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八百裏加急稟報的事情果然不小:喀喇汗國邊境突然出現不明國家軍隊集結。


    這封信字數甚少, 李從嘉卻認認真真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半天,而後才皺眉問道:“不明國家軍隊?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喀喇汗邊境集結的軍隊不是喀喇汗國的軍隊。”釋雪庭輕笑一聲:“這真是……有意思。”


    李從嘉問道:“你沒有接到消息?”


    釋雪庭臉色有些不好:“喀喇汗國最近在清洗。”


    李從嘉一聽頓時問道:“都撤出來了嗎?”


    釋雪庭麵色黯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從嘉歎了口氣, 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雖然那些人他都沒有見過,但是一想到一條或者數條性命就永遠留在了喀喇汗,他還是會覺得難過。


    安靜了一會之後, 釋雪庭說道:“因為喀喇汗現在局勢不穩,我就沒有再派人過去, 後來朝廷更是要調兵遣將, 我也就更不急了。”


    都要出兵了, 還派過去幹什麽呢?就算以釋雪庭的謹慎, 他也覺得大唐去打喀喇汗國那基本上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情報什麽的也不算重要。


    而突然冒出來的這些士兵雖然讓人疑惑, 但也不會給大家增加多少心理壓力,唯一疑惑的就是這些士兵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釋雪庭猜測道:“說不定是那些聯邦國的士兵,畢竟他們跟喀喇汗國如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喀喇汗國要是強迫他們出兵,他們也不可能反抗。”


    李從嘉一想也是, 不由得無奈說道:“邊關守將什麽時候這麽不經事了, 雖然是突發狀況, 但也不至於這麽火急火燎的送來八百裏加急吧。”


    釋雪庭還沒說話,那邊太子已經在外邊等著求見了,如果是以往, 李仲寓雖然也會稍微等一下,卻也隻是腳步一頓而已,不過自從撞破了李從嘉跟釋雪庭的基情,從那之後李仲寓就特別老實,生怕一不小心又看到什麽辣眼睛的畫麵。


    李從嘉讓他進來之後,李仲寓稟報完今天做了什麽,並且交上了自己的作業之後,忍不住問道:“阿爹,我聽說有八百裏加急?”


    李從嘉沒說話,直接將八百裏加急扔給了他,李仲寓看完了之後不由得疑惑:“這是哪兒冒出來的?”


    李從嘉說道:“喀喇汗聯邦國成員那麽多,組合起來的吧。”


    李仲寓愣了一下:“沒有吧……之前朱羅過的王子說他父親接到了征兵令,但是已經跟別的成員國聯合起來拒絕了喀喇汗國的。”


    李從嘉也有些意外:“他確定?”


    李仲寓點頭:“因為最近調兵遣將聲勢很大,他們也知道了,他們生怕自己國家也跟著遭殃,所以急急忙忙寫信回去,然後得到的回信就是家裏已經拒絕了,而且不止一個國家拒絕啊。”


    李從嘉說道:“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跟我說?”


    李仲寓苦笑說道:“我最近都沒怎麽去學院,還是昨天抽時間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就想著也不是什麽很要緊的事情,就沒來打擾阿爹。”


    李從嘉點了點頭,這的確不是什麽要緊事情,那些小國無論參加不參加戰爭,影響都不大,李從嘉都敢光明正大的調兵,恨不得昭告世界要打喀喇汗國了,哪裏還會擔心他們是不是要集合聯邦成員國的兵力?


    而且就算集合了又怎麽樣?一群散兵遊勇,難道大唐的精銳還會讓他們翻盤不成?


    他們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包括李仲寓,隻不過李仲寓想了想覺得連釋雪庭都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很可能情報部在喀喇汗國的工作不太順利,他轉頭就去問了陶允。


    陶允十分沉痛地說道:“那些同僚們都已經……”


    李仲寓微微一愣,雖然陶允沒說太明白,但是他也聽懂了言下之意,沉沉歎了口氣之後說道:“我去國際學院探探風聲吧。”


    隻是還沒等李仲寓再去國際學院,李從嘉已經知道了那些士兵都是從哪來的了——喀喇汗國的國書已經發過來,當然他是替基輔羅斯公國發的。


    因為基輔羅斯公國沒有人懂漢語,連個會說的人都沒有,更不要說懂得怎麽寫那些文辭華麗的國書的人了,要說平時或許也沒什麽問題,但是如果跟大唐的關係不是很好的話,大唐很可能就因為國書直接開打啊。


    無論是基輔羅斯公國還是喀喇汗國都不想現在開戰,他們覺得大唐應該也是這樣,畢竟能安穩誰要打仗呢?至於調兵行為,穆薩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大唐給的一個警告?


    不過在這樣的警告麵前,他不可能退縮,剛好基輔羅斯公國大公弗拉基米爾有想法,兩邊一拍即合。


    於是李從嘉就收到了來自弗拉基米爾的威脅——要求李從嘉交出奧列格。


    李從嘉看完之後麵色十分古怪,他還以為會是穆薩先給他國書要他交出阿蘇瑪的,現在這節奏是……穆薩還不知道阿蘇瑪已經跑到了大唐?


    無論如何,人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這倒不是李從嘉多麽看重奧列格,而是……就這麽交出去的話,大唐的臉麵往哪裏放?


    不過,不交出去歸不交出去,李從嘉還是將奧列格喊過來說道:“你與你兄長之間的鬥爭已經引起了兩國對立。”


    奧列格:……


    雖然他很緊張,生怕李從嘉要將他交出去,但是對於李從嘉這種甩鍋行為還是覺得十分難以置信。


    畢竟大唐和喀喇汗國之間的衝突可不是他們兄弟引起的,根本早就埋下了禍根,或者說是兩國誰都不服誰,也都看對方不順眼,結果現在轉頭就成了他們兄弟的錯。


    奧列格不管心裏怎麽想,表麵上還是十分愧疚地說道:“我的兄長實在是……太喪心病狂,為此給大唐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


    李從嘉一聽笑了:“看來你最近學的還不錯。”都會用成語了,並且用的還很對。


    奧列格一聽臉都要綠了,每天都是學那些方塊字,不停的讀寫背,還能學不好那是白癡!


    當然這也跟奧列格自己努力有關係,畢竟雖然是在國際學院,那也是在大唐學院內部,而大唐學院的學生有互相討論學業的風氣,隻要他漢語學的足夠好,說不定還能偷師。


    反正奧列格是打死都不會回去的,所以他十分真誠地說道:“請求陛下庇護於我,將來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李從嘉覺得需要將之前的誇獎收回去,這個成語用的其實還是挺亂七八糟的,不過,奧列格說的還是很真誠的。


    當然也由不得他不真誠,李從嘉想了想說道:“庇護你倒是不難,但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畢竟我雖然同情你,可是也要對天下臣民有所交代的。”


    奧列格剛剛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現在李從嘉隻是說出了自己的難處,這個信號對於奧列格而言反而不錯,至少對方相當於開出了條件,隻要他能夠付出相應的代價,大唐就絕對不會把他丟給弗拉基米爾。


    隻是……奧列格如今還有什麽?


    大唐的皇帝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身邊美人自然也是不缺的,不過……奧列格多少聽聞了李從嘉跟釋雪庭的一些風流韻事,當然那些東西大多都是編造,畢竟在嘉庭號出現之前,誰都沒想過他們兩個的關係不純潔,所以他們兩個所作所為還是比較保密,誰都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相處什麽樣子。


    奧列格沉思半晌說道:“如此,我有一件寶物,想要晚上呈獻於陛下。”


    李從嘉有些奇怪:“寶物?社麽寶物非要晚上來?現在不可以?”


    奧列格對著他燦爛一笑說道:“此寶物隻有在晚上才有味道,還請陛下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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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從嘉心中十分好奇,痛快點頭應道:“也好,晚上我會遣人將你帶來。”


    奧列格深深看了李從嘉一眼,彎腰說道:“多謝陛下。”


    等他走了之後,李從嘉轉頭看向釋雪庭佯裝怒道:“國師,你瀆職啊。”


    釋雪庭一懵:“啥?”


    李從嘉瞪眼:“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嗎?奧列格的家底就那些,怎麽現在又多了一個寶物?”


    釋雪庭這才明白李從嘉所說的瀆職是什麽意思,就是怪他沒有查清楚?


    釋雪庭無奈:“奧列格好歹也是基輔羅斯公國的王公,一點心機都沒有他怎麽可能跟弗拉基米爾鬥了個旗鼓相當?更何況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寶物,說不定我們並不認識呢?這樣的東西於他而言是寶物,於我們而言是未知,自然也不知道價格幾何。”


    李從嘉聽了之後嘟囔道:“狡辯。”


    釋雪庭起身說道:“行吧,我現在讓人去查一查好了。”


    李從嘉擺手說道:“晚上就能看到了,現在還讓人去查什麽查?小心你下麵人說你壓榨。”


    釋雪庭言辭振振:“不壓榨他們,他們怎麽有能力承擔更重的擔子?”


    李從嘉白了他一眼沒說話,釋雪庭回過神來表情十分詭異地說道:“說起來我也想不到是什麽樣的寶物非要在晚上呈上來,總覺的有點問題。”


    李從嘉也跟著猜測:“難道是夜明珠?”


    隻不過夜明珠在李從嘉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麽寶物,螢石而已,在房間放著還會對身體有損害,畢竟有放射性物質。


    這個道理就連釋雪庭都知道,當然李從嘉解釋不清放射性物質是什麽東西,就簡單粗暴的告訴他相當於是慢性毒藥,釋雪庭倒也理解一些。


    釋雪庭搖了搖頭,越想越不對強調說道:“今晚我留下。”


    原本釋雪庭今晚想要回國師府加個班的,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宮裏跟李從嘉在一起,一不小心就廝混起來,李從嘉的事情能夠推給下麵人做,他就隻能……找時間加班。


    李從嘉笑道:“你怕什麽,在宮裏他還能怎麽著?更何況現在我就是唯一能夠救他的人,他不會對我不利的,放心。”


    釋雪庭越想越不對,還是說道:“我現在回去將事情做一做,晚上會來的。”


    李從嘉見他堅持也不繼續勸說,隻是說道:“可是今天我還想讓你去指點一下大郎的。”


    釋雪庭微微一愣:“指點大郎?”


    李從嘉點頭:“眼看他就要隨軍出征,雖然之前我也想過沒有把他放到前鋒,所以不會有太大危險,但還是會擔心,他畢竟沒有什麽經驗,不如你去跟他談一談,看有沒有什麽能教給他的。”


    釋雪庭笑道:“太子聰穎,他身邊自有得力之人告知與他,哪裏用得著我?”


    李從嘉一手托腮,眨了眨眼說道:“那些人怎麽能跟你比?”


    是人都願意聽好話,就連釋雪庭也不例外,所以他十分舒爽的表示:“那行,我去東宮一趟,隻是不知道大郎需不需要我。”


    李從嘉對著他扇了扇手說道:“快去吧。”


    別說,李仲寓這個時候正在思索到時候要怎麽辦,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這次帶的兵是東宮十率,不會出現將不知兵,兵不服將的情況,但也有另外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是新手,如果之前隻有李仲寓一個人與軍營格格不入的話,那麽現在從太子到他的東宮十率,都與整支隊伍格格不入,怎麽融入進去……這是一個大難題。


    太子妃見李仲寓皺眉發愁,不由得說道:“我阿爹這次領兵,不如……我回去跟他說一下吧。”


    李仲寓麵色凝重:“不可,秦國公治兵嚴明,賞罰功過十分公平,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今我入了軍營本來就讓他難做,不可再給他添麻煩了。”


    太子妃見李仲寓這般為自己父親著想,心中一時開心一時又有一些為難:“可是你在這裏著急……我也幫不上忙。”


    李仲寓站起來親了親她說道:“不要擔心,你養好身體等我回來,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太子妃溫柔地看著他,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帶了些旖旎,然而很快這份旖旎就被打破——國師親自來訪,李仲寓不由得有些意外。


    太子妃也是知道國師的另一重身份的,不由得說道:“是不是阿爹有什麽事情吩咐於你,所以讓國師來了?”


    李仲寓搖頭:“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否則隨便派春生桃符來都可以,何必勞動國師?不說這些,我先講國師請進來。”


    太子妃十分善解人意:“我先回後麵了,哎,綠珠最近傷了神思,之前請了好幾個奉禦都說可能要遭,我是真的擔心。”


    李仲寓微微皺眉,之前他多喜歡綠珠,如今就多厭惡綠珠,他就算再喜歡一個女人,心裏也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寵妾滅妻,也不能讓妾室的兒子“欺壓”嫡子,綠珠已經碰觸了他的底線,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會留對方一命。


    但是這個孩子是不是能夠順利生下來,李仲寓也不是那麽在乎,聽上去有些冷血,但也有他自己的考量——萬一是個兒子,長子是庶子這就很麻煩了,而且之前各方麵都昭示這是個兒子,所以聽聞這個孩子可能有點難保住,李仲寓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太生氣。


    他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你也不必太過為此事傷神,若是這孩子出了事情……哼,謀害皇孫在前,殺害皇孫在後,自有家法處置於她。”


    太子妃聽了就踏實了,她非要這樣廢話也是因為太子要走了,如果在他離開的期間綠珠的孩子出了什麽問題,她真是百口莫辯,所以必須先給自己留出餘地。


    說完這些太子妃就去了後宅,而太子則出前廳迎釋雪庭。


    釋雪庭見到李仲寓之後雙掌合十說道:“見過殿下。”


    “國師不必多禮。”李仲寓一邊說著一邊覺得有些……別扭。


    釋雪庭執出家人之禮按照道理說是沒問題的,然而一想到他跟李從嘉的關係……李仲寓再傻也知道他爹跟這位美貌國師之間不可能真的清清白白什麽都沒發生過,所以怎麽可能不別扭?


    隻不過他掩飾的好,那份別扭也沒帶出來。


    李仲寓問道:“不知國師撥冗前來可是阿爹有要事交代於我?”


    釋雪庭微微頷首說道:“陛下不放心太子,臣不才曾領過幾年兵,稍有經驗,便受命來與太子分說一番。”


    李仲寓眼睛一亮,他記事之後釋雪庭就不怎麽帶兵了,然而他卻也知道這位是個常勝將軍,厲害如趙匡胤和李弘冀偶爾還會吃個敗仗,受到挫折,然而釋雪庭就是一個不敗神話。


    以前李仲寓還以為隻是他帶兵少,而且那個時候遇到的敵人也都不厲害才這樣,後來偶爾跟趙匡胤談起,就連趙匡胤都對釋雪庭推崇萬分,他就知道這位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如今李從嘉讓釋雪庭來指點他,又何嚐不是給他開小灶?


    李仲寓十分歡喜地說道:“如此甚好,國師請隨我來。”


    釋雪庭心裏微微鬆氣,他還真擔心太子會起逆反心理。


    隻是李仲寓就算看不慣,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啊。


    釋雪庭也沒當過老師,雖然收了徒弟,但是更多時候教導的是道理,或者是隨著徒弟喜歡教導他們感興趣的東西,而他的兩個最得意的弟子一個楊新一個阿容,都不曾跟他學習過兵法,釋雪庭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拿不準怎麽教。


    拿不準就不想了,他索性說道:“殿下出征在即,也來不及從頭說了,有哪裏拿不準可以說出來,我與太子殿下探討一番。”


    釋雪庭十分客氣,李仲寓自然更客氣,十分客氣的將自己之前的擔憂說了出來。


    他問這個問題,釋雪庭心中就有數了,知道太子到底有分寸,沒有覺得帶著東宮十率就能為所欲為,他都未曾思索便說道:“殿下不必心急,東宮十率不了解其他軍的士兵,反過來也是一樣,大家都陌生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互不侵犯。”


    李仲寓微微一愣:“互不侵犯?”他本來想知道怎麽快速融入到隊伍中,可是釋雪庭居然給他這麽一個答案?


    釋雪庭微微一笑:“各個軍都有各自的戰鬥習慣,就算是秦國公也不會太過強製,東宮十率初上戰場不會有太重的任務,還請殿下耐心。”


    李仲寓點頭:“這個我知道,隻是……真的沒問題嗎?”


    釋雪庭反問:“殿下難不成還會覺得我國士兵會還沒開打就內訌?”


    李仲寓抓了抓頭,嘿嘿笑了笑,覺得自己擔心的好像有點多餘,便開始轉頭問其他的問題,別說,他這段日子想的東西還真不少,釋雪庭本來以為說兩句就能回去,結果這一談就直接談到了晚上。


    最後還在東宮用了一餐晚膳,當然這也算是李仲寓故意的,釋雪庭能夠親近他父親,那麽他就需要跟釋雪庭保持友好,至少讓釋雪庭看看他不是奢侈的人,太子也不容易啊,有錢也不敢敞開了花。


    不過就連李從嘉都不能隨心所欲,更不要說他。


    這一場談話下來,李仲寓倒是有些理解他爹,這個和尚真的是外表錦繡腹內乾坤,好像什麽都懂,無論說什麽都能信手拈來,跟這樣一個人聊天是非常有樂趣的一件事情。


    到最後釋雪庭走的時候,李仲寓看上去頗有些依依不舍,他很少能跟人聊的這麽暢快。


    倒是釋雪庭心裏著實鬆了口氣,他跟李仲寓聊了多久心裏就繃了多久,雖然看上去舉重若輕,然而每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裏過好幾遍才敢說出去,甚至上一句說出去就開始思考下麵要怎麽說,累都累死了。


    出了東宮,釋雪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辰時,不知道奧列格還在不在宮裏,想了想他還是準備去看看,結果走到紫宸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李從嘉厲喝一聲:“你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多人不知道上一章的兩隻貓是什麽品種,其實就是緬因貓,超級大型的貓,超級凶,能幹掉狐狸的那種凶。說起貓,在過去的六一,連徒弟都有了貓,隻有我還沒有貓了,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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