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孝還沒靠近兩步。


    就挨了一拳,他的眼前一片黑,差點倒下去。


    等他努力睜開眼後,才感覺眼窩疼的燒的厲害。


    王秉孝的右眼腫了起來。


    “劉寡婦,你打錯了人了。看著點!”


    王秉孝吼了一句。


    這個娘們,手勁可真大!


    被吼了的劉寡婦,依舊虎虎生威,一人大戰倆人。


    她根本就沒注意到王秉孝。


    這麽小身板的男人,在她眼裏屁都不是。


    她也沒聽到他的吼叫聲。


    她還以為是一隻沒長眼的小貓咪跑出來亂竄了。


    劉寡婦想著還是不要傷害到小貓小狗啥的。


    它們多可愛的!


    劉寡婦的心剛柔軟了一下,一扭頭看到的卻是王秉孝那個馬臉。


    她心裏嘀咕了一句。


    這男人長得醜就算了,怎麽聲音比蚊子還小。


    王秉孝看著一直忙於戰爭的劉寡婦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頓時激動的六神無主,甚至忘了大夥兒把他推出來是幹啥來了。


    “王秉孝,你幹啥呢?拉架啊!”


    “再不拉,你老婆可要被揍慘了。”


    “別看人家劉寡婦了,那不是你老婆。”


    “你老婆被揍死了,你可就沒老婆了!”


    “你倒是動手啊?你咋這麽慫呢?”


    “你是不是打不過劉寡婦啊?”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動手啊!”


    幾個老光棍一陣呼喊,王秉孝的情緒一點點被調了起來。


    雖然他私心真想讓於淑芬那個老婆子被揍個半死不活。


    如果她真死了,那他可就算是解脫了。


    但是他們那些人又說他不幫忙,他就不是男人!


    對於是不是男人這件事,男人們總是執著的上頭的要去證明。


    (如果你想讓一個男人上頭,那你就問他是不是男人。


    其他無需多言,男人自會自己證明自己是不是男人。)


    王秉孝勒緊了褲帶,準備大展身手。


    (ps:他的皮帶上次被於淑芬沒收了,現在他隻能用褲帶了)


    於淑芬這會兒正被劉寡婦按在地上,吃臭鞋底。


    她看見王秉孝走過來的時候,頓時兩眼淚汪汪。


    一直在看熱鬧的白鳳凰心裏一緊。


    這個臭男人,不會是要對一個女人動手吧?


    王秉孝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劉寡婦?


    這要是三對一,劉寡婦還有勝算嗎?


    對麵兩個女人中還加入了一個男人,劉寡婦不得吃虧麽?


    白鳳凰扔掉了手裏的瓜子,一下站了起來。


    她已經做好了劉寡婦如果被打倒就去幫忙的準備。


    於飛走到她身邊,又一次壓著她的腦袋把她按回了凳子上。


    他給了她一個堅毅的眼神。


    放心,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肯定會去幫忙的。


    這裏目前還用不上他媳婦操心什麽。


    她就安安心心看熱鬧,嗑瓜子就行。


    剛剛還一直在堅持作戰的於淑芬,這會兒突然控製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見她哭了,王秉孝嫌棄的扭過頭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


    哭了一輩子了,還沒哭夠?


    平時一天天張牙舞爪,粗言粗語的。


    這會兒咋還變成嚶嚶怪了?


    她本來就醜,哭了就更醜了!


    與王秉孝的反應不同。


    劉寡婦在聽到於淑芬哭了後,她就停了手。


    這女人都哭了,她再打她,是不是就有點太過分了。


    劉寡婦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這一天揍這麽多人,真是累啊!


    劉寡婦剛歇息了不到一分鍾,王秉孝就來找事了。


    他這個人不敢正麵跟劉寡婦剛。


    他就幹脆搞頭屑,


    他從後麵抱住了劉寡婦。


    一下子把她壓倒在了地上。


    王秉孝離劉寡婦的飽滿厚實的雙唇隻有不到2厘米的距離了。


    他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心裏有個小人開始蠢蠢欲動。


    要是……要是……


    要是這是在他家的炕上這麽壓著劉寡婦該多好啊。


    劉寡婦身上成熟婦女的氣味深深的吸引著王秉孝。


    尤其是她現在出了一身汗,更有味道了!


    王秉孝深吸了一口氣,這該死的女人味!


    太濃烈了!


    啪啪啪,他的臉上突然挨了幾下臭鞋底!


    王秉孝剛陶醉了幾下,就被劉寡婦占了上風。


    她翻身壓在了王秉孝身上。


    臭鞋底抽的王秉孝感覺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可他一抬眼看見劉寡婦脖子上,鎖骨上,胸前的汗水時。


    他心裏又一陣悸動。


    看看,這才叫女人!


    這種女人,他才喜歡!


    這個女人要是……是在炕上這樣騎在他身上該多好啊。


    劉寡婦的大胸就在他眼前晃悠。


    王秉孝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就能摸到,就能享用。


    他眯著眼睛,一陣陣發愣。


    “劉寡婦,我跟你拚了!”


    於淑芬從地上爬了起來,哇哇大叫著衝向劉寡婦。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打她就算了,居然敢動自己的男人。


    她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王秉孝這個死老頭,怎麽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他是真打不過,還是他舍不得動手呢?


    他是在上演什麽於心不忍、餘情未了的大戲嗎?


    (於淑芬沒念過什麽書,她是這個意思,但不是這樣的原話。這些話是本作者我,給她加的!桀桀桀)


    於淑芬哇哇哇的衝過來,一腳踹在了王秉孝心口上。


    王秉孝吃痛叫了一聲。


    他恍惚間還以為是劉寡婦踹的。


    但見劉寡婦還騎在他身上。


    以她這個姿勢,目前隻能動手,並不能動腳。


    直到看到一旁瞪著他的於淑芬,他才恍然大悟。


    就像是一場美夢,突然被人叫醒了。


    而叫醒他的人,是他家醜的要死的老太婆。


    王秉孝剛還一臉癡漢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怨夫臉。


    他一把推開劉寡婦,朝著於淑芬跑了過去。


    於淑芬還以為王秉孝老頭要來安慰她。


    她雖然踹了他一腳,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是踹劉寡婦的時候,不小心滑到他身上的。


    其實吧,隻有於淑芬自己知道。


    她就是看不慣王秉孝看劉寡婦的那一副死魚眼。


    這種死魚眼,是她多年來不曾擁有的。


    即便是在炕上,王秉孝也從來沒這樣看過她。


    她好像就是王秉孝的一個玩物,還是很不喜歡玩的那種。


    而劉寡婦對王秉孝來說,就像是天邊的星星。


    碰不到摸不到,但是卻不耽誤他,一往情深的向往。


    於淑芬不會說什麽的珍惜眼前人之類的大道理。


    她看不順眼就要動手。


    動手就動手吧,動了手又要狡辯。


    她的那點小心思,王秉孝比誰都清楚。


    於淑芬還想著解釋的話,王秉孝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於淑芬一個趔趄,摔倒了。


    王秉孝的巴掌並沒有停下來。


    劉寡婦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兩人剛不是還要來打她麽?


    現在咋又互相扭打起來了?


    剛一直被人遺忘在地上的賈翠花,這會兒也爬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鼻子,健步衝向了劉寡婦。


    白鳳凰著急的更想提醒劉寡婦一句。


    賈翠花就把一時沒注意的劉寡婦撞倒了。


    這個娘們的戰鬥力也是驚人。


    劉寡婦和賈翠花扭打在一起。


    王秉孝和於淑芬扭打在一起。


    白鳳凰家並不大的門前一塊地方,成了四個人的戰場。


    兩撥勢力打著打著,從一對一,變成了多對多的混戰。


    四個人疊羅漢一樣,壘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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