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確實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花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問道:“難不成這是你做的?”


    季子鑒說道:“是啊,我特地學了給你做的。”


    沈洛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你有心了,我很喜歡。”


    掌教自然不會逼著每位監生讀書,能進國子監的也都是聰慧的學生,不論世家寒門,進了國子監也不會生出別的心思,所以掌教自然也想不到會有監生逃學。季子鑒有時說自己生了病,有時則是說東西落府裏了,要回去拿。也算他運氣好,至今沒有被發現,可是終究紙還是包不住火。


    正巧季子鑒東西落府裏,鎮國公府的侍女便把東西交給了門房,門房便恪盡職守把東西給了。掌教這才發現,季子鑒不是說東西落府裏了要回去拿東西嗎?怎麽東西都到了人還沒到?


    掌教知道季子鑒和祭酒有些或多或少的關係,因此把此事壓下,沒有聲張,隻是私下跟沈毓說了說,沈毓就讓蒼竹去找了一找,結果蒼竹找遍了國子監,也沒有見到季子鑒的身影。沈毓生怕是季子鑒遭遇了什麽不測,想起自家小女兒一向同季子鑒走的很近,於是叫來沈洛悄悄問她了。


    沈洛一聽便知,季子鑒今天怕是又跑出去玩了吧。於是尷尬的笑,笑了笑說道,“爹爹放心,想來季子鑒很快就回來了。”


    沈毓心思一動,洛洛怎麽能這麽肯定的說出這些話,必然是知道些什麽,既然監內都找過,不見人,那必定是跑出去玩了。季子鑒回來之後,沈毓私底下找了他談話,季子鑒眼看瞞不住,便統統交代了,那堵矮牆也被人封了起來。像季子鑒這樣要是沒出事還好,若是有人翻牆出了國子監,生了什麽意外可如何是好,沈毓希望國子監裏的監生每一個都平平安安的。


    從那之後沈洛和季子鑒就沒法再偷偷翻牆出去了。


    這一日聞紅葉又收到了,自己父親寄來的銀子,還有一封信,信裏聞空山說,他的生意做得還不錯。讓聞紅葉不用擔心銀子的事兒,隻需要使勁花就好了,若是銀子不夠使了,寫信給他,他會再寄一些給聞紅葉。


    聞紅葉也越來越好奇,自己父親到底是在做什麽生意?可是信裏麵父親一字半句的都沒提起過。


    聞空山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就給遠在月都的兒子寫信,他之前走遍了整個江南,發現江南的絲綢精細柔美。聞空山也有了自己的商隊,他決定嚐試一下,能不能把江南的絲綢賣到東都、西京、雲州,思來想去還是雲州最近,況且雲州盛產山珍,把江南的絲綢運到雲州,再把雲州的山珍運回江南。


    雲州也有布匹,但明顯沒有江南的絲綢貼身順滑。


    聞空山拿一半的絲綢到雲州賣掉,另一半的絲綢則是賣給成衣坊,由成衣坊製作出來,再賣出去。


    雲州的師傅手藝明顯不如江南,聞空山去成衣坊看見那成衣並沒有發揮出絲綢的優勢,這回便帶了幾個江南的娘子過來,在這邊開一家江南的成衣坊。若是成衣做不好,再高昂的絲綢也不會有人買。


    聞空山想起自己妻子去的早,生下兒子後便難產去世了。二人是私奔跑出來的,所以也沒敢回家,聞空山攢了些銀子,隻是二人還沒過上好日子,妻子就難產去世了,妻子彌留之際,讓聞空山不要大操大辦,他賺的不多,以後還有帶個孩子。


    聞空山攢的銀子不多,卻還要養著一個仍在繈褓中的兒子。孩子還小,還要喝奶,不管怎樣還是給他請了個奶娘,為了生計,聞空山出去奔忙,隻有奶娘照顧孩子。


    聞空山沒有跟兒子好好相處過,心裏覺得虧欠於他,隻是養孩子要花的銀子並不少。到後來孩子大了些,斷了奶,奶娘便還在照顧孩子,隻是卻是侍女。侍女賺的銀子不比奶娘多,奶娘也隻是舍不得這樣小的孩子,才繼續照顧,聞空山覺得虧欠,給的薪酬還是按照奶娘的給。


    但漸漸便供不起了,這會孩子也大了些,聞空山就帶著兒子在身邊一起行商。


    那會兒聞空山沒少被人笑話,也有人勸他娶個續弦。但聞空山心裏不願,早逝的妻子,幼小的孩子,讓他覺得身心俱疲,況且也沒人願意嫁給他這樣一個帶著孩子又奔波行商的人。


    帶著孩子在身邊,也讓聞空山覺得心裏有些慰藉,孩子十分懂事,在商隊裏也不亂跑。商隊裏的人知道,聞空山一個人照顧孩子,這孩子又很聽話,讓人心疼。平時商隊裏的人都很照顧他們父子,若是在外拿到些吃食,也寶貝似的帶回來都給孩子吃,聞空山打心底感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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