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飛剛走,清芸還在注視著它的背影,卻不想身後一隻手伸了過來。


    五指成爪,指尖朝下。快速出現,帶起一陣風,想要抓清芸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快要落下的時候,清芸轉了個身,順勢躲過,手中折扇半遮麵,眉眼彎彎,笑容甜美可人。


    “顧尚書就是這麽打招呼的?”。


    顧明瑞收起手勢,從暗中現身。神色不明的看著清芸。


    “郡主既有如此身手,何不自己去爭取?總是依靠他人,可非君子所為啊”。


    清芸搖了搖扇子,嗤笑道:“君子?本郡主可不是什麽君子,本郡主可是小女子啊”。


    “那也不能欺騙人”。


    “敢問顧尚書,本郡主騙誰了?”。


    “沈家公子,沈淩飛”。


    “哦?那本郡主是怎麽騙他的呢?”。


    清芸神色平淡,甚至還用扇子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滿是玩味。


    顧明瑞被清芸的態度氣到了,狠狠道:“你利用他的單純,欺騙他你會武的事實,讓他替你取心愛之物”。


    “顧尚書怎麽知道他不知呢?”。


    顧明瑞愣了一下,又道:“如若他知道,便不會如此拚命爭奪第一了”。


    “可我若說,他知呢?”,清芸認真的盯著顧明瑞。


    “怎麽可能?”,顧明瑞一臉錯愕。


    “怎麽不可能?”。


    清芸迅速靠近顧明瑞,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扇子遮住大半張臉,迫使顧明瑞與她對視。


    顧明瑞被嚇的退後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芸。


    清芸轉身,走上一個高台。顧明瑞比她高,她看他需要抬頭,這讓她很不舒服。


    等清芸站上高台,比顧明瑞高了一個頭,俯視著顧明瑞。


    “顧尚書知道沈淩飛單純,但顧尚書可知,就是因為他的單純,才能看清一切。


    他可不僅僅是腦子單純,他的心也如山泉般,清澈見底。對本郡主,他甚至比本郡主自己都看得明白”。


    顧明瑞抬頭看著清芸,在某一刻,他被清芸的氣勢嚇到了。


    他是沒有問過沈淩飛,而且沈淩飛能看出清芸的心思,還真的有可能知道清芸會武。隻是不說罷了,在這上麵,他處於弱勢。


    但他就是不想看到清芸使喚沈淩飛像使喚狗一樣,一想到沈淩飛每次見清芸樂顛顛的樣子,他就生氣。


    “郡主讓沈公子偷人參,也是在教唆他做壞事”。


    “嗬,看來顧尚書能當上尚書,靠的不是腦子啊”。


    “郡主這是要人身攻擊了?”。


    “人身攻擊?我還人身母雞呢。沈淩飛要偷家裏的人參,你覺得沈曆能不知道?


    你覺得我爹娘能不知道?就憑沈淩飛那三腳貓的功夫,他瞞得過誰?你是對沈淩飛太自信了還是怎麽的?”。


    顧明瑞抿了抿唇“郡主就不怕沈尚書怪罪?”。


    “你也是尚書,你會在乎那一棵人參嗎?為了一顆人參與丞相府做對嗎?而且還是丞相府會還回去兩倍多的東西。


    顧尚書是不是忘了,本郡主才多大?他沈淩飛才多大?兩個孩童間的玩鬧都要搬上台麵,顧尚書就隻能看到這些嗎?”。


    顧明瑞不說話了,因為清芸說的對。她的每一個問句都直擊他的內心,打得他的頭一次又一次低下來。


    是他小題大做了,但他不是個有錯不認的人,顧明瑞抱拳彎腰“郡主贖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竟為了那麽點事小題大做,還望郡主海涵”。


    “我知道你是為沈淩飛鳴不服,可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你讓本郡主懷疑,你是不是在京城長大的。


    本郡主與沈淩飛一起長大,幹的挫事還少嗎?沈淩飛是改邪歸正了,不是金盆洗手了”。


    “郡主教訓的是,臣省了”。


    清芸睨了他一眼,看在他認錯態度認真的份上就不繼續罵她了,搖著扇子轉身離開了。


    邊走邊想,她會武這件事是已經人盡皆知了嗎?為什麽一個二個的都知道。


    那她還藏個屁啊,早知道剛剛就自己上了,害她損失了一對靈芝。


    從清芸搖扇子的頻率就可以看出,她現在很不爽。所以晚上,總該有人倒黴的。


    清芸穿上了夜行衣,輕鬆躲開守衛,來到一處屋頂,輕輕掀起一片瓦。與一雙眼睛來了個對視。


    對方和她一樣,一身黑衣,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蹲坐在房梁上。


    原本應該是朝下看的,應該是聽到了上麵的動靜,才與清芸來了個對視。


    清芸反應很快,一把藥粉撒了下去。瞬間黑衣人就被迷了眼睛,緊閉雙眼,很難受,但又不敢發出聲音。


    清芸迅速起身離開,很快就被身後的人給追上了,那人的輕功在清芸之上。


    他想要拉清芸,清芸抽出軟劍,反手就是一劍。那人快速抽手,不敢再伸手了。


    清芸右手拿箭,與黑衣人對峙。黑衣人看了眼警惕的清芸,將麵罩拉了下來,道:“是我”,是顏思淵。


    聽到聲音,看清楚人,清芸才放下手中的劍,默默鬆了一口氣。這人的功夫比她強很多,她差點以為自己回不去了呢。


    一把摟過顏思淵的脖子,將人帶到了黑暗裏,才道:“你怎麽在這裏?”。


    顏思淵被清芸樓的彎著腰,小聲道:“顏沐恩有問題,我來看看,你呢?”。


    其實是他白天看到顏沐恩找清芸了,他想給顏沐恩找點麻煩。


    “我來送溫暖”。


    送溫暖?送毒藥還差不多吧,顏思淵在心裏吐槽。還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很疼,眼前也逐漸變得模糊了。


    清芸看見顏思淵揉眼睛,而且他的眼睛紅彤彤的,一看就是不舒服。


    拿出解藥遞給顏思淵“把解藥喝了”。


    顏思淵喝了解藥,沒一會眼睛就好了。他看向清芸“你想讓他眼瞎?”。


    “對啊”,顏沐恩白天看她的眼神太惡心了,所以她決定將顏沐恩毒瞎。


    “要我幫忙嗎?”。


    清芸看了他一眼“行啊”。


    兩人又回到顏沐恩的房間,躲在了顏思淵剛才躲的房梁上。


    顏沐恩坐在書桌前飲茶,像是在等什麽人。顏沐恩不動,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先等。


    沒一會,門外有了敲門聲。顏沐恩前去開門,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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