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看向清芸,眼裏是無助和心酸。清芸抬手拉過她的手,得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無聲的安慰著她。


    莫玖富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裏,心中的算計又多了幾分。


    幾人來到馬車旁。這是丞相府的馬車,上麵不僅有丞相府的標誌,連做馬車的木頭都是可遇不可得的。


    還是清融許特意尋來的。隻因清芸暈馬車,而這種木頭帶的特殊香味,剛好可以治療暈車。


    所以這輛馬車便就成了清芸的座駕。她去哪裏用的都是這輛馬車。其他人還用不得。


    莫玖富看著麵前的馬車,眼裏閃過精光。拉著莫薇諾就要往上走,結果還沒碰到門簾,就被夏蟬攔了下來。


    莫玖富瞪了一眼夏蟬,回頭看向清芸時臉上又堆滿了笑意。滿臉的皺紋皺到了一起,像是被揉皺的報紙。


    “不愧是郡主殿下,連馬車都如此精美,還真是讓在下長眼了”。


    清芸沒有理莫玖富的拍馬屁。遞給夏蟬一個眼神,夏蟬就退了回去。還朝莫玖富哼了一聲。


    秋月扶著清芸上了馬車。莫驚春剛想上去,就被莫玖富給拉住了。臉上沒有了對清芸時的恭維,現在隻剩下了尖酸刻薄。


    在莫驚春耳邊道:“小妹,表妹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還能不讓人上馬車呢?”。


    莫驚春皺眉,不滿道:“表哥怎能如此說表妹。這裏是京城,尊卑有序。自然是表妹先上車的”。


    莫玖富並不領情,繼續道:“可是......”。


    “表哥還是聽我的吧,這裏是京城,不是江南。不要把府裏的規矩拿到這裏來”。


    莫家是商戶,富到流油。江南雖不是什麽大城,卻也不是小鄉村。


    再加上莫家的富貴,基本上的官員都要巴結他們。莫家也會找教習嬤嬤來學習禮儀,可在莫家的禮儀,便就是長者為尊,男者為尊。


    哪怕是知道禮儀,他們也以自己的習慣為準。


    清芸拉開窗簾,冷聲道:“這是在做什麽?怎的還不上來?”。


    莫玖富的臉上立馬堆滿笑容,變臉的速度極快。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上去”。


    莫驚春拉著莫薇諾上了馬車,莫玖富剛抬起腿,又被夏蟬給攔了下來。這次,夏蟬直接將劍拔了出來。


    莫玖富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怒道:“哪裏來的狗奴才,竟敢對主子拔劍”。


    清芸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哪裏來的小人,竟敢衝撞丞相府的侍衛”。


    莫玖富立馬低服道:“哎呀,表妹,這侍衛不讓表哥上車啊”。


    清芸不說話,夏蟬又是個不善言辭的。秋月道:“表公子,未出閣的女子不能與外男乘一輛馬車,表公子不知?”。


    莫玖富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他當然知道。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剛才見到清芸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惦記上了清芸。


    莫玖富虛偽的朝馬車一拜“是表哥唐突了,表妹莫怪。


    主要是想著咱們表兄妹之間沒有那麽多忌諱。倒是表哥考慮不周了,還請表妹寬宥”。


    聽到這話,莫驚春氣的雙手握拳。他的意思就是說清芸念親情於不顧,不管他了唄。


    清芸按住莫驚春的手。她像是沒有聽到莫玖富的話一樣,對車夫道:“去迎賓樓”。


    車夫隻聽清芸的,清芸命令完後。他就直接駕車往迎賓樓去了,隻留給莫玖富一嘴尾氣。


    莫玖富沒有想到清芸會這麽做,吃了一嘴灰不說,還髒了衣裳。迎來錦繡閣門口眾多貴女的嘲笑。


    迎賓樓內,清芸和莫驚春坐在雅間內。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菜。


    莫薇諾應當是好久沒吃那麽好了,一個勁的往嘴裏塞。清芸看著她吃飯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像自己,都是在肉菜麵前不留餘地的人。


    清芸很欣賞她,不斷的給她加菜。莫薇諾也很喜歡清芸這個表姐,不僅請她吃飯,還一直給她夾她喜歡吃的菜。


    看到莫薇諾的碗裏堆成小山了,清芸才滿意的放下筷子。她突然體會到清融許和清蕭的快樂了。


    擦了擦手道:“慢點吃,不著急。這裏還有許多,不夠吃再點”。


    莫薇諾繁忙中抬起頭,笑容甜美道:“表姐真好,我已經月餘沒有吃肉了”。


    清芸和莫驚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莫家如此有錢,哪怕是在荒無人煙的茶館,都不可能吃不到肉。


    清芸問道:“莫玖富沒有給你吃飯嗎?”。


    “給了,但是隻有饅頭和鹹菜”。


    清芸神色逐漸陰沉“哦?他為何不帶你去吃點好的呢?”。


    “表哥說,我們出門沒帶夠盤纏,隻能這樣將就著吃”。


    清芸勾唇,好一個盤纏沒帶夠。不就是被他私吞了嘛,竟然這麽哄小孩。


    清芸心疼的摸了摸還在埋頭吃飯的莫薇諾。


    大概一炷香之後,雅間的門被敲響。清芸道:“進”。


    老板走了進來,彎著腰不敢抬頭看清芸。恭敬道:“郡主殿下,樓下有一個公子,說是您的表哥,小的要將他趕走嗎?”。


    “不用,讓他上來就好”。


    “是”。


    莫玖富終於走進了雅間的門,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了。理了理腰間的玉佩,搖著折扇走了進來。


    邊走還邊氣道:“這老板真沒有眼力見,連本公子都敢攔。要不是看在表妹的份上,我定買下這個酒樓,趕走這個老板”。


    清芸諷刺道:“這酒樓背後有人,你怕是買不了”。


    “再厲害的人,隻要銀子給夠了,自然也會讓路”,莫玖富不屑道。


    清芸不與他爭論,在江南是這樣的。因為那裏離京城遙遠,官職也都很低,銀子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可這裏是京城,誰家會缺銀子。這裏最重要的是權。


    莫玖富掃了一眼隻剩下殘羹冷炙的餐桌,歎息一聲道:“表妹怎的不等表哥就自己來了。這也就罷了,竟連開宴也不等表哥,真是讓表哥心痛啊”,莫玖富一臉痛苦傷心的樣子。


    清芸並不慣著他“沒有多餘的馬車了,辛苦表哥了,表哥是不認路嗎?竟來的如此的晚”。


    沒有馬車了,不怪我。自己來的晚,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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