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於澤,轉身走去書房,將喜袍一脫,換了一身裝束,帶著晏恒飛馬前往埋伏好的地點,廉王這龜孫前些日子就已經過了禁足期,但是他縮在府中不出來,對聖上都稱病沒去上朝。


    於澤派了暗衛,每日潛伏在廉王府周圍,廉王府中安插的探子終於傳出消息,今日廉王會出門前去老臣魏公府,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挑選了今日。


    於澤與一眾暗衛匯合,等不多時,就見街巷口轉入兩輛外形低調的馬車,確認了趕車的是廉王府的侍衛,於澤打了一個手勢,等待敵人進入埋伏圈。


    馬車漸漸駛近,一聲令下,二十多名暗衛從屋簷上飛身而下,將馬車圍在了中間,於澤緩緩取出麵巾,隨意的蒙住了臉,“殺!”


    暗衛們齊齊抽出了刀,殺上前。


    被包圍的馬車反應迅速,車夫也齊齊抽刀,第二輛馬車上衝下來數十名黑衣人,但人數明顯沒有於澤這邊多。


    雙方開始交手,刀劍碰撞聲不斷,對方很快落入下風,於澤跟晏恒一齊拔劍衝向了為首的馬車,鏘的一聲,上次的黑衣人首領,從車內出來,一臉陰騭的望著扶風劍,“王爺,是於澤。”


    “這大喜的日子,於小將軍不在自己府中陪著新娘子,來這裏找我這個老頭子玩,未免有點不知輕重了吧。”


    “確實是大喜的日子,我需要你的人頭,給我添添彩。”於澤說完,揮劍砍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避其鋒芒,大喝一聲,“保護王爺!”四周打鬥的黑衣人全部回身護住廉王的馬車。


    “源城腳下,於小將軍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馬車中的廉王,想不到於澤會鬧這麽一出,於澤會派人刺殺自己,他是算到的。但是在自己的成親之日,親自來刺殺自己,這真的是萬萬沒想到。


    “嗬嗬,可能是您將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其實,這源城,多一個你,少一個你,沒有什麽所謂。”於澤速度逼近,晏恒絕對殺紅了眼,將黑衣人首領逼退。


    於澤揮劍橫砍,整個馬車被攔腰一刀砍的四分五裂,廉王慌亂的跌落在地,他沒有想到於澤的戰力如此之高,“攔住他!!!給我殺了他!!!”


    可惜四周的黑衣人都已自顧不暇,沒人能來救援他。


    於澤飛身上前,正欲砍下他的項上人頭。黑衣人首領突然不要命的撲來,身後中了晏恒數刀,不管不顧,一劍刺向於澤的後背,“呲啦”一聲,於澤的外衣被刺破,但是黑衣人的劍卻沒能刺進他的身體。


    “哢”的一刀,於澤毫不手軟,廉王人頭落地,那滾在地上的頭顱,表情是那般的震驚。


    黑衣人頭領瞳孔一縮,轉身就要逃,晏恒飛起一腳,將他踹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澤甩了一下扶風劍,劍身上的血液立馬一滴不剩。見黑衣人朝自己退來,左手一揮,一把黑晶匕首瞬間沒入對方後心。


    黑衣人一下瞳孔擴大…


    於澤利索的拔出匕首,同樣甩了甩,“原來背刺別人是這種感覺,我道你怎麽如此喜歡刺我。”


    黑衣人滿臉不甘的倒下了…


    “清理幹淨,一個不留。”


    “是!”暗衛們將黑衣人一個個斬於刀下。


    於澤瞥了地上的頭顱一眼,轉身離開。


    迅速回府後,將沾血的外衣全部扔給晏恒燒毀,迅速脫下裏麵的金絲軟甲,穿上喜服,整理了一下,嘴上掛著笑,於澤大步向宴客廳走去。


    喜房中,夏樹吃完了飯,讓玉兒打了水,將自己花花綠綠的臉洗了個幹淨,盤的頭發也放下來梳順。


    玉兒微笑著說,“天還未晚,今日小姐你起的早,可以先歇一歇。”


    夏樹往床上一躺,“你也累了一天了,你也歇會吧。”


    “好的,小姐。”玉兒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到門口。


    夏樹躺著昏昏欲睡,突然瞄到床腳,她爬過去掀開被角,“嗬嗬…”裏麵躺著兩個q版的公仔。


    夏樹抱起公仔,看著他們臉上那蹩腳的刺繡,臉都紅了,‘哎喲,自己當初到底是哪裏看出來的還行?怕不是縫了一個晚上,老眼昏花的吧。’


    “真醜…”但他們兩個很幹淨,身上的小衣服還能看出洗過的痕跡。可以看出,於澤很愛惜他們。小姑娘的脖子上還掛著她送的平安扣,“平安扣掛在身上才能保平安,他怎麽掛在娃娃上。”


    看了看一臉傲嬌的於澤娃娃,“醜歸醜,可愛還是挺可愛的,下次給他多做幾個,沒想到他喜歡這個。”夏樹認真的將他們擺在一起,怎麽看怎麽滿意。


    日漸西沉,於澤帶著一身的酒氣,被人扶進了房。


    “怎麽喝的這般多…”夏樹趕緊扶他在床上躺下。


    “少夫人,那我們就先退下了…”一眾護衛趕緊開溜。


    玉兒搬來了熱水跟毛巾,“小姐…”


    “放下吧…”


    “那我也退下了…”


    “嗯…”第一次成親,夏樹難免有點緊張,用熱毛巾輕輕給於澤擦了擦臉。然後笨手笨腳的脫下他的鞋子,將他的腳也放上床。


    “喜服也得脫了吧…”夏樹吭哧吭哧的解開他的腰帶,抽走。對襟的外衣躺著根本沒法脫,被壓著胳膊都收不起來,夏樹踢了鞋上床,擼起袖子,跨坐在於澤身上,準備抬起他一側的肩膀,方便脫下外衣。


    一隻手剛伸進他的衣襟,於澤突然伸手抱緊她,順利的翻身將她壓下,“娘子怎的如此著急?”


    “你醒啦?”夏樹慌張了一下,很快又穩住了,“你喝多了,我幫你把外衣脫了。”


    於澤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她,動作飛快的將外衣甩在地上,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好香,洗幹淨了…”


    夏樹通紅著臉,見他突然停下動作,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個鈴鐺手繩?


    “送我的?”


    於澤點點頭,退後,抓住了夏樹的腳丫子,脫下她的襪子,將繩子綁在了她腳脖子上。


    夏樹看了看,是三顆和田玉的珠子,中間加了兩個鈴鐺,和田玉貼著腳脖子,不冷,鈴鐺小小的,碰不到腳,晃了晃,發出一絲絲清脆的響聲。


    “有趣,哪來的?”


    於澤摸了摸她的腳腕,“之前林夕給的玉,磨成的珠子…”


    “你自己磨的?”


    “嗯…喜歡嗎?”


    “喜歡…”


    於澤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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