材,好像是用玉做底,然後一點點刻畫上色,真的,做的真是太漂亮了。”


    鄒毅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看看第二幅,第二幅這個是……這是個雙人圖,背景是月亮和在月色映照下的宮殿,兩個人在對,其中一個是第一幅圖裏那個僧人,另外一個穿的服飾很奇怪,似乎是異族服飾,但是又有後唐初的一些風格,頭戴王冠,應該是個王。”


    陳順有些意外:“王?好像看不出是什麽王,不過這個不知名的王會被畫在後唐太/祖陪葬品的屏風上麵呢?”


    鄒毅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暫且還不知道,我們暫且往下看,這第三幅圖是畫的一棵開著花的老樹,下麵一座宮殿,純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然後還是那個僧人,隻不過這一次那個僧人穿了一身紅色,他身邊那位也穿了一身紅色,哎,這身衣服形製很像是皇帝吉服,你們看看像不像。”


    陳順一邊湊過去看,一邊順便從手機裏調出了流傳下來的後唐太/祖的禮服實物圖片,對比之後肯定說道:“雖然看不清太細節的東西,但是從形製上看,的確是吉服。”


    鄒毅笑了笑說道:“這個圖讓我想起了之前在西·安的白玉宮遺址,據傳那裏是有一座白玉宮。”


    陳順點頭:“嗯,但是這個說法一直都存疑,那座白玉宮在正史上並沒有任何記載,不知道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兩個人很默契的忽略了圖上兩個人穿著吉服牽手的動作,鄒順繼續說道:“通過第三幅圖我們可以判斷,第二幅圖裏麵的那個異族王應該就是後唐太/祖。”


    陳順說道:“對,比較了解這一段曆史的人都應該知道,後唐太/祖曾經在西域建立過城池,並且還作為王統治過那一片地方,這個服飾可能就是為了更好的融入那邊的多民族氛圍。”


    鄒毅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最後一扇,最後一扇是一首詩,字體鎏金,一共四句,不知道是不是後唐太/祖親自所題啊,這個箱子除了這些書信跟屏風,就沒有別的了。”


    李鈺聽到這裏不滿的說道:“他們這是在回避什麽呢?那首詩很關鍵的好嘛,他們又不是看不清,快點給老子昭告天下啊。”


    釋雪庭倒是無所謂:“這種直播節目不好直接說出來吧,無所謂,反正已經確定身份,我們兩個屍骸在一起就已經是昭告天下了。”


    李鈺搖頭說道:“沒有實錘啊,這些隻是陪葬品,雖然跟大臣的書信來往作為陪葬品有點奇怪,但是一天沒有實錘,這些人就還能掐,你看看這彈幕都什麽樣了?”


    彈幕上已經掐成了一團,如果把李從嘉跟釋雪庭比作所謂的官配的話,那麽其他拉郎粉絲也是紛紛不甘示弱,到最後居然還成了史料battle,看的李鈺十分心塞。


    他跟那些大臣感情也是不錯啦,但那是君臣之情,甚至包括兄弟之情摯友之情,反正就是不是愛情,作為當事人,看著一堆人yy他跟別人有愛情,更坑爹的是他男人在旁邊坐著,都快要氣死了好嗎?


    好在這些粉絲掐著掐著就開始讓直播公開屏風最後一扇上麵的詩句,因為之前的畫都詳細描述展示了出來,到了那首詩就含糊了過去,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彈幕上掐的風生水起,最坑爹的是這個節目還有一個環節是會回答一些彈幕上的問題,現在彈幕全部都是要求官方趕快公開那首詩的。


    這就尷尬了,鄒毅跟陳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鄒毅十分機靈的說道:“現在我們的考古人員已經將拆開了兩封信,我們現在可以先去看看信上的內容。”


    鄒毅這是為了轉移話題,然而那邊的考古人員去尷尬地看著他說道:“鄒領隊,這個……書信還沒有完全展開,恐怕還要等一會,畢竟紙張脆弱。”


    鄒毅聽了之後明顯愣了一下,鏡頭沒有給到的地方,已經有好幾張處理過的信紙並排放在上麵,考古人員卻說沒有打開,鄒毅心裏咯噔了一聲,覺得……這些信可能比屏風上的詩句更加過分一些。


    一瞬間他都有點頭皮發麻,帶了這麽多次考古隊,考古直播的時候也有,他就沒這麽尷尬過,那首詩到底能不能念出來他也不知道,但是直覺讓他閉上了嘴。


    釋庭源實在是看不下去,拿起手機給那邊打了個電話,十分強硬地說道:“將來也是要公開的,這有什麽?難道你能藏著掖著一輩子?”頓了頓他又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商量的?難道你們還要蓋章好兄弟嗎?什麽?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剛剛直播的時候好幾次攝像頭對準了那裏,隻要細心看一看總能看出一部分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藏著掖著隻會讓人更加誤會。”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釋庭源直接氣笑了:“我說你們行不行?人家倆人的屍骸都已經在一個棺材裏了,你們這藏什麽呢?你們在意的這些東西,那兩位並不在意,不要用你們的想法去揣測他們,在那個年代都能堅持合葬,他們隻是沒有大規模公開,而並不是要遮遮掩掩,懂?”


    李鈺轉頭抱著釋雪庭的腰,等他放下電話之後才感慨說道:“早知道事情這麽多,當年我就直接昭告天下了,這些人真煩。”


    釋雪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真要昭告天下,我們就沒有那麽多年的安穩日子了,放心吧,官方那邊已經決定公布詩句了,這幫人腦子裏裝的都是水,早晚的事情還非要藏。”


    鄒毅應該是得到了官方的指示,著實鬆了口氣說道:“剛剛那扇屏風被拿去處理了一下,現在我們去看看那扇屏風上麵的詩句是後唐太/祖的哪一首。”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又來一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下一章應該就是最後一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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