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憂不知道陸雲詩和沈香陸此時是生是死,無暇多想,即刻抺幹眼淚,滿懷著花靈兒的愛意和鼓勵,急速向紫雲山洞奔去。


    紫雲洞附近,許無憂隱約聽到兩人正在前方不遠處呼喊著他的名字,尋找著他。


    許無憂見到陸雲詩和沈香陸安然無恙,瘋了般地向她們疾跑過去。即將到她們跟前,雙腿先已發軟。跪地,失聲,抱著她倆的雙腳,他再也止不住男人的眼淚,如小孩一般地痛哭了起來。


    陸雲詩和許沈香陸從來沒見過他在她們麵前情緒如此失控過,一心隻以為是他心中激動得痛哭流涕。卻沒想到,此時再多的言語都無法表達清楚他此刻的心情,隻有盡情地號啕大哭才能讓他暫時的釋然。


    看著他極度傷心,哭得天撼地動的樣子,兩人心痛不已。什麽也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坐下,一人一邊,抱著他陪著他一起抽泣。


    許無憂終於哭累了。


    滿眼通紅地對她倆神色凝然道:“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包含了他對陸雲詩和沈香陸肉體上背叛的悔恨,也包含了對花靈兒的犧牲和對自己無能的自責。


    但這一聲‘對不起’,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懂。


    等到許無憂的情緒全部穩定下來了,陸雲詩和沈香陸才對他說道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看到了一座極像靜心道人的詭異石化像。


    說它詭異,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詭異,所以才覺詭異。


    三人一起來到了那個有石像的山洞。


    許無憂上前一看,摸了摸那石頭像的頭部感應到了一絲仙氣,表情沉重道:“不對,這很像靜心仙人在遇到極度危險時為護住自己元神而用盡修為把自己封印的自保法術。”


    許無憂向石像輸入真氣,試圖和對方建立感應,但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信任,拒絕打開封印之門。


    許無憂連忙拿出歐晨子給的玉佩,向石像解釋道自己是修仙道府的弟子,是歐晨子讓他們來找她的。


    石像和許無憂終於有了感應。


    許無憂努力想幫她解開封印,奈何自己功力尚淺,根本解封不了。


    隻好對靜心道人說自己準備把她背去鬼穀山,讓歐晨子幫她解封。


    獲得對方同意後,許無憂找來一些木板,做成一副簡易的擔架,和陸雲詩、沈香陸三人一起抬著石像去找器仙歐晨子。


    歐晨子看到靜心的石像,驚愕不已,忙不迭地向石像施法和靜心相互感應,幫她打開了石像的封印之門。


    看到靜心從封印中醒來,歐晨子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一把扶起了靜心的靈體,急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靜心緩緩地道出了原委。


    原來幾個月前牽機妖姬來到紫雲山洞挑釁,和靜心大打出手。


    靜心正和牽機妖姬纏鬥時,中計遭遇到後背的蛟龍張小鷓用噬魂大法對其進行偷襲,把靜心的元神打出了金身,其金身被牽機妖姬乘機給霸占了。危急之際,靜心隻能使出封印大法把自己的陰神封印在石像內,以求自保,不致元神俱滅。


    看到靜心受此大難,器仙歐晨子也許是受許無憂先前的影響後大徹大悟,抱著靜心自責道:“都怪我當初優柔寡斷,沒能守護在師妹你的身邊,才讓師妹你今天橫遭此禍,請師妹給我一個贖罪機會,我將用餘生來彌補我的過錯。”


    歐晨子對許無憂朗聲道:“無憂,你過來。”


    許無憂忙走到歐晨子跟前拱手詢問道:“師叔有何事請吩咐。”


    “我現在把我這一身的靈仙修為傳輸給你。過去的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能再讓這次錯過變成我一生中的過錯。今後我就陪著靜心師妹重新開始一起修煉。”歐晨子決絕道。


    大家慌忙勸阻。


    靜心也對歐晨子的舉動感到突兀,忙勸阻道:“我不需要你的相陪,你不要做傻事了。”


    許無憂拿出玉佩交還給歐晨子道:“這個玉佩我們也用不到了,現在完璧歸趙,歸還給師叔吧。”


    歐晨子接過玉佩對靜心說:”師妹,我心裏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曾經是這位許老弟的話點醒了我,如果此生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獨自一人,修仙修得再高又有何意義?我無法容忍自己再看著你一人獨自修煉還得繼續遭受其他妖祟的欺負。“


    靜心再也掩飾不住,熱淚奪眶而出。


    歐晨子把修為傳給了許無憂後對其囑咐道:”無憂,你現在已經達到了飛仙境界。多餘的修為再傳給你,你也沒有用,今後要提升就得靠你自己渡劫提升了。我相信以後你在修仙路上必將成就為新一代仙帝,到時請你務必代我找出蛟龍和牽機討回公道,我也就心願了了。“


    ”師叔不說我也要找他們清算。“許無憂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歐晨子臨走前把剩下的修為傳給了大弟子衛桐道,並把鬼穀山洞掌門人也一並傳給了他。


    衛桐道領著眾弟子哭喊著和許無憂三人一起跪送歐晨子和靜心悠然離去。


    一不小心,許無憂就晉升到了飛仙級別,功力大漲,地煞七十二變法術也一下子就全部融會貫通了,原來隻能獨自一人飛行,現在可以帶人飛行了。


    許無憂趁陸雲詩不注意,從後麵一個公主抱就把她整個人全抱了起來。


    等到陸雲詩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天上飛了。


    陸雲詩雙手順勢摟住了許無憂的脖子,深情地看著許無憂。


    她此時似乎並不滿足於飛行中擁抱,她想試下飛行中親吻。於是雙手向上使勁把自己的頭部托起,對著許無憂的厚唇就是一個深吻。


    許無憂掙紮著脫開了陸雲詩嘴唇的吮吸力後急道:“別鬧,在飛行呢,一會出空難怎麽辦?”


    陸雲詩看著許無憂認真的樣子,在他懷裏咯咯地嬉笑著問道:“什麽叫空難啊?”


    “嗯 。。。就是飛行時從空中摔下去給摔死了就叫空難。”許無憂想著和她說未來的那個叫飛機,可說了她也聽不懂,還會纏著問個不停。


    “那我們會掉下去嗎?”陸雲詩問道。


    “會,因為你在我飛行時親我,我就會也想親你抱你,我就會分神。然後我就會忘記了控製禦風咒,我們就會從空中掉下去。我是摔不死,但若你出事了,你讓我如何獨活。”許無憂半真半假地和她開玩笑道。


    “我若死了,你還有那麽多妹妹,你才不會難過呢。”陸雲詩有點醋意地說道。


    “不,你們對我都一樣的重要 ,我決不允許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出現任何意外。”許無憂顫聲道。


    “無憂哥哥,那天我們見你第一次哭得撼天動地,也沒敢問你,你中毒後是如何從牽機手中逃走又如何解毒的呢?”陸雲詩怯怯地小聲問道。


    許無憂低下頭安慰性地在陸雲詩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下,繼續說道:“是花靈兒在趕赴靈山途中見我遇險,及時出現幫忙。我砍斷了牽機的左手,我們才可以逃脫的。花靈兒現已經去了靈山了。”


    許無憂刻意隱瞞了花靈兒犧牲肉體救他的事。就算陸雲詩知道了真相不責怪他們,但畢竟涉及花靈兒的清白,有時善意的謊言還是得說。


    沈香陸見許無憂和陸雲詩從空中飛下,急忙問空中好不好玩。


    許無憂笑道:“我現在帶你飛一下試試?”


    “不要不要,我怕高。”沈香陸急忙擺手道。


    那不行,我們得飛回水府,你若怕,這次我就抱著你飛吧。


    於是,許無憂懷裏抱著沈香陸,背上背著陸雲詩,三人用怪異的飛行模式向水府飛去。


    抱著一人飛行還覺得輕鬆,還得背著一個人,許無憂漸感體力不支,大汗淋漓,但他不想被兩人笑話,強咬牙齒堅持到了目的地。


    所幸鬼穀山和南城郡離得近,如果再遠點,許無憂真擔心會出現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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