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牛氣憤的騎著自行車回家,路過河邊時自行車輪胎打滑,竟然連人帶車全部滾落河中。


    他想要遊上岸,腳卻莫名抽了筋,隻能在水裏苦苦掙紮。


    “救命!”


    這條小路僻靜沒什麽人,喊了半天也沒人過來,張牛眼裏充滿絕望。


    最後他體力透支,緩緩沉入水中。


    一個路人見狀急忙下水救人,奈何張牛太胖,在水裏耗了很久才把他拖上岸。


    看著昏迷不醒的張牛,路人有些驚慌,等看清人臉時,這才發現自己救的人是革委會的。


    想想便覺得晦氣,扔下張牛就走了。


    等到了天黑徐圓也不見丈夫歸家,急忙喊人幫忙一起尋找。


    最終在河邊找到了昏迷的張牛。


    徐圓抱著張牛哭的驚天動地,這好端端的怎麽這樣了?


    她差點以為丈夫死了,幸好還有鼻息。


    急忙把人送去了醫院,因為大腦嚴重缺氧加上救治不及時,張牛成為植物人了,醒來的幾率很小。


    徐圓無措的癱軟在地,他們可怎麽辦啊?!


    而這邊,天黑之後,林漫漫拉著鬱隨出去消食散步。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鬱隨小臉有些慘白。


    係統檢測到張牛家裏有一小箱子小黃魚,嗯,是上次抄鬱家的時候從鬱家書房裏搜到的。


    全被張牛那個精明的給獨吞了。


    這就是張牛死死咬住王敏母子倆不放的原因,嚐到甜頭了哪裏願意撒手呢?


    “姐姐……”鬱隨握緊林漫漫的手低聲呢喃,眼眸裏卻充斥的痛苦。


    他們家被抄,父親下放,自己和母親被趕去住棚子掃廁所,父親的死訊,旁人的欺辱,鄙視異樣的眼光……


    林漫漫摸摸他的腦袋安撫,“我帶你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張牛家住的竟然還是個小四合院,這院子的原主人被他抄家下放到鄉下去了。


    根據係統提示,林漫漫來到了小門,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打開了門鎖。


    一家三口現在都在醫院呢,現在院子裏空無一人。


    鬱隨不解的看向林漫漫,卻乖乖的走在她旁邊。


    她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張牛的書房,書房的門是鎖上的,林漫漫撬開鎖拉著鬱隨進來,空蕩蕩一片沒有一本書,裏麵擺放的都是些抄家得來的戰利品。


    有家具,有吃食,有首飾珠寶……


    林漫漫打開手電筒照亮書房,然後從隱蔽的櫃子裏翻出來一個成人小臂寬的木箱子。


    “鬱隨,你過來瞧瞧這是不是你家的東西?”


    林漫漫朝鬱隨招手。


    鬱隨走近,眼淚卻忍不住掉落,“這箱子是爸爸雕刻的,上麵還有我們一家三口的名字……”


    林漫漫見他哭成這樣心中一酸,起身將人摟進懷裏,溫聲安慰:“別哭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安慰完之後,林漫漫搬起箱子,差點一個趔趄往前倒去。


    嚇得鬱隨趕緊將她扶住。


    “這小小的木箱裏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啊!”林漫漫咬牙切齒的將木箱放到桌子上,然後叉著腰看著箱子與鬱隨大眼瞪小眼。


    她指了指鬱隨,“轉過頭,臉對著門外。”


    鬱隨聽話乖巧轉身。


    林漫漫將木箱直接收進空間,隨便在房間找了個裝首飾的小箱子抱在手裏。


    她將手電筒關掉:“咱們回去吧。”


    “姐姐,這個箱子太重了你搬得動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搬?”


    鬱隨往前走著,邊走邊問。


    “我嗬,我是大力士,快別廢話了,咱們趕緊回去。”林漫漫捧著首飾箱子在夜色中逃離了張牛的家。


    一路上林漫漫用袖子遮掩住箱子,但凡鬱隨想要回頭看,立馬就被林漫漫催促著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家,林漫漫衝進客廳將裝小黃魚的箱子放在地上,裝首飾的箱子早已被她放入係統空間。


    砰的一聲,讓房間裏的林生和王敏紛紛走了出來。


    鬱隨把門關上,然後站在林漫漫身邊。


    王敏看見地上熟悉的箱子驚的捂住嘴巴,“你們晚上幹什麽去了?”


    林漫漫:“去張牛家把鬱隨家的東西給偷了出來。”


    這淡定的語氣,仿佛隻是在說我隻是出去溜了個彎而已。


    “什麽?你去張牛家偷了東西?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林生咬牙切齒,恨不得打她一頓,多危險的事情啊,愣是不吱聲就去了!


    就張牛那種唯利是圖的人,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小意思,那張牛一家子都不在家。”林漫漫無所謂的擺擺手,扭頭朝鬱隨挑眉,眼裏帶著得意。


    “你自己的東西你好好保管。”


    鬱隨彎下腰將箱子打開,金燦燦的小黃魚差點亮瞎了林生的眼。


    總共有五十根,每根金條200克,鬱隨拿出一半放在地上推了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林漫漫。


    “姐姐,給你一半。”


    林漫漫搖搖頭,“你自己留著吧,反正我又不差錢。”


    林生點點頭,又把金條放進箱子,“你姐姐說的對,反正她不差錢。”


    他又道:“小敏,這箱小黃魚你幫你兒子好好保管。”


    王敏十分感動,碰上林生父女倆,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林漫漫回屋之後利用係統給革委會主任送了一封舉報信。


    ……


    屋外響起敲門聲,革委會主任李偉走出臥室一眼就注意到了門縫下的信封。


    他打開信封一看,露出一個冷笑,“好你個張牛,竟然背著我們偷吃。”


    李偉立馬套上外套,召集了幾個紅袖套去了張牛的家。


    看見書房裏的那些東西之後臉都黑了,張牛那個小幹部竟然拿的比他還多!


    他冷聲道,“張牛人死去哪了?”


    “張牛他好像被送去醫院了……”


    ……


    張牛成為了植物人,當天晚上還被抄了家,一家三口被趕出了四合院,張飛也隻能無奈退學。


    眼看著就要小升初了,林漫漫的成績明顯提高,老師都開始看她順眼了。


    林生覺得這些都是鬱隨的功勞,對他也愈發喜愛。


    1974年6月


    還有二十天就要小升初考試了,鬱隨和林漫漫坐在一起寫作業。


    鬱隨時不時的把小腦袋湊過來問林漫漫有沒有不會的。


    林漫漫則會給他一個大白眼,“嗯哼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這麽簡單的題我能不會寫?”


    鬱隨一默,指了指最後一題,“這題錯了,姐姐。”


    林漫漫低頭一看,立馬把作業擋住,怒嗔:“失誤!我不小心看錯題目了!”


    “漫漫,小隨,吃點水果休息一會。”


    王敏端來了一盤蘋果片和桃子,順手摸了摸林漫漫的自然卷。


    眼裏含著溫柔的笑意。


    林生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感慨道:“漫漫真是越來越乖巧了。”


    這時候門被敲響。


    王秀連忙打開門,隻見外麵站著一個身穿製服的警察,警察身旁還站著狼狽哭泣的林大妞。


    “二叔!”林大妞喊的淒厲。


    林生眉頭一跳,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鄰居們聽見動靜紛紛圍上。


    “大妞這是怎麽了?”


    “瞧瞧可憐的丫頭……”


    林大妞穿著破爛的衣服,頭發炸成雞窩,上麵還沾了兩片樹葉。


    林漫漫回頭,一雙貓眼微眯,眼底帶著探究。


    這林大妞可真夠陰魂不散的。


    警察:“林同誌,事情是這樣的,大妞的親生父母將她賣給了人販子,她趁著別人不注意這才逃走報了警。”


    “至於林勇,已經被抓起來了,由於大妞主動原諒,再考慮到林勇家裏隻剩下一個女人帶著四個孩子,我們決定從輕處理,判林勇一年有期徒刑。”


    “我們把大妞送回去的時候李翠同誌把我們趕了出去,說是沒有能力再養大妞了,大妞這才告訴我們她城裏還有一個二叔。”


    林生越聽臉越綠,之前覺得林大妞乖巧,現在卻覺得她渾身都是心眼子。


    林生為難一笑:“我隻是孩子的二叔,現在家裏還有一個媳婦和兩個孩子要養……”


    “多一口吃飯的而已,林主任你可不能寒了孩子的心。”


    “就是就是,我們普通職工一家子還能養五個孩子呢,你們這加上大妞也才三個呢。”


    林生急忙伸手打住:“你們先聽我說,不就是多一口吃飯的麽,我們家不是供不起,但是養孩子細養跟粗養也是有區別的,我親閨女每個月精細的養著日常花銷得要三十塊錢打底,


    那大妞到我們家,怎麽做都是為難的,跟我親閨女一個待遇呢,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家供不起,要是隻是供一口飯呢,你們又得指責我不公平。


    這真的很讓人為難啊,家裏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自從結婚之後家裏開銷又大,再說了家裏就幾個房間,孩子來了住哪裏呢?”


    “都是女孩子,跟漫漫住在一起不就行了?”


    “那我憑什麽委屈我親閨女啊?”林生直接反駁。


    “那你也太冷血了吧?”


    林生嗬嗬一笑,“這樣吧警察同誌,我作為孩子的親叔叔自然不能不管不顧,你們都是好心人,誰願意讓大妞住你們家的,我一個月給四塊錢夥食費加一塊錢住宿費,一直給到孩子成年。”


    警察點點頭,“你這個做叔叔的也算仁至義盡了,那孩子的上學問題?”


    林生笑了,“也不求這孩子以後回報我什麽了,她沒有成年之前的學費我都會負責。”


    為了解決這個麻煩,林生隻能這麽做,就當做慈善了。


    在這個時代,名聲可是很重要的,不然出門就得被唾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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