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裏麵,


    看著和秋生文才吹牛逼的四目,


    劉青知道按照劇情早晚會遇到僵屍於是朝著四目問了一句。


    “道長知道什麽是僵屍嗎?”


    四目大抵上是一路沒人說話,被劉青這麽一問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介紹起來。


    “哦。”


    “僵屍的種類那可真是繁多複雜,其中還有許多在古籍秘典裏都未曾有詳細記載的特殊僵屍,它們所具備的能力千奇百怪,我也隻是略知一二,


    不過,一般常見的僵屍類型基本上都是甲屍。”


    四目頓了頓,眼神中透著一絲對神秘事物的敬畏,繼續說道,


    “這甲屍又稱為甲僵,其形成過程極為巧妙,喉嚨部位的屍氣會逐漸向下擴散,直至蔓延至全身。


    一旦屍氣完全擴散,就會致使其防禦力大增,尋常的刀劍根本不能對其造成絲毫傷害,而且力大無窮,不懼西洋火器。


    此時的僵屍已經能初步克製住自身那嗜血的本能,開始懂得趨利避害。


    它們身上的屍甲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凝聚,凝聚的時間越久就越發厲害,還可以逐步進階,從最初的銅甲,到銀光閃閃的銀甲,再到堅不可摧的黃金甲,每一次進階實力都會有質的飛躍。”


    “但是,剛剛才變成僵屍的可不能稱之為甲屍。


    因為在初始階段,聚攏在喉嚨的屍氣還沒有擴散至全身,所以實力並不強悍。


    即便如此,這種最低級的僵屍依舊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做跳僵。


    雖說它們隻是處於僵屍的最底層,但畢竟是僵屍,哪怕僅僅隻是最底層的存在,依舊有著力大如牛的特性,


    它們的彈跳能力極為驚人,跳得高,蹦得遠,而且嗜血如命,一旦聞到血腥之氣就會瘋狂地撲上去。


    不過,它們也並非毫無弱點,隻要準備得充分一些,利用它們的弱點,也並不是不可以對付的。”


    “當今的靈幻界裏,若論煉屍趕屍之術,最有名的便是湘西的柳家了。


    我茅山雖然也有趕屍一脈傳承,但終歸隻是將其作為一門護道之法,不像柳家那般執著於此,將煉屍趕屍作為家族的核心傳承,傾盡心力去鑽研發展。”


    四目滔滔不絕地講著,不知不覺間,似乎是因為說得太多而有點口渴了,喉嚨微微發癢,於是咳嗽了兩聲。


    劉青在一旁聽得如癡如醉,整個人都沉浸在四目所講述的神秘僵屍世界裏。


    雖然看過電影和一些小說,對於這些東西有一個片麵淺顯的了解,但是真正了解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會被吸引進去。


    直到咳嗽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這才發覺自己身邊不知何時竟然還有秋生和文才兩人。


    隻見這兩個人也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被四目所講述的內容深深震撼到了。


    不過,他們不愧是四目的師侄,長期在九叔身邊耳濡目染,也養成了一些機靈勁兒。


    當然也有可能是四目手腳相加之下養成的好習慣。


    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四目是什麽意思,秋生趕忙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文才則快步上前,接過秋生遞來的茶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四目麵前,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九叔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他當然深知,這些關於修行和靈幻界的閱曆知識,讓徒弟們早些接觸也好。


    畢竟在這神秘莫測的世界裏,危險無處不在,如果他們對這些事物一無所知,等到真的踏入滾滾紅塵之中,一旦遭遇相關的危險,必然會吃虧上當,到那時可就追悔莫及了。


    隻有讓他們提前了解,才能在未來的修行道路上更好地保護自己,不至於陷入困境而手足無措。


    想當初自己就是因為閱曆地下,有些著魔,險些釀下大禍,這才立了道場,一心苦修......


    不同於九叔再一次陷入了回憶之中,四目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科普。


    他很享受這種亮晶晶的小眼神,他雖然貪財,但在小輩麵前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隻是一想到自家的家樂,他的心中便又泛起一絲無奈。


    家樂這孩子,雖說比起文才和秋生來說,在修行天賦和能力上還算勉強可以,平時也還算乖巧聽話。


    但四目走南闖北,閱曆豐富,見識過太多天賦異稟、驚才絕豔的天才少年,甚至與許多名門大派的優秀小輩都有過交集。


    相比之下,自家的家樂就顯得有些平庸無奇了。


    那些天才們在修行之路上一路高歌猛進,展現出令人驚歎的智慧和實力,而家樂卻總是進步緩慢,難以達到四目心中的期望。


    這種差距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亙在四目和他對家樂的期望之間,讓他既感到焦急,又有些失落。


    在這末法時代,修行資源愈發稀缺,妖獸蹤跡難覓,四目心中一直感慨著機遇難尋。


    好在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讓他碰到了劉青這個好運道的家夥。


    劉青竟然收獲了兩具妖屍,這在當下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壯舉。


    要知道,如今大部分的妖獸都極為警覺,紛紛躲藏在深山老林的隱秘之處,難以尋覓。


    而那些偶爾被發現的,也大多是五仙出馬之類具有靈性的存在,受到特殊的庇護,自然是不能隨意打殺,否則定會引發一係列難以預料的麻煩。


    在四目眼中,劉青所得的這兩頭野生妖獸,那就是上天恩賜的絕佳機緣。


    四目雖對這機緣心動不已,但他畢竟是茅山出身,深受門派教誨,心中有著自己堅守的道義底線,自然不能做出昧著良心巧取豪奪之事。


    於是,除了之前拿出的一條小金魚,剛才那一番詳細的講解以及透露的一些珍貴知識,其實都是他用來補償劉青的。


    他希望通過這些方式,既能讓劉青感受到他的誠意,又能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與劉青建立起良好的關係,說不定日後還能有更多的交流與合作,氣運之學玄之又玄。


    至於文才和秋生這兩個家夥,四目在心裏暗自搖頭。


    他覺得這兩人還真就不如自家的家樂。


    他們身處寶山之中,卻懵懂無知,空有大好的修行資源和學習環境,卻不懂得珍惜利用。


    要說閱曆,在茅山這一輩弟子裏,還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九叔的。


    自己師兄九叔經曆豐富,對修行界的各種門道和危險都有著深刻的認識。


    實力更是排行第二,雖不如還沒有完全練成閃電奔雷拳的大師兄,卻也不分伯仲。


    等到大師兄練成,那也是之後的事情,就現在來看,九叔和石堅兩人的實力確實難以分辨。


    可文才和秋生這兩個家夥卻生性頑劣,對修行之事不上心,常常惹出一些麻煩,讓九叔為他們操碎了心。


    接下來的時間,便成了四目一個人講道的專場。


    原本九叔也在一旁聽著,但因為他還惦記著正在熬製的藥膳,那藥膳需要時刻留意火候與藥材的融合情況,


    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所以九叔便沒有在這裏多停留,起身離開了,把這地方空了出來留給四目和小輩們。


    四目原本隻打算簡單說上兩句就結束,畢竟他也不想太過勞累。


    可誰知道師兄這麽一走,他作為長輩,麵對這些充滿求知欲的小輩,實在是不好意思就這麽草草了事。


    沒得辦法,他隻能繼續深入講解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開始講述上古時期或者絕天通地之前的修士們對於法訣、咒術的施展情況。


    在那個遙遠的時代,天地間靈氣充沛,清氣濃鬱,修士們施展法訣和咒術時,多看重法力的量。隻要法力雄渾,就能施展出威力巨大的法術,光芒耀眼,聲勢浩大。


    然而到了現在,靈氣清氣已經變得極為稀少,修士們為了節省有限的資源,大多將法力內藏收斂,所以施展法術時看起來就沒有那麽明顯的外在表現了。


    若非茅山專攻降伏僵屍、消滅鬼祟之術,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和技巧來應對這些邪惡的存在,也不會在修行之路上如此麻煩,


    基本上所有的門派修士,都在適應這靈氣匱乏的末法時代。


    就算是邪修也是如此。


    四目神色凝重地看著劉青、文才和秋生三人,緩緩道出了一個令人擔憂的預測:


    “此界靈氣消退的速度遠超想象,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怕再過些年頭之後,天師這一曾經代表著修行界巔峰力量的存在,


    就會徹底成為傳說,隻留存於古籍史冊之中,供後人憑吊緬懷。”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時代的悲哀與無奈,讓在場的三人都不禁為之動容。


    劉青聽後,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四目道長,為何我修行之下,感覺靈機活躍,並非如您所說的那般消退。


    而且如今各路妖魔鬼怪紛紛出世,為禍人間,攪得世間不得安寧。


    按照常理推斷,靈氣匱乏應該會導致超凡力量的衰弱,鬼怪也應隱匿不出才對,難道這不是靈氣複蘇的跡象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不解,在他的認知裏,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與四目所描述的末法時代特征相互矛盾,更像是靈氣複蘇,所以劉青實在難以理解。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令人費解的現象。


    既然靈機正在消散,處於末法時代,為何鬼怪反而猖獗肆虐,超凡力量不但沒有隱退,反而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勢?


    從正常的邏輯思維來看,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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