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萱的一通演繹,讓其他貴女都有了別的心思。


    想要如孟子萱一般,淺嚐輒止。再來一個已經盡力了的表情。既能博得顏帝好感,還不用真的喝下這烈酒。


    但論演技,皆不如孟子萱。剛放到嘴邊,就被嗆的眼淚直流,根本無法維持表情。


    清芸皺著眉頭,捏著酒杯的手慢慢收緊。就在她準備閉上眼睛一飲而下時,一聲嗤笑從上首傳來。打斷了清芸的動作。


    溫錦笙的視線一直都落在清芸身上,他非常樂意看清芸出醜。就在他以為清芸即將飲下時,結果被打斷了。


    他非常不滿的看向簾子後麵。發出笑聲的是尤娜,透過紗簾可以看到她的影子。


    她正婀娜多姿的坐在顏帝身旁,水蛇般的腰身輕輕搖晃著。手中捏著一杯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東陵的烈酒。


    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拉開簾子走了出來。一身胭紅色宮裝,將她的腰身比例體現的非常明顯。那纖細的腰仿佛不住盈盈一握,慢悠悠的朝前走了一步。


    媚眼看向溫錦笙,紅唇輕啟“國師大人也真是的,烈酒本就不是女兒家喝的,還非要奴家喝,莫不是對本宮......”。


    媚眼上下掃了溫錦笙一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飄飄往前跨一步,擋住尤娜的視線,“娘娘想多了,我家大人眼睛不瞎,怎會看上如此豔俗的東西”。


    尤娜被罵,不怒反笑。笑著笑著,臉色就陰沉了下去,“陛下可聽見了,這個小侍女說您瞎呢”。


    飄飄瞬間冷汗直流,立馬跪了下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隻是...隻是......”。


    “嗬,拉下去”溫錦笙終於開口了。


    有穿著白色盔甲的士兵上前,將飄飄拉了出去。清芸明顯看到,飄飄在被帶下去時,心如死灰,眼中皆是絕望。


    清芸大概能猜到她的結局。柔柔麵無表情,上前一步代替了飄飄的位置“奴婢替飄飄請罪,如今飄飄已死,望娘娘莫怪”。


    她這個死字一出,引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溫錦笙的眼神皆變換了神色。


    尤娜神色不變,如果今天溫錦笙不將飄飄處死,那她就會死在天元的手裏。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尤娜輕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穿透性很強。她舉起酒杯“那我們來慶祝一下吧”。


    隨後一飲而盡,將酒杯倒扣。顯示已經喝完。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一飲而下。


    一連兩杯烈酒,尤娜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笑的得體。那一句慶祝一下,可謂震得人心跳快了一瞬。


    她現在是唯一一個喝下了東陵烈酒的女子。還是一連兩杯。


    隨後她就再次進入了紗簾,透過簾子可以看出,她撲進了顏帝的懷中。


    顏帝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做的不錯”。


    尤娜得了誇獎,笑的更加嬌媚了。


    這時的東陵,已經損失了兩人,再也不敢挑釁了。


    清芸看了一出好戲,手中的酒杯從未放下過。


    溫錦笙似乎並不在乎東陵的好壞,在其他東陵使者麵色陰沉的時候,隻有他還有心思在觀察清芸。


    清芸朝他一笑,緩慢的將手中的酒喝下。喝完後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烈酒之所以烈,是因為濃度高。而這樣的酒,最不適合的就是猛飲。


    但被東陵的人激的,所有人都為證明自己一飲而下,自然是嗆人的。雖說氣味濃烈,可真正到了嘴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下咽。


    溫錦笙有些意外清芸的行為,但還是欣賞的抬起酒杯,朝清芸點了點頭。


    清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溫錦笙隔空碰杯。


    在清芸喝下第二杯酒的時候,白銀出聲提醒“這酒叫兩醉,其一是味道濃烈醉人,其二是喝下後的後勁醉人。唯獨中間的喝酒不醉人,郡主殿下還是少喝點吧”。


    清芸點頭“我省的了”。


    溫錦笙似乎發現了清芸身邊小斯的異常,朝白銀的位置看去。白銀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絲毫不在乎溫錦笙會認出他。


    宴會結束,清芸還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反應。但是到了丞相府之後,就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清蕭幫她順氣,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讚同“你說你和他置什麽氣,他一個八尺高的大男人。


    你要是能喝得過他才不可能呢,還將自己喝成這樣,何必呢”。


    清芸感覺胃裏翻江倒海,頭痛欲裂,難受的要命。聽到清蕭的說教有些煩躁的抬手趕他。


    “那酒...咳咳...誰知道那酒後勁那麽大,我也就喝了四杯罷了,竟然如此難受”。


    溫澤逸從外麵跑過來,手裏拿著一棵草。碾碎後放到清芸鼻尖下。


    清芸聞到這種味道,難受的感覺果然好了許多。再喝下清蕭端來的醒酒湯,清芸終於不再吐了。


    麵色潮紅,粗重的喘著氣,無力的躺在秋千上。


    溫澤逸站在一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清芸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眼裏的擔憂與自責。


    “多謝小王子拿來的草藥,現下已經好了許多了”。


    “其實這個草藥還是溫錦笙告知我的”。


    “溫錦笙?”清芸有些意外。


    “是的”,溫澤逸陷入了回憶“在我還年幼時,偷喝了王宮裏的兩醉。


    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麽不適,便就覺得這烈酒也不過如此,就多喝了點。後果就是醉的不省人事,吐的腸胃劇痛。


    但因是偷喝,又不敢驚動父王。隻好一人忍受。


    是溫錦笙發現了蜷縮在草叢中的我,用草藥緩解了我的難受。還為我請來了醫師,並幫我隱瞞了偷喝酒的事實”。


    “這麽說來,溫錦笙似乎並不壞”。


    “不壞?那他為何要殺了我父王,為何要追殺我的母親?為何不遠萬裏也要來追殺我至此?


    父王對他如此信任,而他卻辜負了所有對他好的人”。


    溫澤逸眼裏的仇恨快要溢出眼眶,赤紅的眼睛顯示著他內心的痛苦。


    清芸不知如何安慰他,最後隻剩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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