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霍輝陽進入到緋月村的方式不一樣?就像手機之類的物品,是由自己帶進去,所以霍輝陽沒有辦法自己回來?蘇朦月思索起來。


    蘇朦月和其他警察做了約定,下次一定要將霍輝陽給帶回來。


    等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蘇朦月把霍輝陽沒有回到現實世界的事告訴了眾人,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建議。


    但都毫無例外的覺得霍輝陽是由蘇朦月帶過去的,按正常邏輯來說隻要蘇朦月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把他給帶上,他就可以順利回來了。隻希望他不要在蘇朦月她們趕過去之前出什麽意外。


    蘇朦月輕快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是董豫力。


    接聽後,電話裏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是蘇朦月嗎?我是上次給你們送乙醚隔壁醫學院的鄧浩,董豫力的狀態不太正常,你快來看一下。”


    出租屋內,董豫力無聲的站在床上,他麵色蒼白,嘴唇烏青。


    蘇朦月看了一眼董豫力的情況,詢問著鄧浩發生了什麽。


    鄧浩正在宿舍休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是董豫力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董豫力的聲音傳來,語氣裏滿是感激:“鄧浩,上次多虧了你送來的乙醚,幫了大忙。中午我請你吃個飯吧。”


    鄧浩欣然答應,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發前往董豫力的出租屋。


    不多時,鄧浩來到了董豫力的住所。他看到屋門並未上鎖,心中雖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他一邊邁步進屋,一邊提高聲音呼喊著董豫力的名字:“豫力,我來了。”然而,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鄧浩緩緩穿過客廳,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當他打開臥室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驚住了。隻見董豫力直挺挺地站在床上,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他的麵色十分難看,雙眼緊閉。鄧浩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上次蘇朦月製服怪異行凶者的場景。在慌亂之中,他的目光掃到了董豫力放在桌上的手機,他急忙走過去拿起手機,快速撥通了蘇朦月的號碼。


    蘇朦月一手緊緊握著“厭心”,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推了推董豫力,但董豫力依舊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當董豫力的臉出現在“厭心”鏡麵的時候,蘇朦月發現那並不是董豫力的樣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女人的臉,那女人也是緊緊閉著雙眼,使得“厭心”無法發揮作用。


    “他被怨靈附身了?”蘇朦月喃喃說著,以前所遇到的怨靈都是直接攻擊他們,第一次遇到附身的怨靈,蘇朦月一時也沒有了辦法。


    鄧浩雖然沒有聽清楚蘇朦月在自言自語什麽,但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了“怨靈”兩個字,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沒有辦法的蘇朦月隻得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倩的電話,想從陳倩那裏獲得一些應對之法。


    電話裏,陳倩專注地聽著蘇朦月的簡述,她一言不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向蘇朦月要了出租屋的地址,匆匆趕了過來。


    陳倩緩緩走近董豫力,眼神中透著專注與謹慎,仔細的打量了董豫力。接著,陳倩微微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沉浸到宛花的記憶深處,在那紛繁複雜的記憶信息裏,仔細地翻找著、篩選著可能有用的應對措施。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看到蘇朦月手中緊握著的“厭心”,便伸出手輕輕從蘇朦月手裏接過。


    然後,她穩步走向窗前,站定後調整著手中銅鏡的角度,讓那明亮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在“厭心”的鏡麵上。


    隨著鏡麵的反射,一道光線如銀色的箭鏃般折射出去,精準地落在董豫力的臉上。


    董豫力原本緊閉的眼皮竟然微微地顫動起來,那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緩緩睜開。


    眾人看到董豫力的眼皮顫動,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盯著他。陳倩手中穩穩地握著“厭心”,持續調整著光線的角度。


    就在董豫力的眼睛睜開的刹那,陳倩再次調整“厭心”的角度,讓董豫力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厭心”鏡麵,然而,怨靈被趕走的場麵並沒有發生,董豫力痛苦的抱著腦袋掙紮起來,口裏還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陳倩麵色自若,嘴裏開始吟唱起“引之音”。


    吟唱響起的那一刻,董豫力停止了掙紮,眼神變得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陳倩見到董豫力呈現出這個狀態之後,停止了吟唱,董豫力這才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蘇朦月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從陳倩吟唱起“引之音”的那一刻,董豫力的狀態就像喝過“失之水”的狀態一樣,蘇朦月正要詢問陳倩,陳倩卻先開口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這就是‘失之水’的真相,喝過‘失之水’的人並不是因為水的原因才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失去身體控製權的原因不過就是被怨靈附身罷了。我的前世確實是緋月村裏麵的一個小女孩,從出生就生活在地下避難所,所以並未感染上赤目病。因為發高燒一直不退,被帶到了村裏的醫院治療。”陳倩解釋著。


    “那宛花……”蘇朦月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倩打斷。


    “當時被怨靈帶走之後,我也被附身了,不過不是怨靈,附我身的正是宛花的亡靈。之前我說的聽有人說兩界的通道打開了,就是她告訴我的。”陳倩把“厭心”塞回蘇朦月的手裏。


    蘇朦月微微低下頭,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陳倩剛剛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仔細地回味著其中的含義與可能蘊含的線索。


    她緩緩走到床前,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董豫力的身上,眼神裏充滿了關切。


    隻見董豫力安靜地躺在床上,那雙眼依舊緊緊地閉著,沒有絲毫睜開的跡象。不過,他的麵色相較於之前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原本的蒼白褪去,轉而恢複了淡淡的紅潤,看起來竟真的就如同隻是陷入了一場安穩的睡眠一般,若不是剛剛經曆了那般驚心動魄的場景,恐怕真會讓人誤以為他隻是在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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