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大娘嫁到清水村的妹妹王秀鳳,她兒子張金德在路上撿到了一幅畫。


    他看那畫裏的美人兒挺好看的,是一幅仕女圖。


    便帶回家掛在了臥房。


    隻是自從把畫撿回來後,他就開始變得萎靡不振,甚至還常常做夢夢到畫像裏的美人兒出來跟他一起玩耍。


    而他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好像要病入膏肓似的。


    張金德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越來越差,於是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


    花了一萬塊做了那個醫院最貴的全身體檢套餐,可檢查個遍也沒有發現身體有任何問題。


    除了痛風這個毛病外,其他都還是挺健康的。


    王秀芬看著自家兒子日漸消瘦,常常呆在房中臥床不起,她也是心急如焚。


    老人家嘛,都比較封建迷信。


    她看到張金德去醫院檢查都沒啥事兒,但卻變得虛弱消瘦,那肯定就是有問題的,於是馬上就聯想到了是不是撞邪了。


    而她仔細一想,是兒子撿回了那幅仕女圖後才開始變得體弱的。


    就覺得肯定是那幅畫有問題。


    本來張金德一個年輕人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但他每晚都做夢夢到畫像中的美人兒對他笑顏如花,對他親親熱熱,這讓老光棍美滋滋。


    一晚上做著春宵好夢,第二天醒來張金德就感覺自己變得精神萎靡不振。


    剛開始他並不在意,隻是心裏想著夢中的美人兒,更是早早上床想跟美人兒纏纏綿綿到天涯。


    可這持續久了,他就吃不消了。


    不但身形消瘦,臉色也變得烏青,一大圈黑眼圈就像是國寶似的的,最主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常常會虛弱的喘不過氣來,好像被人吸了氣似的。


    這不得不說邪門的,所以他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答應了王秀芬,同意把撿來的仕女圖給扔了。


    自己的命跟想要自己小命的仕女圖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的。


    主要是他後麵做春夢的時候,都有一種在睡夢中要窒息死亡的恐怖感覺。


    王秀芬經過兒子同意後,便立刻把那幅畫給扔到外頭去了。


    王金德看著自己臥房上沒有仕女圖畫像後,整個人都覺得舒坦多了,連一直暈乎乎的頭都覺得清醒了不少。


    他也就越發覺得,肯定是那仕女圖有問題的,是邪畫。


    王金德以為扔了仕女圖後,他以後就能恢複正常,哪怕做不了美女在懷的春夢也不可惜了。


    畢竟,命比較重要啊。


    可誰知,當晚就發生了更讓他們一家人驚懼害怕的事情。


    他當晚,還是做噩夢了。


    夢裏,仕女圖裏麵的那個美人兒又出現了,這一次,她不再對他笑顏如花,不再溫柔軟語。


    從一個嬌豔可人的美人兒,變成了一個麵容恐怖的女鬼。


    她七竅流血,沒有眼球隻有眼白的眼睛染上了一層血絲,陰森森的朝張金德靠近。


    “夫君,你為何要拋棄奴家?你為何如此狠心,你不是說我們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的麽?”


    那女鬼黑發飄揚,一說話,嘴角就不斷流出血來,那恐怖的模樣,嚇得張金德差點沒尿褲子。


    “你,你是誰,我,我可不是你的夫君,我不認識你。”張金德嚇死了,他跌坐在地上,不斷往後蹭,想要遠離這個可怕的女鬼,顫巍巍的朝女鬼結結巴巴的說道。


    “夫君,你竟然忘記奴家了?”那女鬼剛才還是滿臉幽怨的,一聽張金德的話,瞬間憤怒值飆升到百分之兩百。


    她忽的飄到了張金德的麵前,伸出長著黑色長指甲的蒼白雙手,掐住了張金德的脖子。


    “救,救命啊……”張金德不斷的想要掙紮,卻完全掙脫不開來。


    就在張金德以為自己要魂歸西天時,他感覺脖子上的禁錮被鬆開,他整個人也驚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王秀芬夫婦倆正一臉著急擔憂的看著他。


    “阿德,你又做噩夢了?怎麽自己掐自己?”王秀芬都要嚇傻了。


    她剛才起來上廁所,就聽到兒子這裏傳來了哀嚎聲。


    她進來一看,就看到張金德正閉著眼睛,但他用自己的雙手死死的掐著他自己的脖子,掐的似乎呼吸不過來,臉都漲的青紫了,嘴裏還在哀嚎著。


    他這一副可怕的樣子,讓王秀芬嚇得尖叫著把她老公張明榮給叫起來。


    而王秀芬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竟然都掰不開張金德掐自己脖子的手。


    直到張明榮過來了,兩夫妻合力才把張金德的手給掰開,把他從他自己的手裏給搶救回來。


    而張金德的脖子,已經被他掐出了一條淤青的痕跡,可見是下了死手的。


    這小子是個狠人,連自己都敢掐,還往死裏掐。


    張金德看到父母後,他差點沒哇的一聲哭出來。


    “爸,媽,我剛才做噩夢了,差點被之前畫像裏的女鬼給掐死了。”


    剛才在夢裏他都感覺自己要死掉了,他都看到了陰差在跟他招手。


    “老婆子,不是都把那幅畫給扔了麽,怎麽咱兒子還會做噩夢,還中邪似的自己掐自己?”張明榮看著兒子脖子上那條淤青痕跡,也是嚇到了。


    他可就隻有張金德這個獨苗苗,他就指望著這個獨苗給自己傳宗接代,給自己養老送終。


    真要發生什麽意外,他豈不是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是扔了啊,我還扔到了山裏的那個懸崖下了。”王秀芬立刻說道。


    張金德抹了把冷汗,感覺喉嚨又幹又疼,他顫抖著雙手把床頭櫃上放著的那杯水端過來,喝了幾口這才緩解了一點喉嚨的疼痛。


    隨後他一抬眼,就看到正對著床的那麵牆上,本來已經扔了的仕女圖,竟然又回來了,好好的掛在上麵。


    “啊……”張金德嚇得驚恐的叫了一聲,手裏的玻璃杯都抓不穩了,直接掉到了地上。


    嘩啦一聲,摔碎了滿地的玻璃。


    “又,又,回,回來了……”他伸出手指,朝牆壁指去。


    “什麽回來了?”王秀芬夫婦一愣,納悶的問道。


    隨後他們倆轉頭朝張金德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他們也是臉色煞白。


    那幅仕女圖,又好端端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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