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閉眼扯完慌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去看溫胥和雲歲禾的表情,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轍,非但沒有不滿還帶著一絲開心。


    沈洛:?


    溫胥笑著說:“我已經知道師祖要給我的是什麽了。”


    雲歲禾也笑著看了一眼溫胥,說道:“冉冉,可否給師父一滴那靈泉。”


    蘇冉有些不解,卻十分順從了從袖子裏變出來一個小瓷瓶。


    蘇冉把小瓷瓶遞了過去:“給。”


    雲歲禾仔細看了看小瓷瓶,又打開蓋子小心地嗅了嗅,說道:“不錯,就是這個。你們聊著吧,為師有別的事情要忙。”


    四人:“是。”


    蕭瑞白也反應過來了,帶著和雲歲禾同樣的笑容也看著溫胥,說道:“先恭喜師兄了。”


    蘇冉和沈洛皆是一臉懵。


    沈洛實在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問道:“恭喜什麽?”


    溫胥笑了笑,講了一個故事。


    明王府世世代代的男子都有寒疾,因而冬季都在府裏閉門不出。溫胥從小寒疾纏身,卻在五歲那年遇到了雲歲禾,雲歲禾收他為徒。此後冬季時候,溫胥都在雲山治病。


    原先就算雲歲禾用著珍貴藥材,也要近二十年才能完全治好溫胥身上的寒疾。雲歲禾對著棘手的寒疾雖不曾抱怨,卻說過若是有靈泉就好了。


    溫胥說道:“想來師父應當去找那本密書來給我治病了。”


    蘇冉和沈洛也給溫胥賀喜,溫胥臉上是完全壓不下去的欣喜神色,看著蘇冉和沈洛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


    蕭瑞白問道:“先前因為這寒疾沒有入學,眼下既然這寒疾能夠治好了,暮寒是否也要回到國子監上學了?”


    溫胥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急。”


    幾人也被溫胥散發出來的欣喜感染了幾分,屋內一片歡聲笑語。


    溫胥對著沈洛說道:“關於禦獸之能,我從前在雲山的書中有見到。書中記載的不多,隻說了禦獸之能是南詔國獨有。小師妹可要尋個機會去南詔國?”


    沈洛想了想還有許多沒做的事情,搖了搖頭。


    溫胥說道:“南詔國十分排外,所以書中記載的也不多。隻是雖然不多,也有隻字片語。恰巧我知道些許,為感謝小師妹,若是有需要,師兄可以陪你同去。”


    沈洛覺著她自己一個人去也太孤單了些,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蘇冉見溫胥見識頗廣,問道:“師兄讀過許多遊記?”


    溫胥笑著說道:“各類的書都有涉及。”


    蕭瑞白不在意的撇撇嘴,說道:“不但如此,溫暮寒還過目不忘,真是羨煞人也。”


    沈洛帶著些羨慕說道:“明世子還有暮寒這樣頗有含義的名字,真是什麽好處都讓你得了。”


    蕭瑞白好像想到了什麽,得意地看了溫胥一眼,雖然溫胥沒懂他這眼神有什麽意味,卻也知道他肯定沒想什麽好事。


    果然,蕭瑞白開口說道:“溫胥這個字,聖上賜字的時候就差說溫胥這名字不夠好聽了。”


    沈洛懵懵懂懂,問道:“什麽?”


    蕭瑞白賣了個關子才說道:“溫胥的阿娘在給溫胥取名字的時候,突然想吃胥餘。(就是椰子)”


    溫胥倒是沒什麽表情,蕭瑞白一向喜歡揭他短。


    蘇冉問道:“小白怎麽知道這種事情。”


    蕭瑞白說:“溫暮寒的事情,我都知道。”


    溫胥瞟了蕭瑞白一眼,蕭瑞白訕訕地住了嘴,溫胥要真算計起來他肯定得栽。


    沈洛說道:“對了,小白表哥還沒說於菟的事情呢。”


    蕭瑞白說道:“冉冉和洛洛知道‘影’嗎?”


    蘇冉和沈洛乖乖搖頭說不知道。


    蕭瑞白說道:“那你們現在知道了。”


    蘇冉:……


    沈洛問道:“所以於菟就是‘影’的殺手嗎?”


    蕭瑞白點點頭,說道:“沒錯。”


    夜色漸濃,溫胥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沈洛回到屋子,才問小溪關於禦獸之能的事情,雖然別人聽不到小溪說話,但沈洛總擔心自己會暴露些什麽。


    小溪很快就回話了,隻是說他也不知道。


    沈洛奇怪地問著:“我從來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麽禦獸之能。”


    小溪:“你向來都在月都那幾個地方,哪裏見得到什麽獸。”


    沈洛:“也是哦,仙人已經這麽厲害了,小溪是不是更厲害。”


    小溪:“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沈洛暗暗下定決心,向雲歲禾打探一下關於小溪的事情。


    小溪突然問道:“洛洛,如果我恢複了,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沈洛不假思索道:“願意啊。”


    小溪沉默了一瞬,像是有些不解地問她:“你不考慮一下嗎?”


    沈洛說道:“你可是一直陪著我的,我肯定相信你啊。”


    小溪不再說話,沈洛下午睡了一覺,因而也沒什麽睡意,倒是對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能力有些好奇。


    沈洛:“禦獸之能就是能操縱百獸嗎?”


    小溪:“是,但是你的能力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


    沈洛:“有什麽不一樣?”


    小溪:“說不出來,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


    沈洛:“這個世界有大熊貓嗎?”


    小溪:“有。不但有大熊貓,還有許多你沒見過的動物,或者說,神獸。”


    沈洛震驚了。


    小溪接著說:“隻不過一般都見不到。”


    沈洛:“……哦。”


    兩人沉默了一會,沈洛看著滅了燈一片漆黑的屋子,突然想起來眼下已經是冬季了,隻是雲山上,或者說隻是雲山院裏,溫暖的不像是冬季,怪不得溫胥要在這裏養病。若不是沈洛還有任務,還要找到太子,她都想在這裏住下了。


    沈洛自言自語地說:“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太子呢?”


    小溪:“不會太快。”


    沈洛:“你能不能多給點線索啊!”


    小溪:“……”


    小溪揪出來了原來那個係統,係統冷冰冰地說做了任務才有線索。


    沈洛:“……哦。那你倒是多給點任務啊!”


    係統:“暫時沒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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