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無法評判施鳳瀾的對錯,她用一生的單相思來懲罰那一時的心動。


    “賢王的腿是什麽時候傷的?”,清芸試圖轉移話題。


    施鳳瀾想了一下,道:“我嫁入王府後,他的腿就已經這樣了”。


    “王妃會失望嗎?”。


    “不,是心疼,他本不該是這樣的”。


    施鳳瀾眼眶微紅,眼底的心疼做不了假,微蹙的眉頭就像她皺巴巴的心髒。


    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愛你的基礎,就是心疼。


    施鳳瀾離開了,隻清芸一人在此。一手托腮看向窗外,街上人來人往。


    時不時吸兩口手中的奶茶,像施鳳瀾從未來過一般。


    清芸沒有猜錯,施鳳瀾就是為顏秦嶴來的。隻不過不是來警告的,是來裝可憐的。也不能說是裝,畢竟她所說的、所感受的,都是真的。


    她隻是想告訴她,除了顏秦嶴,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如果清芸不選擇放手,那清芸就是摧毀她的罪魁禍首。


    清芸想咬吸管,但這個吸管是用竹子做的,一咬就破。吐掉嘴裏的竹子,看了眼天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也該回去了。


    翌日,清芸起的很早,一大早就出門了。再出現,就在賢王府的後院。


    她麵前是一大片竹林,竹子長得很高很大,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我們要進去嗎?”,她問身邊的顏秦嶴。


    “進去”,顏秦嶴回答道。


    清芸剛抬起腳,要往裏走,就被打斷了“等一下”。


    顏思淵隨意的坐在房頂上,看著底下的清芸和顏秦嶴。


    “你怎麽來了?”,清芸抬頭問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


    顏思淵跳下來,到兩人麵前,神色不明的盯著顏秦嶴。


    “我們是去治病的,又不是去玩的,你去幹什麽?”。


    “我也有病,和你們一起,順便也幫我治治”。


    “你腿也傷了?”。


    清芸掃了一眼顏思淵的雙腿,站的筆直,能跑能跳的。


    “腿沒事,但有其他事,我不放心他,還是讓我和你一起吧,這樣也能安全些”。


    顏思淵說的是顏秦嶴。他怕顏秦嶴的順從是裝的。


    清芸沒有說話,將決定權交給了顏秦嶴,顏秦嶴驀然一笑,對於顏思淵的敵視恍若未聞。


    “可以,那就一起吧”。


    由顏秦嶴帶領,幾人朝竹林深處走去。清芸親眼看到,竹子會動。會主動給他們讓道,都給清芸看呆了。


    “不錯嘛,還弄了個陣法”,顏思淵的誇獎很不誠信。


    顏秦嶴笑得無奈“沒辦法,命不好保”。


    清芸好奇的問道:“這個陣法,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可以解嗎?”。


    “目前為止,還沒有可以解開這個陣法的其他人”。


    再往深處走,就看到了一座建好的竹屋。屋子不大,裏麵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且都是用竹子做的。一張竹床、竹桌,還有幾把竹椅,就再無其他東西了。


    顏思淵很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一點也不客氣,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我蠱毒發作時待的地方,和你的寒室一樣,對體內的蠱毒有抑製作用”。


    “看來,賢王對本殿下了解挺深啊”。


    顏思淵警惕了起來,已經開始思考自己身邊有沒有臥底了,看顏秦嶴的眼神都帶著試探。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的竹室?”。


    顏秦嶴與顏思淵對視,毫不退縮,兩人氣場全開,竟有些實力相當的感覺,讓周圍的人喘不過氣來。當然,這是餘川的感覺。


    清芸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看著這兩人對視,聽到他倆的對話,感到一陣惡寒。


    “你們真嚇人,動不動就監視別人。那是不是京城內但凡有點名號的人,都逃不過你們的監視啊?那是不是京城內所有人的八卦你們都知道啊?你們現在能知道清蕭在幹嘛嗎?”。


    清芸的思路很跳躍,感覺站在自己麵前這兩人長得有點像監控,問的問題也都亂七八糟的。


    她站在兩人中間,左右看著他們“別不說話啊,你們老看著對方幹嘛?”。


    兩人這才放過對方。西竹突然跳出來,在顏思淵耳邊低語了幾句,又消失不見了。


    顏思淵看向清芸“清蕭在大理寺當值,在審案子”。


    “是一樁殺妻案,因為證據不足,但他又想重判對方,所以現在可能會有些憂愁”。顏秦嶴給顏思淵的話做了個補充。


    清芸又左右看了兩人一眼“啪啪啪”,一邊拍手一邊道:“厲害啊,這都能知道,清蕭那個大冤種就沒發現自己被監視了嗎?”。


    顏思淵回答:“發現了,隻是不管而已”。


    “是因為就算管了,也會有下一個人繼續監視,還要花費時間找出來,所以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對嗎?”。


    “郡主真聰明”,顏秦嶴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顏思淵斜了他一眼,“馬屁精”。


    “那我身邊也有嗎?”,她在試探顏秦嶴。


    “之前有,後來就沒有了”。


    “那個後來?”。


    顏秦嶴看了眼顏思淵“他回來不久後”。


    清蕭也會清除一些清芸身邊的探子,隻是數量太多,而且反反複複的,他一個人清不完。


    直到後來顏思淵的加入,清芸的身邊就跟幹淨了。


    他們到也想繼續放探子,但顏思淵和清蕭的手段太過狠厲。送去的探子不出一天,就會被送回來。


    且都不是完整的送回來的,這樣來個一兩次,就沒人再敢往清芸身邊放探子了。


    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裏,除顏帝外,清芸的身邊是最幹淨的。幾乎一個探子都沒有。


    當然,顏秦嶴是不可能跟清芸說這些的,會嚇到她的。


    清芸看了眼顏思淵。顏思淵一副求表揚的表情。清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大哥才辛苦”。


    顏思淵惶恐的拉過清芸的手,從座位上下來,將清芸送到自己剛剛坐的地方。狗腿的樣子,配合著清芸的表演。


    顏秦嶴失笑的搖了搖頭,在清芸麵前的顏思淵,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和他見到的人簡直天差地別。


    玩也玩了,鬧了鬧了,要開始做正事了。被顏思淵搞得,她差點忘了今天要來幹嘛的了。


    顏秦嶴昨晚讓餘川告訴她,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所以她今天是來給顏秦嶴第一次施針的。


    將所有的東西打開擺放好。清芸示意顏思淵給顏秦嶴脫褲子。顏思淵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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