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睡醒,睜眼。


    入眼的,便是應淵離那張溫柔又含情脈脈的俊臉。


    而他此時正側躺在床上,麵向著我,用手優雅的支著下巴。


    看到他睡醒,他朝我柔聲打招呼,“早安,小奈兒。”


    “早安呀阿淵,你怎麽醒的那麽早?”我昨晚是跟應淵離同床共枕的,睡的特別特別香。


    “我們其實不需要多久的睡眠。”應淵離輕聲說道,“還早,再多睡會兒,嗯?”


    我看了下時間,七點鍾,確實還早。


    不過我想到師父他老人家還在這邊呢,我也不好意思睡懶覺,於是連忙坐起身,說道,“不睡了,我們去老屋,估計我爸媽他們都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嗯,吃了早餐,我們便出發。”應淵離點了點頭,說起這個,他神情似乎有些激動跟緊張,還有著期待。


    我知道他說的出發是昨晚跟我說的要帶我去個地方的。


    也挺好奇阿淵要帶我去哪裏的,於是我起床洗漱後,就直接穿上了他送我的那套白裙子。


    他又給我披上了一件長款風衣,保暖又好看。


    我們倆手牽著手,就像一對尋常的熱戀中的情侶,也像是一對感情深厚的夫妻似的,慢悠悠走在鄉道上。


    不時遇到一些也起了床出來外麵溜達的村民。


    那些村民看到我跟應淵離,都連忙朝我們打招呼,看應淵離的眼神,依然帶著敬畏。


    我們到了老屋,已經十分熱鬧了。


    大家都起來了,全都是修道之人,本身也就是起得早的人,六點鍾起床都算晚了,更何況現在都七八點了。


    師父他們跟我太爺爺他們相談甚歡,都是同行,這話題,自然很多。


    大家看到我跟應淵離來,都高興的打招呼。


    昨晚我是把古畫放到了爺爺家的,就為了一大早讓肖大哥他們能進入古畫裏去修煉。


    院子裏,鋪滿了厚厚的花瓣。


    昨晚的花瓣雨,是實打實的落下來的是花瓣,而不是應淵離用術法變出來了。


    這讓在這冬天的蕭瑟裏,這院子到處都是花瓣,就平添了一抹春色。


    我跟爸媽說吃了早飯要跟阿淵去個地方,他們也沒有問去哪裏,但是臉上的笑卻是藏都藏不住的。


    吃了早飯後,就催促我快點跟阿淵去忙自個的事兒。


    “師父,你們暫時不走吧?”我朝師父問道。


    如果師父要回去,我必定得趕回來送他的。


    “不走不走,我跟陸老弟聊的暢快,打算在這邊待多幾日。”師父笑嗬嗬的說道。


    “行,那我跟阿淵忙完了就回來陪你們。”我聽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倒不必急著回來陪我們,你們年輕人忙你們的。”我師父搖了搖頭說道。


    我看向應淵離,朝他說道,“再過半個月也就新年了,現在阿寒也在我們這邊,要不,我也在陸家村住到新年後算了。”


    “可以,你想住哪裏都行。”應淵離聽罷,點了點頭,有一種我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他會給我兜底。


    我看向莫弈寒,他願不願意住在這裏倒也是個問題。


    他喜愛清淨,現在我家住了那麽多人,雖然是他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沒人打擾他,但畢竟我們家老宅子是沒有做什麽隔音設備的,外麵說話聲那麽熱鬧,他肯定也能聽到。


    等我回來再問問莫弈寒的想法吧,如果他要回去,那我也隻能也跟著回去。


    莫弈寒身上有孟青上神的元靈在,我是怎麽也得看著他,免得生出什麽幺蛾子來。


    那狗男人手裏的爪牙,可不止鍾啟山跟石破天,必定還有別的在。


    指不定還在憋大招呢。


    所以還是得謹慎一些。


    大白天的,應淵離自然不能用術法帶著我飛來飛去的。


    我本來是想自己開車去的,我剛想從副駕駛這邊繞到駕駛室那邊,但應淵離卻已經為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小奈兒,上車。”應淵離朝我柔聲說道。


    “除了我們兩個還有誰要一起去麽?”我一愣,問道。


    “就我們兩個。”應淵離道。


    “那你坐副駕駛,我來開車,你又不會開車。”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會。”應淵離說道。


    “你會也不行,你也沒有駕駛證,不是,你會開車?”我反應過來,不禁驚訝的看向應淵離。


    “嗯,會開,也有駕駛證。”應淵離點了點頭,隨後便遞給我一個東西。


    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駕照,上麵是應淵離的名字,而且發證日期還是新鮮出爐的,就是昨天。


    “阿淵,你這哪裏買的假證?現在所有證件都是聯網的,你這假證可不能隨便亂用,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我下意識的就覺得應淵離給的是用術法變出來的假證。


    畢竟他修成雙腿成為正常人的模樣也是這幾天的事兒。


    想當年,我考駕照很積極的考,幾乎一能預約考試了我就去考了,而且每一次都能過關,從報名到拿到駕照,也得兩個月時間呢。


    這哪裏有可能幾天時間就能拿到的?


    就算應淵離幾個月前就開始報名學車,但他拖著一條長長的蛇尾,連駕駛室都進不去。


    “這是真的,小奈兒,你忘了,你夫君不是個普通尋常人?”應淵離輕笑,隨後便讓我坐進了車裏。


    我坐進去後,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駕駛證跟應淵離的對比了一下,這怎麽看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鋼印呢。


    不過如果應淵離用術法變出來,那有鋼印也是正常。


    不過他說是真的,那我相信他。


    “阿淵,你是怎麽拿到這駕駛證的?那你能拿到駕駛證,就必須有身份證,你這黑戶怎麽可能會有身份證?”我好奇的問道。


    駕駛證都是有身份證號跟出生年月日這些個人資料的,而這些資料,應淵離怎麽可能有?


    他可是個蛇仙啊,不是人呐。


    看應淵離的出生年月,竟然顯示比我大三歲?


    我是01年出生的,今年剛好22歲,而應淵離這邊說是98年出生,他一個一千多歲甚至上萬歲的蛇仙,這尾數都不止25吧。


    而且他的家庭住址,填的是陸家村的,跟我們家一樣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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