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蕭和清芸說著話,顏秦嶴又坐回了石桌旁。時不時抬眼看兩人一眼,黑眸中有片刻的流光溢彩。


    溫澤逸自知無法插話,也在旁邊站著。隻是看清芸的眼神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入神。


    顏秦嶴注意到了溫澤逸的神態,捏著茶盞的手輕頓。茶盞放到石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但溫澤逸不為所動,依舊入神的看著清芸。他的聲音驚動了清芸。清芸睜開眼睛,就與眼睛閃著光的溫澤逸來了個對視。


    清芸眼睛微彎“洗幹淨倒是好看了許多”。


    溫澤逸似是知道說的是自己,明明內心歡喜卻又故作矜持的走到清芸麵前,行了一個東陵王室的禮。


    “多謝郡主殿下救命之恩”。


    清芸坐直身子“正常交易,無需感謝”。


    “可在郡主與白銀交易之前,還是救了在下的命”。


    “那可不是我救的,是薇薇”。


    “在下省的”。


    顏秦嶴手中的杯子快要被捏碎了“這小子要一直留在丞相府嗎?”。


    清芸將視線放到他的身上“這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其實賢王府也挺安全的”。


    清蕭反駁“賢王府那麽多探子,把他送過去不就是送死嗎?”。


    顏秦嶴傲嬌轉頭“哼”。


    “你叫什麽名字?”,清芸問溫澤逸。


    “在下姓溫,名澤逸”溫澤逸恭敬道。但臉色通紅,不敢抬頭看清芸。


    “你為何總低著頭?”。


    “在下...在下有些不適......”。


    清芸還想問他,被顏秦嶴神色岔開了話題“明日東陵國師進城,我們要提前提防著點”。


    清蕭點頭“是,尤其是要保著陛下,東陵可能會借機生事”。


    顏秦嶴神色深沉“顏思淵什麽時候回來?這種時候不在,還真是少看了一出好戲”。


    “不知,他也才剛到南疆,應該還要些日子”。


    清芸也很無奈,東陵來人,顏思淵是必定要出席的。不知道九皇子府裏的“顏思淵”能不能蒙混過關。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街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擁擠著湊熱鬧。今日是國師進城的日子,百姓們都來看熱鬧。


    “顏思淵”帶領著禁軍,在街道上巡視著可疑的人。順便將百姓攔在兩側。


    楚雄輝已經領著禮部的人在城門前守著了。清蕭被叫來輔助,騎馬在楚雄輝旁邊。


    楚雄輝目視前方,對清蕭道:“郡主殿下進來可還安好?”。


    “楚尚書放心,郡主好的很”。


    “那便好,早些時日誤會了郡主,本官心中甚是愧疚”。


    清蕭嘲諷“既然愧疚,楚尚書就做些什麽挽救就好,跟在下說......”,清蕭看向他“好像沒什麽用,畢竟您愧對的是郡主”。


    “那是自然,清少卿大可放心”。


    楚雄輝神色自若,對清蕭的嘲諷沒有任何反應。


    城內迎賓樓頂樓,清芸和顏秦嶴相對而坐。兩人中間坐著顧明瑞,後麵是沈淩飛和溫澤逸。


    沈淩飛第一次見溫澤逸時,圍著他轉了好幾圈。一會捏捏他的臉,一會扯一下他的衣服。


    哪怕是平日裏脾氣很好的溫澤逸,也有些怒氣。忍著朝沈淩飛行了個平禮“在下清澤,是郡主殿下新收的書童”。


    清澤是清芸給他起的名字,方便他在京城內使用。也給了他一個書童的身份。


    沈淩飛懷疑的盯著他,脫口而出道:“清芸清芸,他是東陵的小王子嗎?”。


    溫澤逸詫異的瞪大眼睛。於他的身份而言,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他一點都沒有暴露,除非是提前知道些什麽的,不然不可能一下就猜中他的身份。


    清芸瞅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是”。


    既然清芸承認了,那就說明沈淩飛和顧明瑞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溫澤逸也不再隱瞞,行了個東陵的禮“溫澤逸,見過沈小公子”。


    沈淩飛敷衍的朝他一拜“不用不用,是清芸救了你嗎?來跟我說說”。


    他一把勾住溫澤逸的肩膀,就把他給攬到一邊去了。


    顧明瑞仔細看了溫澤逸半天,然後對清芸道:“他與您同歲”。


    清芸抬眼看他“那又怎樣?”。


    “不怎樣,隻是感歎其心性的穩定”。


    “顧尚書也不賴,朝堂內最年輕的尚書”。


    顧明瑞失笑“郡主殿下誤會了,臣真的隻是想要誇獎您一下罷了”。


    清芸不搭理他,轉頭朝城門口望去。迎賓樓頂樓,這也是她第一次來,站得高,看得遠。能看清大半個京城的建築。


    顏秦嶴:“聽說這東陵國師是東陵第一美男,常年戴著麵具,一睹容顏的人都死了”。


    清芸果然來了興致,眼睛都亮了幾分。瞅著城門口,脖子都伸直了。


    顏秦嶴失笑“小王子可見過那國師真容?”。


    溫澤逸終於擺脫了沈淩飛的審問,站在清芸身邊“從未見過,自我記事起,他就一直戴著麵具”。


    “有沒有可能,他是因為太醜了?”,顧明瑞也好奇的問道。


    “有這個可能,東陵的百姓也有這麽說的”。


    “這麽神秘,如果把他的麵具打下來會怎麽樣?”,沈淩飛有些躍躍欲試。


    顧明瑞給了他一記刀眼“那是東陵的人,哪怕到了天元,你也不能放肆”。


    沈淩飛不屑“那又怎樣,一個小國罷了”。


    顏秦嶴也警告道:“一個小國,那也是國家。你最好老實點,這種時候,誰都保不了你”。


    沈淩飛這才歇了心思。


    溫澤逸眼尖,老遠就看到了東陵的隊伍。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來了”。


    幾人迅速朝城門口看去,街道上的百姓也開始騷動起來。


    楚雄輝和清蕭嚴陣以待,直到眼前出現一隊雪白的車隊。


    前麵兩匹雪白的大馬,拉著一輛雪白的馬車。馬車四周用白色的紗幔圍著,明明是很輕的布料,但風卻刮不起絲毫。


    馬車四角有四個銀鈴,隨著馬車的行動叮鐺作響,清脆而又深遠。


    後麵還跟著好幾個騎著白馬的騎兵,他們連盔甲都是白色的。一隊人看著不少,可都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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