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殿下!”伴隨著焦急的呼喊聲,“不好了!”


    一名身著侍從服飾的男子如疾風般衝進了白宴池所在的府邸。


    白宴池正端坐在堂屋之中,眉頭微皺,似乎心中正思索著某些重要之事,竟然連日常的外出活動都暫且擱置一旁了。


    那侍從一進門,便直直地朝著白宴池撲去,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驚恐之色,聲音顫抖地道:“殿下啊,大事不妙!咱們自家的那些鋪子裏有掌櫃前來傳話,說是短短數日之間,已有數十間鋪子遭遇到了敵對勢力的襲擊和打壓。這半個月以來,這些鋪子可謂是門可羅雀,生意慘淡至極啊!”


    白宴池聞聽此言,隻覺得一股熾熱之氣猛地從心底湧起,瞬間直衝腦門。


    他霍然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名侍從,口中怒罵道:“沒用的東西!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本殿尚未歸西,輪不到你來這般悲號!”


    這一腳力道極大,那侍從被踢得滾出去老遠,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他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強忍著劇痛迅速爬起身來,重新跪好,身體因恐懼而瑟瑟發抖。


    這段時間以來,各種麻煩事接二連三地發生,沒有一件能夠順順利利解決。


    白宴池為此心急如焚,以至於急火攻心,嘴角邊竟生生燎起了一個碩大的火泡。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他一張嘴說話,那火泡就突然破裂開來,頓時引發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


    白宴池一邊捂著嘴巴,一邊惡狠狠地瞪著依舊跪在地上的侍從。


    見其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模樣,心頭怒火更盛,於是又抬起腳來,再次猛力地踢了過去。


    這一腳踢得侍從慘叫出聲,但他隨即咬緊牙關,拚命忍住痛苦,整個人像一隻受驚的鴕鳥一般,緊緊地將頭埋低,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歐陽豐向前邁出一步,麵色凝重地開口說道:“爺,依屬下之見,這一係列事件絕非偶然。其中種種跡象均表明,對方此番行動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目標直指咱們這邊,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意啊。”


    “哦?”白宴池微微眯起雙眸,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確,如果隻是其中的某一件事,或許可以歸咎於巧合。然而,如今所有的事情竟然全都湊在了一塊兒,這難道真的僅僅隻是偶然嗎?


    一旁的歐陽豐見狀,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殿下,不知您心中可曾有過懷疑的對象?”


    白宴池緩緩搖了搖頭,苦笑道:“該想到的人,本殿都已經仔細思考過一遍了。”


    歐陽豐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那殿下有沒有考慮過二皇子呢?”


    白宴池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斷然否定道:“不可能!絕對不會是二弟!”


    歐陽豐見白宴池不相信自己所言,連忙進一步解釋分析道:“殿下您不妨想一想,如果您在這場風波中失去勢力,那麽在眾多皇子當中,誰將會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呢?”


    白宴池心頭一動,不得不承認歐陽豐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通常情況下,要找出一件事情背後的主謀,隻需看看最終誰能夠得到最多的好處,便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堅信此事與白齊時毫無關係。


    “哼!誰都有可能會是幕後黑手,但唯獨二弟絕無這種可能性。”白宴池的語氣異常堅定,仿佛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這並非是因為他對這位二弟有著多麽深厚的兄弟情誼,恰恰相反,實在是因為他對白齊時太過了解了。這麽多年來,白齊時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有哪一件能入得了他的眼呢?整日裏不是沉迷於聽曲兒就是逗弄鳥兒,除此之外,還能做出些什麽正經事兒來?


    歐陽豐緊緊地盯著白宴池那張固執且冥頑不靈的麵龐,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惱怒之意。


    隻見他滿臉焦急之色,語速飛快地勸道:“殿下,雖說您所言不無道理,但咱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呐!倘若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然而,未等歐陽豐把話說完,白宴池便極不耐煩地厲聲喝道:“住口!本殿已經說過多次,我堅信二弟絕無二心。此事就此打住,休要再提!”


    話音未落,他猛地轉過身去,寬大的衣袖一甩,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徒留一臉無可奈何的歐陽豐呆呆地佇立在原地。


    歐陽豐望著白宴池漸行漸遠的背影,暗自思忖道:若當真讓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弟弟奪去了這大好河山,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更何況,就算那小子僥幸得逞,以他那點兒微末本事,又怎能坐穩這江山社稷之位?


    白宴池自是不願過多思量白齊時之事,不過歐陽豐剛才所說的那句“不可大意”倒是頗有幾分道理。


    想到此處,白宴池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忽地閃過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在隔空警告自己的弟弟:莫要令兄長失望啊!


    而一旁的歐陽豐瞧見白宴池臉上流露出的這般神情,心中多少感到一絲寬慰。畢竟這位剛愎自用的主子著實讓他們這些做幕僚的時常感到束手無策。


    白宴池獨自來到書房,他深知當前局勢嚴峻,雖不信二皇子所為,但也明白必須有所應對。他開始細細梳理近期與各勢力的往來賬目與信件。


    與此同時,二皇子白齊時正在自己的府邸悠閑地喂著鳥,武東低聲說:“殿下,按計劃行事,大皇子那邊已亂了陣腳。”


    白齊時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輕笑,仿佛是聽到了什麽極為有趣的笑話一般:“大哥啊大哥,他終究還是那般自負,總認為我不過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無所事事之人罷了。”


    然而,人又怎會在經曆諸多事情之後,仍舊毫無長進、原地踏步呢?白齊時心中暗自思忖著。


    曾經的他確實覺得,身為大皇子的兄長不僅占據著嫡長子的身份優勢,而且其自身能力亦是相當不俗。


    如此一來,他這個排行老二的弟弟,自然而然地隻需安安心心地當一個逍遙自在的閑散王爺便好。


    於是乎,他一直有意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和才能,不願意過多地展露鋒芒。


    但這絕不意味著他愚蠢無能!實際上,白齊時隻是缺少一些實際的曆練機會而已。可即便如此,他的頭腦依舊聰慧靈敏,絕非愚笨之輩。


    畢竟,自古以來,又有哪一個即將登上皇位成為儲君的人,會真心希望自己身邊有著一個出類拔萃的親兄弟呢?


    即便是白宴池口口聲聲說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鞏固大好河山,但這樣的話語,倘若信以為真那才真是可笑至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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