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性進入青春發育期後,都會出現正常的生理現象,男會遺精,女有月經。


    這在道家炁功中稱之為“身漏”,即稱“漏身之體”。


    精與血為人體生命的“至寶”,也是人類繁衍生息的根本。


    但繁衍生息男無須天天走、女不該月月失。


    天地造化賦予人類繁衍本能這一神奇 “鑰匙” 時,卻未曾料到人性深處潛藏的貪戀與放縱 “暗鎖”。


    男女之間那令人沉醉、仿若罌粟般誘人的床笫之歡,本是世間歡愉的極致體驗,適度享受,自是無可厚非。


    但若沉溺其中,毫無節製,便瞬間化作了一個深不見底、貪婪吞噬生命能量的無情黑洞。


    過度的貪戀,如同失控的洪水猛獸,致使生命能量仿若沙漏中簌簌流逝的細沙,悄無聲息卻又綿綿不絕地漏失殆盡。


    元氣恰似脫韁野馬,一旦掙脫韁繩,便頭也不回地奔向虛空,永不複返。


    身體這座原本精妙絕倫、井然有序的 “殿堂”,隨著根基的不斷動搖,各種疾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鬼魅,張牙舞爪地乘虛而入,肆意滋生蔓延。


    往昔可期的長壽安康、怡享天年之美好願景,仿若夢幻泡影,轉瞬即逝,隻剩病榻之上的輾轉反側、容顏憔悴的黯然神傷。


    故而,自遠古以降,那通往修仙問道、超凡脫俗之境的漫漫仙途,第一步重中之重,便是這聞名遐邇卻又艱難晦澀的 “百日築基”,


    其核心要旨聚焦於 “練精化氣” 與 “練血化氣” 這兩大關鍵環節。


    在炁功隱語中也稱:


    “擒白虎(煉精化氣)和斬赤龍(煉血化氣)”,


    即“堵漏”。


    劉青現在進行的自然就是煉精化氣。


    道家先師呂洞賓那句膾炙人口、仿若黃鍾大呂般振聾發聵的名言 ——“順則凡、逆則仙,隻在中間顛倒顛”,恰如其分地詮釋了此中真諦。


    順應本能、隨波逐流者,終究隻能在凡塵俗世中輾轉沉浮,庸庸碌碌一生;


    而敢於逆反常規、逆流而上,巧妙顛倒生命能量流轉次序者,方能超凡入聖,踏入那雲霧繚繞、仙音嫋嫋的仙境之門。


    最為典型的應該是三一門。


    一人之下的三一門,更是將這一理念奉為圭臬,矢誌不渝地遵循踐行。


    於他們而言,“順則反,逆成仙,逆生三重反先天” 絕非空洞口號,而是指引門派子弟脫胎換骨的金科玉律。


    從根基處逆反世俗常理,打破生命能量自然衰退的魔咒,在一次次艱苦卓絕的修煉中,逆向催生體內潛藏的三重先天之力,重塑生命格局,向著仙人之境大步邁進。


    但是盛也於此,衰也如此......


    話說回到當下,劉青正全身心沉浸於這至關重要的百日築基關鍵節點。


    所謂修補,絕非簡單字麵之意,其所指的 “已漏之身”,絕非單純局限於走精與漏血這般淺顯表象,其深層症結在於,


    由於體內元氣長期肆意走失,仿若年久失修的堤壩導致水源幹涸,引發了氣(生命能量)嚴重不足,進而滋生出的各種錯綜複雜、仿若荊棘纏繞的病變。


    這些病變仿若隱匿於暗處的狡黠獵手,悄無聲息地侵蝕著身體機能,從髒腑的微小損傷,到經絡氣血的遲滯不暢,無一不是元氣虧虛的連鎖反應。


    因此,坊間那些認為未婚男女身為童子身,練功便無須曆經百日築基這番艱苦磨礪的看法,無疑是管中窺豹、片麵至極。


    百日築基,絕非可有可無的過場,它是修行路上一道無法繞開的巍峨雄關,亦是邁入超凡之境的莊重起點。


    其運行流程仿若一場精心編排的靈魂交響樂,大致可細分為得氣、行氣、疏通和衝擊這四個環環相扣、缺一不可的關鍵過程。


    自此才算完整的百日築基,得了法門,但是尋常人多些時日才可以完成的東西,在劉青的眼裏如此簡單自然,反倒是濁氣的吸收卡了幾息,但是又很快的入門,看上去沒有一點難度,


    實際上,要是換其他任何一個別人,估計第一步就卡死了,也不知道當初創造出來這門法典的前輩是怎麽想的。


    果然天才的世界和普通人是有代溝的,但是不要緊,劉青是掛壁。


    視線回到劉青這裏。


    劉青斂息盤膝,仿若古鬆入定,周遭靜謐得隻剩衣袂輕拂之聲,一場逆天改命的百日築基之旅,就此在這凝重氛圍中毅然開啟。


    看似莊重看似驚險,實際上劉青早在之前就已經打好了基礎,走了一部分的路。


    茅山養生拳圓滿之後的百脈俱通效果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是大部分的經脈早在已經就已經衝開,自然築基的速度就快,其他的道家玄門正統弟子打地基的意義就在於此。


    當劉青開始催動《玄陰幽濁逆清典》,心神仿若利箭直貫下腹,刹那間,腹腔似被神秘力量攪擾,腸子仿若靈動長蛇,蠕動驟然加劇,一波波翻湧,


    矢氣接連逸出,打破周身死寂,這突兀之感,正是與功法初次碰撞的微妙前奏。


    轉瞬,一絲冰寒幽微的氣息仿若破土新芽,在下丹田悄然滋生,初時宛如寒夜冷風輕拂肌膚,涼意絲絲縷縷,引得肌膚泛起一層細密疙瘩,劉青卻敏銳捕捉到這獨特 “玄陰” 之氣的降臨,心下暗喜,知曉已踏入秘境小徑。


    隨著功法持續吸納義莊殘留濁氣及中丹田氣血,那股氣息漸趨實質,化為一縷縷黑色氣流,在丹田盤旋凝聚,仿若深邃夜空星雲匯聚,丹田處寒意彌漫,仿若凝霜,可劉青卻覺通體舒暢,似與神秘幽境搭起靈犀棧橋。


    不多時,伴隨堵漏化氣漸入佳境,外間幽濁之氣仿若嗅到磁石召喚,源源不斷灌入,體內真氣仿若蓄積勢能的洶湧暗河,在小腹匯聚成澎湃淵藪,


    劉青頓感充實脹滿,仿若腹腔藏納無盡寒潭,絲絲涼意沁入髒腑經絡,原本溫熱髒腑如披霜雪,卻奇異般煥發出更為強勁活力。


    緊接著,這股玄陰真炁開始按照功法,遵循獨特軌跡在體內奔湧,所經之處,血管似被寒冰凍徹,卻又在極寒刺激下拓寬堅韌;


    經絡仿若幽邃古徑,被黑色氣流逐一點亮,軀體則是一閃一閃的散發著黑光,四肢百骸彌漫著幽寒靜謐氣息,舉手投足間隱現黑色之炁,神異無比。


    而人體經絡於劉青而言,恰似塵封古卷,隱匿諸多晦澀 “氣滯點”。


    往昔懵懂無感,此刻在玄陰真氣磅礴衝擊下,仿若暗夜被強光刺破。


    當氣機臨近這些氣滯死角,仿若洪峰撞擊頑石,熱流瞬間爆開,仿若體內藏納小型炎爐;


    漲感緊隨其後,經絡似要撐破肌膚,鼓鼓囊囊;


    麻意如細密蟻群啃噬,酥酥麻麻;


    疼覺仿若鋼針穿刺,卻錘煉意誌;


    癢感似羽毛撩撥,勾人心弦;


    冷意如極地寒潮突襲,與玄陰共舞;


    重壓仿若山巒傾壓,夯實根基;


    蟻行感則像無數小蟲列隊穿梭,奇異非常。


    這些都是氣感,都是感知到炁的感覺。


    本來按照劉青命功練習的進度,他應該早早的就自我感知到炁的,但是劉青因為加點一步跨過,直接將自己感知的炁生了一個級別,所以最基礎的炁是不複存在的,


    從而在中丹田留下了氣血,而氣血這種東西還真就很神奇,是凝聚人丹,也就是玉花的前身,種下精之人丹,開出玉花,也叫做人花、鉛花。


    在道家傳承千年、仿若金科玉律的修行密典之中,氣血被視作凝聚人丹的關鍵前奏,是那傳說中璀璨玉花得以綻放的神奇前身。


    所謂人丹,恰似孕育在靈魂土壤裏的靈種,當修煉者以精血灌溉、以意誌滋養,曆經無數日夜的凝練打磨,方能破土而出,綻出那驚豔世人的玉花。


    這玉花,亦被尊稱為人花、鉛花,仿若修行者體內孕育的一輪靈幻皓月,是精氣神高度凝練、超凡脫俗的絕美結晶,承載著通往更高境界的厚重期許。


    談及道家至高奧義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那仿若仙神呢喃、振聾發聵的八字真言,恰似修行蒼穹中最耀眼的星座,指引著無數修行者窮極一生奮力攀爬的方向。


    其中這三朵被奉為圭臬的靈花,即精氣神升華至巔峰境界後的玄妙具象,仿若三位超凡入聖的使者,昭示著修行者超脫凡俗、趨近仙神之境的斐然成就。


    而這其中的人花,更是重中之重,它屹立於煉精化氣的巍峨巔峰,仿若群山之巔的璀璨明珠。人,本就是精元運化而生,精仿若生命長河的源頭活水,亦是靈魂在無盡輪回中不滅的種子。


    隻是這精,既是恩賜,亦是考驗,它裹挾著世俗凡塵的七情六欲,暗藏著修道者心底難以輕易釋懷的焦慮彷徨,以及那源自本能、如鬼魅般難纏的淫欲執念。


    唯有修煉者以鋼鐵般的意誌、磐石般的定力,馴服這脫韁野馬般的精,使其不再肆意妄走,讓精元在體內沉澱、滿盈,直至心田如靜謐幽湖,不起一絲欲望漣漪,方能水到渠成,引得鉛華乍現,


    那象征著超凡蛻變伊始的人花,才會在靈魂深處徐徐綻放,灑下希望與曙光,宣告修行者已然在逆天改命的征途上,踏出堅實且關鍵的一步。


    尋常人一般有一種炁感即可,可能是因為麵板加點,


    比較特殊,劉青反倒是視八觸為淬煉洗禮,每衝破一處氣滯,便覺靈魂澄澈一分,仿若拂去明鏡塵埃,隻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是神奇確實感覺很輕鬆。


    如此之後,一路猛進,


    直至氣機悍然衝向那病變或堵塞經絡,恰似怒潮猛擊礁石,強大衝擊力與阻滯力短兵相接,病變部位仿若被重錘猛擊,疼痛瞬間如電蛇竄遍全身,發熱仿若體內藏焚天之火,幾欲將血肉燃盡,


    可劉青巋然不動,他明白這是功法裏麵 “氣衝病灶” 的錘煉,是脫胎換骨必經 “大死大活” 劫數。


    過了之後就入了門。


    自此,百息已過,築基已成。


    義莊之外,本是大戰之後一片靜謐祥和之景,微風輕拂,破破爛爛額門窗沙沙作響。


    卻在刹那間,仿若有一雙無形的巨手猛地攥緊了這方天地的命脈,風雲瞬間變色,乾坤仿若逆轉。


    隻見一股洶湧澎湃、宛如九幽魔神現世般的衝天黑色炁焰,毫無征兆地從劉青盤坐的身軀之上轟然騰空而起。


    為什麽如此驚人,比之其他人氣勢很足,除了濁氣量足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自然而然是功法厲害,紫色的炁功遠遠超過了之前的藍色還有綠色。


    劉青身側,那一直乖巧趴伏、猶如忠誠衛士的小黑,此刻仿若被一道神秘靈犀擊中,竟也分潤到了這股磅礴力量的一絲好處。


    小黑那原本幽邃沉靜的眼眸瞬間瞪圓,仿若兩點燃燒的赤色炭火,周身毛發根根直立,仿若鋼針倒豎,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雄渾的吼叫,仿若遠古凶獸蘇醒的咆哮。


    刹那間,一團熾熱濃烈的紅色氣焰從它身上轟然暴漲,那氣焰仿若洶湧燃燒的煉獄火海,熾熱高溫扭曲了周邊空氣,泛起層層波光粼粼的熱浪幻影。


    這紅焰之中,彌漫著令人膽顫心驚的濃烈氣息,滿是掠奪的貪婪與殺伐的決絕,恰似從血殺戰場凱旋而歸的霸主,那是屬於妖炁的霸道與張狂,與劉青的黑色炁焰相互映照,一黑一紅,恰似晝夜交織、陰陽碰撞,卻奇異和諧。


    但是如此霸道的紅色妖炁,卻依舊沉浮在劉青的黑炁之中,或者說包含在其中。


    這股黑炁就像是之前所說,五彩斑斕。


    這般兩相交映之下,自然而然地,那磅礴散發的強大氣息仿若洶湧潮水,瞬間衝破了義莊的靜謐壁壘,直直驚動了屋子裏麵正滿心琢磨著從文才身上找點新奇樂子的四目。


    彼時的四目,正閑來無事,想著法兒地捉弄文才,好打發這略顯無聊的時光,心中雖還因無法提前回家看望家樂而隱隱難過,但思忖著能在師兄這兒多賴上一陣子,好歹也能躲著那個令他頭疼的 “老禿驢”,倒也不算太糟。


    然而,命運的轉折總是如此猝不及防。四目尚未從那點小盤算裏回過神來,


    出了門便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震撼力量狠狠衝擊了心神。


    前不久,劉青重傷瀕死的身軀可是他與九叔一同悉心檢查的,


    那具軀體,赤裸裸他看得真真切切,分明就是一副打磨到了幾乎極致的凡人身軀,


    要說出奇其實也沒有什麽,隻能說根基很好,


    毫無出奇之處,筋骨血肉皆與常人無異,頂多就是比一般人堅韌些許罷了。


    可眼下這一幕,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認知上,打得他暈頭轉向。


    顯然四目沒有察覺到中丹田的氣血,也對,本來四目就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又如何得知呢?


    或許九叔看出來一些,但是這種東西靠說是教不會的,九叔大概是想讓四目自己領悟。


    回到四目這裏,他如何也想不到,那般平凡無奇的身軀竟能在短短時日裏爆發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有點見識的知道你是百日築基,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渡劫飛升。


    四目那一貫漫不經心、掛著滑稽笑容的臉蛋上,此刻仿若被一隻無形之手狠狠扯掉了麵具,罕見地露出了瞠目結舌、震撼到呆滯的神情,嘴巴微張,半晌才憋出一句:


    “我滴個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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