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瑞無奈,道:“郡主殿下,在下還未送禮”。


    清芸終於又抬起了頭“不知顧尚書送的禮是什麽?”。


    顧明瑞的小斯呈上來一個盒子,放到了清芸麵前,代替小貓籠子的位置。


    “在下不知郡主喜愛什麽,便就送了多數女子喜愛之物”。


    盒子是一對耳鐺,乍看之下,並無什麽特別之處,隻是比平常見到的那些精美一點罷了。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耳鐺中心的寶石,會因光線變化,而變成不同的顏色。甚至觀看的角度不一樣,顏色也不一樣。


    清芸調笑“顧尚書真是自謙了,難能尋得此物,已是有心了”。


    顧明瑞低頭“隻是比較少見罷了,算不得什麽稀罕物件”。


    沈淩飛鄙視的看著他“什麽叫少見,這明明就是難得一見好吧,我長那麽大還是第一次見會變顏色的寶石呢”。


    清蕭又開始科普了“這是南國的寶石,本國沒有,你自是見不得的”。


    陸星辭也道:“南國盛產寶石,什麽奇怪的寶石都有”。


    沈淩飛點點頭“九殿下,您還沒送禮物呢”。


    清芸也看向顏思淵,他之前還專門問過她的誕辰來著,她當時說想要什麽來著?她記不起來了。


    顏思淵淡定的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道:“在這裏”。


    眾人驚訝,這個箱子一直在雅間裏,他們都以為這就是個裝飾用的墊腳石。清芸也是這樣認為的,她剛剛上坐時,還踩了一腳。


    顏思淵頷首,示意宋鶴卿將箱子打開。當箱子打開後,清芸明顯聽到了眾人的吸氣聲。她也想起來自己說的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了。


    那是一箱金子,滿滿一箱的金子,它不是單純的金子,而是各種各樣的金子。有金鈿、金元寶、金塊、金條、金珠、金瓜子,還有其他特異形狀的。


    滿滿一大箱的金子,照的人臉上都金光閃閃的。看到那麽多金子,不知道為什麽,清芸有些後悔了。她當時為什麽說要金子了呢?


    沈淩飛有些激動,抓起一把金瓜子,嘩嘩啦啦的又灑了回去。


    “我的神啊,這麽多金子,還都是實心的,搬過來都是個力氣活吧”。


    顏思淵點頭“是有些麻煩”。


    清蕭一臉的無語“這就是你送的禮嗎?”。


    顏思淵微怔“不夠嗎?”。


    眾人:“……”。


    “咳咳,夠了夠了。你也是真舍得,竟送了那麽多金子”。


    “既然喜歡,多送些肯定更好”。


    如果不是運送條件不允許,他還想再多搬幾箱的。


    如此一來,所有人的禮物都送完了。清芸出來一趟,收貨頗豐。再回到良辰苑,三個暗衛將抬著的箱子放到地上,掀起一片塵土,可想而知這箱子有多重了。


    將雪球遞給冬雪“好生照看著,給它做個窩”。


    “好的小姐”,冬雪小心翼翼的抱著雪球,一臉的欣喜。


    雪球的名字還是莫驚春起的,說它渾身雪白,毛發又長,便就叫雪球了。


    “春花,給雪球做幾件衣服吧”。


    “是,小姐”,春花拿起布料,在雪球身上比劃著。


    清芸打開地上的箱子,拿起一小塊金子,遞給秋月。


    “去讓人打個啞玲,再做個牌子”。


    很顯然,是要給雪球帶的。因為雪球的到來,讓良辰苑的姑娘們都活躍了不少。


    晚膳時,清芸又收到了莫靈槐和清融許送的禮物,都是她喜歡的。今天一天,她都很開心。


    曾經的她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見到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被領養走,而獨獨她一人在孤兒院。


    後來孤兒院倒閉了,她受人資助,才上完了大學。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院長就將她的生日定在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是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每年的生日,她都是自己過的。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天是自己的生日。


    哪怕後來她上了大學,再交了朋友,也沒有說過自己的生日。朋友問過,但被她敷衍過去了。


    自從來的這裏以後,她每年都會過生日,不用她說或是提醒,莫靈槐和清融許都會為她慶祝誕辰。更不用說沈淩飛和清蕭了,更是換著花樣哄她開心。


    她一度認為,這是上天對她的補償,給了爸爸媽媽,還有一個愛她的哥哥。


    但她也始終記得,她叫季南秋,不是叫清芸。這樣幸福的生活,是她偷來的。


    清芸在院子裏蕩著秋千,思考著自己的過往。陰鬱的情緒將她籠罩,她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清蕭悄悄出現,沒有驚動清芸,從身後輕輕幫她推著秋千。


    清芸驚醒,轉頭看向他“大哥怎麽來了?”。


    清蕭手下不停“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他沒有問清芸剛才那種狀態的原因,他想把她帶出來,不是推進去。


    “什麽禮物?”,清芸好奇的瞪著大眼睛。


    “郎中令的庶子,因殺人被流放了”。


    清芸不解“郎中令是劉榮的母家嗎?”。


    清蕭點頭“是”。


    “殺人不該判死罪嗎?為什麽是流放?”。


    “劉砌末上書求情,陛下才會留他一命”。


    “一個庶子罷了,劉砌末用得著大費周章替他求情嗎?”。


    不是她看不起庶子,而是對於世家來說,庶子的確沒有什麽用處,除非子嗣少的家族。


    “如果隻是單純的一個庶子,死了便就死了,但偏偏這個庶子是慕晚吟的兒子”。


    清芸滿腦袋疑問“怎麽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慕晚吟又是誰?”。


    清蕭做到石桌前“慕晚吟與慕晚晴是雙生子,都是劉砌末的妻子。隻不過慕晚晴是妻,慕晚吟是妾罷了。說好聽點,也隻是個平妻。所以孩子隻能是庶出”。


    “一人娶了人家姐妹倆,還是雙生子。劉砌末他分得清誰是誰嗎?這慕家竟然也願意”。


    “這就不得而知了,但偏偏這兩姐妹關係很好。慕晚晴是劉榮的親母,如今劉佳樂出事,劉砌末可以不管,但慕晚吟不會願意的。


    慕晚晴也會幫著慕晚吟。再有劉榮這顆大樹在,那劉砌末就不女不管”。


    清芸聽糊塗了,也聽明白了。說白了就還是因為劉榮的原因。


    既然清蕭說了,這是個禮物,那這件事情必然和清蕭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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