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她不在家嗎?”


    見於飛和白鳳凰都不說話,江含芝以為於淑芬不在家。


    於飛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她要是不在,還倒好了呢。


    偏偏,於淑芬就在何家村。


    “媽,她應該在呢。那我們一會兒陪你們去。”


    白鳳凰搭了話,不想讓場麵太難看。


    “那行,正好我們這會兒也沒啥事。”


    於期光也吃好了。


    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他大姐了。


    當年要不是她幫忙,他兒子也未必能活下來。


    “親家,有些事情,我覺得你們還是知道知道為好。”


    白虎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


    他這親家感覺兩口子人都不錯,還開著小轎車。


    這要是被於淑芬和王秉孝兩口子看見了,不得又黏上來要錢麽。


    “爸媽,你們先別急,來喝點茶,聽我給你慢慢講。”


    白虎點開了話題,白鳳凰的話可多的說不完。


    為了不讓於飛的爸媽認為她是個多事的兒媳婦。


    她每句話都隻說重點,剩下的都讓於飛去補充細節。


    “你說她找你要贍養費?可我們每個月給他們匯50塊錢呢。”


    江含芝驚訝的叫了一聲。


    要知道他們當年有多麽不容易。


    東躲西藏,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


    為了讓自己兒子過得好,他們不惜白天在大隊幹活。


    晚上冒著被抓的風險在縣城悄悄做點小生意。


    於淑芬拿了那麽多錢,居然還有臉找他們的兒子要贍養費。


    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


    “他們,還把你們趕出來了?分家什麽也沒給你們?”


    “還去公安局告你們?”


    “還偷了於飛的轉業安置費?!”


    江含芝越聽越生氣,捏著茶杯的手被水燙了都不知道。


    “爸媽,還有更過分的。


    他們不想供於飛讀書,就早早把他送去參軍了。


    不然以他當時的成績,恐怕早就考上了大學。”


    這句話正中了於期光的心。


    他就是當年家裏供不起讀書,早早去參軍了。


    他是個粗人,在戰場上打打殺殺的,就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考上大學。


    找個做辦公室的清閑工作。


    可他大姐,於淑芬卻親自斷送了他這唯一的念想。


    “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於期光已經聽了太多。


    於飛今天罕見的話很多,多年的委屈終於有了聆聽的父母。


    有了靠山和擁抱的臂彎,人就會變得脆弱。


    一路上,江含芝腦海裏都是自己兒子從小就吃不好穿不好可憐的樣子。


    她的心隱隱的作疼。


    那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她唯一的兒子呀。


    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他呢。


    何家村。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於淑芬家門口。


    於淑芬和王秉孝不約而同的躲進了棺材裏。


    看到汽車,他們心裏想著同一件事。


    是不是那件事暴露了?


    是警察來抓他們了嗎?


    當看到白鳳凰和於飛從那輛車上下來後。


    老兩口先是愣了一下,他們啥時候變這麽有錢了。


    居然買得起小轎車了!


    再一看從駕駛室和副駕駛室下來的人,呆呆的目光看了半天。


    終於,他們認出了彼此。


    “哎呀,期光啊。”


    於淑芬喊叫著,想要撲進於期光的懷裏。


    可被男人一個閃身躲開了,她險險撲在了地上。


    “期光,是我,是大姐。”


    於淑芬張開幹枯的雙手,等待著親人重逢的擁抱。


    可於期光隻是盯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江含芝打量了一下於淑芬家被燒的烏黑,殘破不堪的房子。


    捂著嘴巴,沒忍住笑出了聲。


    “哎呀,大姐啊,你咋就住裏呢。


    我們不是給你寄了那麽多錢麽?


    怎麽,都被你兒子王強花光了?”


    聽到這句話,於淑芬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顯然她弟弟和弟媳婦已經知道了不少事。


    能夾死人蒼蠅的眼睛,瞄了瞄白鳳凰。


    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告訴他們的。


    真是個長舌婦,一天天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含芝,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我收養於飛這麽多年,我可一直把他當親兒子對待呢。”


    “對對對,我也是。”


    佝僂著腰的王秉孝趕緊跟了一句。


    可不能讓於淑芬那個老婆子搶了功勞。


    他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兩個孩子的爸爸可不好當的。


    雖然他真什麽也沒幹,可卻擋不住他自以為是的那股子偉大。


    “大姐,大姐夫,我知道,你們這麽多年也很辛苦。”


    江含芝似笑非笑的飄出了 一句話。


    一聽到這樣的話,於淑芬的眼睛亮了亮。


    還以為她都知道了,看來她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對對對,可辛苦了。”


    王秉孝完全擔當起了,本廠的捧哏角色。


    複讀機一樣,重複著對他有利的話。


    “你們辛苦的坑我們的錢,全花在你兒子身上。


    辛苦的讓我兒子輟學,給你們打工賺錢。


    辛苦的坑我兒子的轉業費,辛苦的告狀到公安局,要什麽所謂的贍養費。


    你們可真是辛苦啊!


    能做這麽多不要臉的事,你們可不是很辛苦麽。”


    江含芝不動聲色的將於淑芬和王秉孝這麽多年做的壞事全都抖了出來。


    於淑芬眼裏的光,又漸漸暗了下去。


    她就站在小轎車旁,手輕輕碰了碰那個大家夥。


    這東西,肯定值很多錢呢。


    她弟弟曾經是落魄了,現在肯定是發達了。


    不然怎麽能買得起小轎車呢。


    同時在偷摸小轎車的還有王秉孝。


    他從來不喜歡車這種大家夥。


    在他的印象中,車麽,不就是拖拉機,收割機那樣的。


    現在突然看到造型和顏色都好看,還能坐人的東西。


    他突然想進去坐坐,要是能開一圈就更好了。


    於淑芬不理江含芝的控訴,撲過去抱住了於期光的腿。


    於期光黑著臉,麵無表情。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大姐還是老樣子。


    動不動就撒潑打滾,要死要活的抱人大腿。


    這個女人,除了年齡更大了,變更醜了,似乎啥也不是。


    “大姐,你好好說話。我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於期光說的是狡辯的機會,於淑芬隻當是她弟弟終於給了她機會。


    “阿光啊,我心裏苦啊,我一個人養兩個兒子,我容易嘛我。


    就算我對於飛沒有親兒子好,但我也不叫他活下來了麽。


    要不是我,你們父子現在還能團結嗎?


    你兒子早就被餓死了。”


    於淑芬說到動情處,眼淚鼻涕一大把。


    沒地方抹,她就把那些黏糊糊的髒東西都抹在了於期光的褲子上。


    “你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要錢嗎?”


    於期光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大姐。


    於淑芬聽到要錢,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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