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沒有太過分,在許家祖墳附近挖了深坑,盡量不挖到棺材。


    深坑內除了泥土就是泥土,沒有什麽寶藏。


    不死心的警察還想挖其他地方,其他村民卻不樂意了,難不成非得把這片墓地全挖掉才滿意嗎?


    最後警察實在挖不出東西,認定朱琴撒謊,便讓朱琴在牢裏待一陣子。


    朱韻因為年紀小被送回了家,但是家裏隻有一個人,警察便找來了朱韻的親生父母讓她們過來照應一下。


    王秀英沒想到自己住進城裏是托了小女兒的福氣。


    她感慨,“要是那老太婆被關一輩子就好了,有了這房子,咱們老大和老四還愁娶媳婦?”


    朱韻嫌惡的瞄了貪婪貪婪的父母一眼,嗬,真夠貪心的,等朱琴回來,自己一定會讓她們滾的遠遠的。


    最起碼朱琴會願意在自己身上花費金錢。


    就算親生父母因為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也不會對自己的好的。


    “爸爸媽媽,三叔他在城裏認識了個有錢老頭做幹親了。”朱韻眸光一閃,她實在見不得林序一家過上好日子,找些人給他們添堵也行。


    王秀英睜大眼睛戳了戳林章,“你弟的幹親不就是你的幹親?咱們也去蹭蹭光?”


    林章抽著煙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隨便你。”


    由朱韻帶路,王秀英夫婦來到許家門口。


    正值周末,一家人都在,是石英開的門。


    王秀英堆著笑容,“弟妹,你們在城裏認了幹親怎麽不告訴我們呢,怎麽著大家都是一家人呢。”


    “誰啊?”許斯年走了出來問道。


    王秀英激動道:“幹爸,是我們啊!”


    許斯年驚訝的皺眉,“你們誰啊?”


    “我們是林序的大哥大嫂,林序的幹爸就是我們的幹爸。”王秀英說著就想往裏麵擠。


    “幹什麽呢?這是你家嗎你就進?”石英不客氣的推開王秀英。


    “英子,你這人也太自私了,林序的幹爸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怎麽就不能進去了?”王秀英叉腰,不滿的看著石英。


    石英譏笑,“這是我的幹爸,林序頂多算幹女婿,你算個什麽東西,當初你們將林序淨身出戶趕出去的仇我還記著呢!”


    王秀英慫了,色厲內荏道:“當初在村裏那麽好性子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這一到了城裏,整個人就飄了是吧?”


    林章打量著許斯年,頓時對林序羨慕嫉妒恨,聽六丫說,這個人還沒有兒女,那以後他的所有財產不都是歸林序一家所有。


    “許叔,我能這樣叫你嗎?”


    許斯年高冷的看了林章一眼沒有說話。


    林章討好道:“許叔,我一見到你就感覺格外親切,林序這小子命不好,不能生,你就算認他當幹兒子也繼承不了香火,我家有兩個兒子,不如過繼給你一個,這樣你家也算是有香火了。”


    幹兒子能有養孫子分量重?又不是一個戶口本裏的。


    許斯年倨傲的都沒看他一眼,“新時代了,男女平等,更何況,繼承香火一定很重要嗎?不一定吧?”


    “我要是真想要男孩繼承香火,年輕的時候就生了,我又不是不能生,在你眼裏很重要的兒子和繼承香火,在我眼裏卻絲毫不重要,所以,請離開吧,我家不歡迎打秋風的人。”


    “還有,你挺膚淺的。”


    林章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隻能甩手離開。


    正在和石英鬥嘴的王秀英見丈夫走遠,立馬跟著跑了。


    就剩下朱韻站在原地盯著她們。


    下一秒,朱韻跪在地上,“三叔,你們行行好吧,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讓警察放我奶奶出來吧。”


    林漫漫可憐的抹抹眼,“這是我爸說了算不得主,被叨擾的是許家祖先們,你要不求求他們?”


    朱韻哭不出來了,她可憐的擦幹眼淚,然後倔強的轉身離去。


    她真的受不了林章和王秀英在她家為非作歹了。


    隻能先忍受著等待朱琴回來了。


    王秀英憤憤回家,她看向了朱韻,“你以後可不能這麽不顧親情,那老太太那麽有錢,手指縫裏漏一點都夠我們家生活好久的了,你可以一定要想著我們啊。”


    朱韻麵上點頭,內心卻恨不得將他們弄死。


    一晃一個月過去,林章和王秀英在城裏養的珠圓玉潤,還把家裏的兩個兒子也接了過來,家裏亂糟糟一片,就連朱琴精心培養的花都被踩塌了。


    而朱韻則日漸麻木,沒人幫她,她隻能受欺壓。


    朱琴麵色憔悴的推開自家家門,見院子裏一片狼藉,差點以為家裏遭賊了。


    自己表現良好再加上自己用自己的金戒指賄賂了一下,提前回家了。


    “你誰啊,這是我家,給我滾來!”林耀祖猖狂的叉腰走到朱琴麵前。


    朱琴麵色陰鬱,一巴掌打在林耀祖臉上,“小畜生,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我要報警把你們這群小偷抓進去。”


    朱韻躲在角落看著朱琴和林耀祖,拳頭握的緊緊的。


    林耀祖第一次被人打,立馬氣勢洶洶的用頭頂朱琴肚子,然後坐在朱琴肚子上打朱琴的臉。


    打順手了,抄起旁邊的花盆往朱琴頭上砸。


    小小年紀的他並不知道,原來人這麽脆弱。


    朱琴沒了聲息,鮮血流了滿地。


    林耀祖站起來踢了踢朱琴的頭,見沒有動靜,將手上的血擦到衣服上就回屋看電視了。


    朱韻捂著嘴,這就是她親生父母寵出來的好兒子!


    沒過幾分鍾,林章和王秀英回家了。


    見門口躺著血淋淋的人林章立馬將門關上。


    “耀祖,耀祖!”王秀英大喊,自己兒子不會也被壞人給殺了吧?


    林耀祖若無其事的走出來,“怎麽了?”


    王秀英鬆了口氣,將兒子抱進懷裏,“幸好你沒事?”


    林章陰沉了臉,“林耀祖,這是怎麽回事?”


    林耀祖無所謂的撇嘴,“這個老妖婆打我,我就把她打暈了。”


    “啥?”王秀英嚇得鬆開兒子,又撲在地上查看朱琴的情況。


    “沒氣了!”王秀英無助的看向林章。


    “怎麽辦?朱琴死了!”


    林章也著急了,肯定是不能報警的,要是報警,他們家就毀了。


    “把人埋在院子裏!快!”


    朱韻轉身悄悄離開,然後順著屋後的狗洞鑽了出去。


    她要報警!


    她發瘋似的去了警察局,“殺人了殺人了!”


    “小妹妹,怎麽回事?”警察同誌關心的詢問。


    朱韻哭著道:“我看到奶奶死了,他們要埋奶奶!”


    警察們迅速的來到朱琴的家,直接破門而入,不給王秀英他們反應的機會。


    就這樣,王秀英和林章的動作頓住了,地上的坑不大,而朱琴就躺在地上。


    林章和王秀英被抓了,當知道是六丫報警之後,恨不得將六丫撕成六瓣。


    而耀祖還小,他的路還長著呢。


    王秀英直接頂罪了,王秀英是主犯,林章就是從犯。


    王秀英被判槍斃,而林章被判十年。


    至於林章家幾個孩子以後如何,這不是朱韻該考慮的。


    朱家就剩朱韻一個人了,警察聯係到了劉於。


    朱琴的戶口本一直都是獨立的,但她和劉泉一直未離婚。


    朱琴當時哪裏想的了這麽多,人死了就死了,自己就恢複單身了。


    這麽說,朱琴是喪偶,也算是劉於的繼母。


    所以財產和朱韻都交給劉於了。


    劉於內心仰天長笑,沒想到老妖婆這麽命短,這錢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手裏。


    雖然不多,但也是劉家的錢,至於這個小丫頭,餓不死就行。


    朱韻沒想到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她以為警察會給她找一個好的寄養家庭,但沒想到,警察把她送去了劉家。


    當初沒有坐一下的劉家別墅她不僅坐了,還住進去了,不過住的是雜物間。


    恨屋及烏,劉於還記得老爺子臨死前還想把家裏大部分家產都給那個老妖婆呢,老妖婆不是個好東西,老妖婆的孫女也不是個好東西。


    自此之後,朱韻的日子過得格外淒慘,她心心念念,希望等長大後,能拿回朱琴的財產。


    到時候她會脫離劉家,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


    當石英得知林章家的事情後一陣唏噓,她覺得,林章和王秀英沒那個膽子和衝動。


    林序了然一笑,聽說林耀祖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她們樂意。”


    許斯年喟然長歎,呷了一口茶,“咱們都要平平安安的啊。”


    1980年,許斯年買了一塊地打算開養殖場,旁邊還有一片山,正好可以種植果樹,到時候雞鴨鵝豬的糞便可以作為肥料。


    養豬是個漫長的過程,養樹也是,林序想著,等漫漫長大,這樹苗也會茁壯成長,碩果累累。


    第二年,林序的養殖場進展的非常順利,總是就是三個字,賺大發了。


    大家生活條件好了,誰不想吃肉呢。


    石英算是躺在金窩窩裏起不來了,她想不到,她一個農村出來的有一天竟然會成為老板娘,還有數不完的錢。


    夫妻兩倒在錢眼裏起不來了,整日裏起早貪黑的忙活,越忙越起勁。


    林序覺得,賺錢可比種地帶勁多了,種地他不行,但是賺錢是他的主場。


    夫妻兩忙,許斯年清閑呀,他整天沒事就帶孩子。


    漫漫上小學之後,許斯年也清閑下來了,沒事就跟其他老大爺在樹下下棋,到點了就去接孩子。


    他覺得他一生中最幸運的就是認石英當幹女兒了。


    星霜荏苒,時光飛逝


    林漫漫18歲了,今天是她的18歲生日,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個大人了。


    爺爺的頭發白了很多,但身體依舊很硬朗。


    林序先是開了養殖場,之後又開了連鎖飯店,他兌現了當初給石英的承諾。


    石英這些年日子過得很好,身為老板娘和一家之主,男人賺錢她來花,別提有多開心了。


    雖然生活條件好了,醫學發達了,但林序夫妻兩從未想著再要一個孩子。


    把全部的愛給唯一的孩子,很好。


    今天林漫漫的成人禮定在了一個大酒店,是林序名下的。


    老板千金過生日,這個排場很大,整個酒店都被林序給包下給林漫漫辦生日。


    朱韻看著站在中央眾星捧月的林漫漫,心中嫉妒扭曲的發狂。


    她們是堂姐妹,還是同一天出生,但是她們的命運卻完全不一樣。


    明明今天也是她過生日,她卻得給林漫漫端盤子。


    明明這一切都是她的,如果不是林序一家,自己的係統怎麽會消失,自己怎麽會在著端盤子。


    自己的一生太可憐了,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


    親生父母對不起自己,明明都是他們的孩子,卻偏向男孩。


    兄弟姐妹們對不起自己,如果家裏隻有自己一個女孩,就像林漫漫家隻有她一樣,自己的生活會不會好過很多。


    林序一家對不起自己,自己那麽可憐,他們為什麽絕情的不收養自己。


    蔣莉夫妻對不起自己,既然收養了自己,為什麽不全心全意的愛自己。


    陳甜對不起自己,為什麽要欺負自己。


    周霆也對不起自己,不相信自己。


    係統更對不起自己,給自己畫完餅之後又消失!


    ……


    ……


    她心中的苦,怎麽也訴說不完,隨著林漫漫最後一個字落下,隨著眾賓客的鼓掌聲,朱韻落下了淚。


    宴席結束,朱韻拿到了屬於她的那一份兼職工資,她握著錢走出酒店,明天開始,她要跟劉於鬥爭,自己成年了,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剛來到酒店對麵的馬路,對麵走來兩個男人,隻見一個英俊男人低頭不知道跟另一個男人說什麽。


    然後男人抬眸朝自己微微一笑。


    看著男人帥氣的眼眸,朱韻心髒怦怦跳。


    他這是對自己有意思嗎?


    下一秒,英俊男人旁邊的男人突然暴衝過來,一刀刺向朱韻的心髒。


    朱韻錯愕的倒下去,看著男人的尖刀不停的刺向自己,周圍的尖叫聲逐漸消失,她看清了歹徒的臉,依稀能辨認出,這是林耀祖。


    自從朱韻報警導致王秀英被槍斃,林章坐牢之後,林耀祖時而癲狂,時而清醒。


    但他始終記得,朱韻是他的仇人,如果不是朱韻,自己也不會家婆人亡。


    當那天周霆找到他的時候,他心動了。


    他要殺掉這個罪魁禍首。


    朱韻的眼神逐漸模糊,那張英俊的臉始終微笑著看自己。


    周霆見大仇得報,瀟灑的轉身離開。


    過馬路的時候,他看著對麵的酒店邪肆一笑,接下來,他要報複的是林序一家。


    “碰!”一輛貨車橫衝過來,周霆的笑容停止,他的身子如同輕盈的蝴蝶飄了出去。


    一個地方,出現了兩場事故。


    林漫漫剛出門,就被林序捂住了眼睛。


    林序的聲音格外溫和,“漫漫,別看。”


    石英唏噓,“真慘啊!”


    許斯年緊張的看了孫女一眼,見孫女沒看見,鬆了口氣,自己的孫女嬌嬌弱弱就跟小天使一樣,可不能嚇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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