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傻大個,你叫什麽名字?”王一滿問道。


    “t?i kh?ng hi?u?”巨人回道。


    “你說啥呢?我聽不懂,我說,你,叫,什麽,名字,我,名字——爸爸。”王一滿雙手比劃著和巨人交流。


    “ng??i——baba。”巨人指著王一滿。


    “誒,對了,我——爸爸,你呢?”王一滿咧著嘴的壞笑著比劃。


    “t?i——lê quang。”巨人指著自己。


    “黎光?嗯,好名字,明亮的黎明。”王一滿通過發音將巨人的名字音譯成漢字,歪打正著的正確翻譯了過來。


    “baba,xu~”黎光突然做出禁聲的手勢,然後死死盯著海中遊過來的一條大魚,兩人身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小魚,而這條大魚就是被小魚吸引而來,這就是黎光平時捕獲食物的方式。


    隨著大魚裝模作樣的越靠越近,黎光雙手握著一塊橢圓形的石頭緩緩舉到胸前,待大魚遊到他身前的瞬間,雙手猛然捶下;大魚便翻過肚皮暈死過去。黎光一手掏進大魚的魚鰓就將其提溜了起來。


    好家夥,在水裏時,王一滿還沒覺得這魚有多大,提出海麵後一看,足有一米多長,其體長而側扁,銀灰色,有暗色橫紋和斑點。側身是波浪形的花紋。上、下頜全是細密的尖牙。沒有鱗片,背鰭2個,尾柄細而有力,尾鰭叉形。王一滿也不認識是什麽魚,問黎光,他也不知道,就會拿魚在嘴前比個吃的動作。


    王一滿接過大魚,就著海水,將魚破開、洗淨,拿回岸上;但魚之大,一鍋燉不下,又在莊園中找出一個單人浴缸當鍋用。而黎光不知何時又抓到一條大魚,坐在海水裏就生啃了起來。


    “別泡海水裏了,過來看爸爸做魚。”也不管黎光聽沒聽懂,王一滿上前一把搶過黎光的魚,當即處理起來。麵對王一滿的“暴行”,黎光沒生氣,似乎還有些享受這種氛圍。


    沙灘上,王一滿將分離好的魚骨魚片分開,魚肉片撒上食鹽澱粉白酒,再加入不知名的大鳥蛋的蛋清攪拌、醃製,魚骨隻加了鹽放在一旁;然後切開一桶食用油,倒進浴缸裏,等油熱,倒入幹辣椒,八角,花椒翻炒片刻,又加入4大桶清水煮開,放入醃製好的魚片,待魚片固化、撈出,再放入魚骨燉煮熬湯,看煮的差不多了,王一滿將撈出的魚片再次放入浴缸中,煮上4分鍾。最後撒上幹辣椒花椒,在上麵澆上一瓢熱油,一大缸水煮魚終於做好了。


    “唉,可惜了,沒找到生薑、大蒜和小蔥、香菜。”王一滿自語道。


    就王一滿行雲流水般煮魚時,陳涙、玉英、黎光早早的就圍在浴缸前等著開吃,而玉英更是零食也不吃了,自帶一個大碗,安安心心跪坐在王一滿身旁幹巴巴的盯著浴缸裏的魚肉不肯挪一下眼。


    “老大,你不僅武力超群,做菜也這麽牛,要我是個女人,我死也要嫁你。”陳涙浮誇的讚美道。


    “滾滾滾,你長成這樣,要是個女人,我可不敢娶你。”王一滿打趣一句,然後用水瓢敲了敲浴缸。


    “來來來,開飯啦!開飯啦!”


    看著王一滿依次給玉英,陳涙舀上滿一碗水煮魚,黎光看自己兩手空空,有些著急,何木然適時端給他一個不鏽鋼大盆,和一把大湯勺。


    “c?m ?n.”雖然很急,但黎光還是禮貌的說了謝謝。


    王一滿一瓢一瓢的給黎光裝滿大盆,見黎光還不走,王一滿又撈出兩勺魚肉倒進盆裏,但黎光依然不走。


    “黎光,這還多的是,吃完了再添。”王一滿說道。


    “??u cá, t?i thich ?n.”黎光目光盯著浴缸裏的魚頭回應。


    “額,你喜歡吃魚頭啊。”王一滿舀起半個魚頭。


    “ph?i, ph?i, ??u cá.”黎光高興的回應。


    “好好好,都給你。”王一滿將剩下的魚頭都翻出給黎光。


    “ày này, c?m ?n baba.”


    看著王一滿和黎光一個說話語,一個說越語,陳涙感到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他將自己手中盛滿魚肉的大碗添上筷子遞給何木然。


    “大嫂,他們是怎麽聽懂對方的話的啊?”


    “嗯~不知道。”何木然接過筷子和碗,輕笑著看向樂嗬嗬的王一滿和黎光。


    眾人都分到魚肉,就坐在沙灘上大吃起來,陳涙趁著這段時間一邊吃一邊向王一滿跟何木然講述從玉英那裏得來的消息。


    在北政府這邊,黎光這樣的人被他們稱為巨怪,他們被既不被越國人接受,也不被變異怪物接受,由於其食量巨大,還出現過巨怪生吃活人的顯現,北政府向各基地發布了巨怪的捕殺令。


    在遭到捕殺後,內陸的巨怪基本被殺淨,而沿海地區因為魚類等食物充足,巨怪變得異常高大,且頑強,很難殺死,久而久之,北政府轄區內的沿海周圍都成了巨怪的地盤。


    另外巨怪似乎不喜歡群居,都是各自占領一塊地方生活,目前為止隻在一次聯合清掃中,出現了巨怪聚在了一起抵禦北政府的事件。


    聽了陳涙的講述,王一滿的心思活絡起來,目光不自覺的盯向正在大吃特吃的黎光。


    “要是這玩意來個幾百上千個,全部披上全身護甲,再給他們配上重機槍,小型火炮,這他媽我不得在越國橫著走。”王一滿是越想越覺得可行,盯著黎光,在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


    察覺的王一滿的視線,蹲坐在地的黎光回望著王一滿尷尬一笑,放下手中抓著的半個魚頭,拿起湯勺像王一滿他們一樣,挖著湯和肉舉起。


    “này, ngon l?m, ngon l?m.”


    “嗯,知道了,知道了,好吃就多吃點。”王一滿收回心神回應黎光。


    “老大,你是怎麽聽懂他的話啊?”何木然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一邊的陳涙也豎起了耳朵。


    “我猜的。”王一滿回道。


    “猜的?”何木然半信半疑。


    “對,猜的。”王一滿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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