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目前關於第四麵銅鏡“荒心”的信息僅僅停留在傳聞階段,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實其真實存在,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就絕對不存在於世間。


    就拿一直找不到鑄造它的材料這件事來說,細究之下,無非存在兩種可能性。


    其一,這第四麵銅鏡“荒心”或許真的僅僅是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聞,是人們在漫長歲月裏口口相傳,添油加醋之後形成的虛幻之物,根本就未曾真實存在過,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鑄造材料。


    其二,那便是“荒心”確實存在,而且它根本就還沒有被銷毀,依舊完好無損地隱匿於這個廣袤世界的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也許它被藏在了某個古老而神秘的遺跡之中,被強大的力量守護著;又或許它被掩埋在了歲月的塵埃之下,等待著有緣人去發現。


    但在真相被揭示之前,這兩種可能性都如同迷霧一般,籠罩在“荒心”的傳說之上,讓其更加充滿了神秘色彩和未知性。


    霍輝陽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村長近前,神色莊重而誠懇地說道:“村長,落月村在這次對抗邪教的行動中表現英勇無畏,堪稱大英雄。我一定會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如實向上級匯報,公家不會忘記你們的功績,定會全力幫助大家重新建造家園,讓落月村恢複往日的生機與安寧。”


    村長原本滿臉愁容地望著眼前已化作一片廢墟的村莊,心中滿是悲戚與無奈,不斷地唉聲歎氣。這片曾經充滿歡聲笑語、承載著村民們無數回憶的土地,如今已麵目全非,殘垣斷壁在風中訴說著曾經遭受的苦難,他的眼神裏滿是痛心和惋惜。


    而當他聽到霍輝陽這一番充滿希望與溫暖的話語時,一瞬間,眼眶裏不由自主地盈滿了感激的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村長激動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霍輝陽的手,嘴唇微微顫抖,連說了三個“好”字,仿佛要用這簡單的話語表達出內心深處那翻湧不息的感激之情。


    這時,蘇朦月走上前來,神色平靜卻又帶著一絲嚴肅,她輕聲說道,隻是那話語在這氛圍中顯得有些不合時宜:“這次可別再讓邪教徒們集體自殺了。”


    此言一出,氣氛微微有些凝固。


    霍輝陽臉上泛起一絲尷尬,他有些不自然的抬起手,撓了撓頭,連忙說道:“這次肯定不會了。”


    回到警局後,霍輝陽著詢問蘇朦月:“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想這次邪教因為董豫力的叛變受到了重創,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不會再跳出來為非作歹,所以我想這次能主動出擊。”蘇朦月平靜的回答著霍輝陽的提問。


    霍輝陽聽到“主動出擊”這幾個字,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疑惑,眉頭緊鎖,表情凝重地說道:“邪教的聚集地藏蹤躡跡,他們隱藏得極為隱秘,根本就很難找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與擔憂,深知在與邪教的對抗中,要找出他們的巢穴談何容易。


    蘇朦月聽到霍輝陽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回應,隻是微微偏過頭,目光投向一旁因過度使用能力而癱軟在地的淺淺。


    淺淺此時疲憊不堪,麵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沉重。


    霍輝陽順著蘇朦月的目光看去,瞬間恍然大悟,在心中暗暗責備自己怎麽就把這個曾經的亡途教成員給忘了。


    “她這次應該很累了,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吧,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先審問這次逮捕的邪教徒。”霍輝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淺淺身旁,蹲下身子,關切地看著她。


    他輕輕扶起淺淺,讓她靠在椅子上,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先把她抬到休息間去,好好照顧她。”


    隨後,霍輝陽轉身對其他人員說道:“大家抓緊時間整理一下審問的資料,準備好對邪教徒的審訊工作。”


    “關於陸羽……”蘇朦月話剛出口,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絲猶豫,她意識到這話題有些敏感,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霍輝陽聽到“陸羽”這個名字,原本因逮捕了不少邪教徒興奮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愣神,隨即強裝鎮定,扯起嘴角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亡途教可真厲害啊,我多年的摯友是他們的人我都沒察覺。”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有遺憾,又帶著點不甘。


    蘇朦月察覺到霍輝陽的情緒變化,心中暗忖,這個話題確實不應該再繼續下去。


    她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就不妨礙你們工作了,我們先回去了。”說完,她轉身招呼眾人準備離開。


    霍輝陽看著蘇朦月的背影,眼神有些放空,嘴唇微張,好似還有什麽話想要說。


    過了片刻,他回過神來,衝著蘇朦月的背影揮了揮手。


    蘇朦月等人並未急著回學校,在街邊尋了一家路邊攤。大家圍坐在餐桌前,肚子早就咕咕叫個不停,可此刻五人卻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蘇朦月瞧了眼蘇圍城,見他依舊沉浸在悲痛之中,便開口道:“醒醒,麵對現實,爸媽都知道你死了,你打算怎麽跟他們解釋。”


    蘇圍城回過神,皺了皺眉,不假思索的說:“這有什麽難的,不是沒找到我的屍體嗎,我就像電視劇裏編的那樣,說我被救了,失憶了一段時間,後麵恢複記憶就找回來了。”


    郭文盯著蘇圍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調侃道:“你咋不去當編劇。”


    蘇朦月無奈的笑了笑,一邊拿起筷子夾菜,一邊說:“先吃飯吧,吃飽了再想這些事。”


    眾人開始吃起飯來,雖然氣氛依舊有些壓抑,但大家都在努力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淺淺依舊疲憊的坐在一旁,看著眾人大快朵頤,自己始終沒有動一下筷子。


    “你吃呀,你不餓嗎?”蘇朦月一邊扒拉著碗裏的飯菜一邊詢問。


    淺淺有氣無力的回答,“你見過死人吃飯的嗎?”


    “對了,上次白發小女孩說你是死人的時候我就很在意,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蘇朦月依舊忙活著手裏的動作頭都沒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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