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避諱地提起當年的事,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兩人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


    易延舟聞言,故意伸手掐她腰上的癢肉,咬牙說:


    “那是因為你那個蛋糕做得太醜了,實在讓人提不起胃口來。”


    晚寧被他撓得渾身發癢,一邊咯咯笑著,一邊躲避。


    可她被他死死抱著,怎麽也躲不開,隻得一個勁兒地求饒。


    在狹小的廚房裏,兩人身體緊緊貼著,廝磨在一起。


    不過片刻功夫,都開始呼吸急促了起來,胸膛起伏著。


    易延舟俯下身,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兩人臉上都斂起了笑意,唇瓣發幹,安靜得隻有喘息聲。


    晚寧微微仰著頭,與他相抵,細白的手臂,軟軟地勾住他的脖子。


    好一會兒,她終是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為他們錯失的十年。


    回憶越是美好,現在想起來,便越是覺得心痛不已。


    他們明明是那麽有緣分,那麽相愛。


    報了同一所學校的誌願,本以為可以一起攜手進入大學,一起度過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也終於不用再背著家長偷偷約會。


    她說:“你以後愛跟誰上補習班,就跟誰上補習班,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說:“是她纏著我,又不是我纏著她。洛晚寧,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想停下就停下嗎?”


    ……


    他說:“我以後隻跟你一個人上補習班行不行?你別生氣了。”


    ……


    “喏,彈鋼琴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剛從國外轉學過來的,就在我們班。”


    “什麽校草?你們學校的校草就這水平?”


    “什麽就這水平,這顏值都可以出道了,還是個學霸。”


    “你喜歡他了?”


    “怎麽可能。”


    “你為什麽老是盯著他看?他有我好看嗎?”


    “顏值方麵,你險勝一點。才華方麵嘛,各有千秋。”


    易延舟強行掰過了她的臉,蜻蜓點水般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聲說:


    “洛晚寧,你以後隻能看我。”


    晚寧臉上爆紅,紅到耳朵尖,怔怔看著他。


    “這是我的初吻。”


    易延舟笑了笑:“這是我的答案。”


    她問:“什麽答案?”


    他說:“你問我,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


    可這一切,都在高考完的那個暑假,被一場車禍撞毀了。


    兩人從此失去所有聯係,再次相見,便已經隔了千山萬水。


    他利用她,她痛恨他。


    相互仇視,不死不休。


    他偏執冷厲,他心狠手辣,他不是個好人。


    但從來,他都是流血不流淚。


    可這一刻,易延舟緊緊抱著她,不知不覺中就濕了眼眶,淚水從眼尾滑下。


    她曾經日日在他麵前,可他卻沒有早點認出她。


    易延舟顧不上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隻躬身抱著她吻,吻得熾熱難耐。


    兩人的淚水都融在了一起。


    晚寧攀上他的脖子,而他伸手探..進..了她的..衣料裏。


    兩人就這麽一路吻著,進了病房裏的臥室。


    他不管不顧將她壓在了床上,瘋狂去褪她身上的衣服,唇瓣不停親吻著她。


    晚寧那隻勾住他脖子的手不小心往下探了一下,卻碰到一些濕滑的液體。


    那是血。


    他背上的血。


    晚寧連忙推開他,有些慌亂地說:


    “你流血了,傷口又撕扯到了。”


    易延舟卻將她拉到懷裏,仍是不停地親吻她,從額頭到一直往下,開口時聲音已經情難自製。


    “阿寧,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


    是的,他現在就想要她。


    迫不及待想要。


    迫不及待想重新擁有。


    似是把失去的十年,全都補回來。


    晚寧推拒著他,氣喘籲籲道:


    “不行,等你傷好了再說。”


    易延舟再次翻身壓住她,身體..脹熱..難耐,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喘著粗氣,溫柔哄她,說:


    “我現在就要。阿寧,乖,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誰讓你今晚勾我來著。”


    晚寧仍是不肯,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又生怕傷到他,隻偏頭躲避他的吻,顫聲說:


    “下次,下次行不行。我現在生理期,你是想浴血奮戰嗎?”


    易延舟簡直快被她逼瘋了。


    可他不忍再傷她,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又覺得不甘心,把她抱在懷裏狠狠親吻了一番,才肯放過她。


    晚寧下床整理好衣服,才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護士很快就過來了。


    他剛剛動作粗魯,扯到傷口,背部流了不少血,又要重新把繃帶解開上藥。


    直到上完藥,晚寧才離開。


    *


    翌日。


    病房內。


    易延舟剛吃完早餐,正坐在沙發上悠然地看報紙。


    許秘書推門而入,說:


    “易董來了。”


    易延舟微微一愣,隨即唇瓣扯出了一個冷笑,也沒說話,仍舊看報。


    易希年是得知易延舟撤掉了門口的保鏢,所以才從家裏過來的。


    一進門,便看見他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連招呼也不打,而且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


    許秘書忙搬了張椅子過來給易希年。


    “易董,您請坐。”


    易希年冷哼了一聲,問:


    “你又見她了?”


    聞言,易延舟這才把報紙放至膝頭,抬眼去看他,故意反問道:


    “您說的是誰?”


    “你別給我裝傻。除了洛晚寧,還能有誰?”


    易延舟低頭笑笑。


    “原來您認識她呀。不過我想知道,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認識她的?”


    易希年氣得臉色鐵青,站了起來。


    “混賬東西,這就是你跟老子說話的態度嗎?”


    “父親,別拿你那套來壓我,我現在是易氏的當家人,請您說話放尊重點。要是您也違反了家規,您讓我是處罰您,還是不處罰您?”


    易延舟輕笑了一下。


    易希年又氣又怒,指著他:


    “你……忤逆不孝!”


    易延舟微微眯起眼,斂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說:


    “規矩是祖宗定下來,您要是不遵守規矩,也是忤逆不孝。還有,您要是動了我的人,就算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很明顯,他說的是易希年打了晚寧一耳光的事。


    易希年怒極反笑。


    “她差點把你一條命都搞掉了。怎麽,我身為長輩,我還教訓不得她了?”


    易延舟眼裏劃過一絲危險,好一會兒,又扯唇笑了一下,說:


    “您指的是什麽,是我挨30鞭那事嗎?別說這事跟她沒有關係,就是有關係,那又怎麽樣。退一步說,就算這鞭子是她抽的,那又怎麽樣。我都沒說她半句,誰有資格替我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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