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得了甜頭,接著瞎說道:“拿著書的那位美人應當是柳宿,弱柳扶風。最後一位美人便是星宿了,這樣明媚嬌豔的美人,可不就如星星一般耀眼。”


    柳宿和星宿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這小娘子誇人的本事倒是不錯,隻可惜……


    拿著書的美人站了起來,落落大方地行了一個世家小姐的禮,說道:“朱雀樓瑤光見過娘子,娘子說錯了,奴才是星宿。”


    嬌媚的美人也站了起來,娉娉嫋嫋地行了個禮,說道:“朱雀樓柳兒見過娘子。”


    張宿起身戴上了人皮麵具,說道:“小娘子這算是過了我這一關了,樓裏還有不少瑣事。張媽我啊,就先走一步,留地方給你們這些小娘子好好聊一聊吧。”


    張媽剛走,鬼宿也走了,倒是軫宿親親熱熱地湊了過來。


    美人眼睛亮亮地問道:“你多大了?”


    沈洛有些沒想到,但看著美人親親熱熱的樣子,認真回答道:“我今年七歲。”


    珍珠聞言更開心了,說道:“奴家十歲了,與娘子差不了多少呢。”


    沈洛想著這軫宿是不是要給自己什麽考驗了,問道:“珍珠是有什麽考驗要給我嗎?”


    珍珠笑的眉眼彎彎,說道:“奴家向來不在乎誰做主子,所以自然也不必考驗娘子什麽,隻是……”


    珍珠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隻是娘子若是能帶奴家去見識見識這月都城,奴家就更喜愛娘子了。”


    沈洛:這樣的美人撒嬌誰受得了。


    沈洛想了想,說道:“我會與張媽說一說這個事情的,若是有消息了再來找你。”


    珍珠抱著琵琶款款行禮,便滿臉笑容的走了。


    沈洛看向了其他美人,正好與星宿瑤光的目光對上了,瑤光給了沈洛一個得體的笑容,微微頷首,而後朝著沈洛走了過來。


    瑤光開口問道:“娘子可是月都人?不知娘子是哪家小姐?”


    沈洛回答:“是,是月都沈家次女。”


    瑤光微微蹙眉,像是湖水被風吹動泛起漣漪,問道:“是哪個沈家?嫡出還是庶出?”


    沈洛被問得發蒙,她向來沒有注意過嫡庶,竟然不知道水月國還有嫡庶之分,有些猶疑地回答道:“家父是國子監祭酒,應當是嫡出?”


    瑤光的眉頭舒展開,溫婉地笑著說道:“竟是沈祭酒家的女兒,那娘子的母親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蘇神醫。”


    柳宿柳兒聽到蘇神醫的名字有些錯愕,看著沈洛與那位娘子六分相似的臉,又是對京中世家最了解的瑤光所說,想必是錯不了了。


    柳兒起身,向著沈洛行了大禮。


    沈洛被柳兒的舉動弄的有些不明覺厲,隻聽這美人鄭重地說道:“奴家有幸曾被蘇神醫救過一命,往後不論朱雀樓如何,柳宿願聽娘子差遣。”


    沈洛回過神來連忙去扶起柳兒,說道:“柳兒姐姐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


    柳兒起來後說道:“奴家的臥房是樓梯右邊兒的第一間,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娘子可以來找奴家。”


    說完後柳兒也走了,瑤光的話還沒有說完,於是繼續說道:“蘇神醫是國公府的獨女,娘子或許不知,鎮國公府有祖訓,鎮國公府蕭家世代不許納妾的。”


    沈洛搖搖頭說道:“確實不知,瑤光姐姐是怎麽知道阿娘是獨女的?”


    瑤光笑意盈盈地說道:“娘子莫是忘記朱雀樓是做什麽的了。”


    沈洛喏喏說道:“收集情報的……”


    沈洛:太丟人了,居然在漂亮姐姐麵前犯蠢。


    瑤光見沈洛不是什麽居心不良的人,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下了。朱雀樓的娘子們美則美矣,卻一心隻在武藝和才藝上下功夫,張宿又要內外打點,星宿瑤光自然要幫著姐妹們多多把關,隻是……


    瑤光想起一心撲在男子身上的翼宿就有些頭疼,罷了,她說了也沒有用,翼宿壓根就聽不進去。


    沈洛問道:“瑤光姐姐要給我的考驗是什麽?”


    瑤光俏皮地笑了笑,說道:“奴家還沒想好呢,往後再說吧。”


    溫婉端莊的美人露出這樣嬌俏可愛的表情,沈洛覺得這輩子沒有遺憾了。


    瑤光說完後也離開了這個屋子,井宿見屋裏的人都走光了,起身也打算要走,沈洛發覺井宿要走,有些疑惑,明明留到了最後,卻什麽話都沒有跟她說便要走了,這是為何?


    沈洛走到井宿麵前,不動神色地攔住了井宿的去路,這清冷美人也不惱,也沒有高傲地繞開,隻是古井無波地問道:“娘子找奴家可是有事?”


    沈洛越發好奇了,這井宿表麵冷淡,但行為舉止卻是十分禮貌的,甚至禮貌地有些討好的意思在。


    沈洛轉了個話題,露出了好奇又有些崇拜的表情,開口問道:“井宿姐姐會用傘劍,我有些好奇。”


    井宿看著小姑娘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她,眼神躲閃,臉卻紅了些許。


    沈洛:死而無憾了!


    井宿開口說道:“傘我沒有帶著,小娘子可願同奴家回臥房見一見。”


    沈洛開心地說道:“可以嗎?我願意去。”


    井宿起身帶著沈洛往三樓走去,她的房間是三樓左側最裏頭的那間。沈洛覺察到不對勁,水月國以右為尊,這井宿不但在左邊,還是最角落的。


    井宿帶著沈洛進了房裏,拿起放在沉香木打的櫃子上邊放著的油紙傘,這油紙傘十分精巧,井宿摁下開關,便抽出來了一把劍。


    這劍扁平且細長,也難怪能收在傘柄裏。


    井宿拿起劍,表情便變得更加清冷,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宛如那帶著劇毒美女蛇,美麗又危險。


    井宿把劍收了起來,目光也變得冷淡,仿佛剛才散發出危險信號的並不是這冷淡的美人一般。


    沈洛開口問道:“井宿姐姐可要給我什麽考驗嗎?”


    井宿垂著眸子說道:“朱雀樓既已認娘子為主,奴家自然也奉娘子為主。”


    沈洛聽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哪裏怪,問道:“方才井宿姐姐最後一個才走,可是有什麽話想與我說的?”


    井宿垂著的眸子並沒有抬起來,說道:“並無,隻是我向來是這朱雀樓裏最沒用的,自然要等其他人都走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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