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孝毫無防備的被抽了一頓。


    他摸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於淑芬:


    “你敢打我?你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於淑芬沒有說話,又一褲腰帶抽了過來。


    王秉孝疼的直跳腳。


    他一邊躲一邊跑,急急忙忙摔了一跤。


    於淑芬一下子跑過去騎在了他身上。


    褲腰帶啪啪的抽在王秉孝的臉上。


    他那黑黑的老臉上,掛著一條條紅色的印記。


    何嬌嬌看得很過癮。


    她沒想到於淑芬還真能下死手。


    她的手揚的老高,一下一下像是個麵無表情的打人機器。


    王秉孝嚇壞了。


    他頭一次見她家老婆子這麽生氣。


    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打死他。


    王秉孝想要去抓住那條褲腰帶。


    他的手胡亂的在空中劃拉了半天。


    除了挨了幾下打,什麽也沒撈到。


    何嬌嬌捂著嘴笑的很開心。


    王秉孝,你也有今天啊!


    讓你訛我的錢,讓你欺負我!


    隔壁兩家鄰居聽到動靜,紛紛來到王家門口查看。


    奈何王秉孝家的大門是從裏麵關著的。


    他們看不清裏麵,隻能趴在門縫上看著一上一下模模糊糊的人影。


    何嬌嬌就在第一現場,她看的很過癮。


    她為了更過癮,就跑過去打開了大門。


    這麽精彩的現場,當然是要跟大家一起分享了哦。


    “死老婆子,你快住手。讓外人看見笑話死你!”


    王秉孝終於抓住了於淑芬的褲腰帶。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感覺很羞恥,尤其他正在被於淑芬壓在身下。


    這種姿勢對王秉孝來說是天大的恥辱。


    從來隻有男人壓在女人身上的。


    什麽時候輪到女人騎到男人頭上了?!


    他橫著臉,黑黑的臉烏雲密布。


    於淑芬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笑話我?他們為什麽要笑話我?


    他們不笑話你嗎?


    怎麽你不是人?不值得被笑話?”


    “你再動手,我可不會讓著你了!”


    王秉孝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他努力了好幾下。


    他被壓得死死的一點都動不了。


    “哼……”


    於淑芬覺得很可笑,他還讓著她?


    他什麽時候讓過她了?


    他打她的次數還少嗎?


    這麽多年,抽他了她多少個大嘴巴子。


    他開心也抽她,不開心也抽她。


    喝酒抽她,幹活也抽她。


    就連炕上那點事也是騎在她頭上死命的抽。


    她一度懷疑王秉孝是個變態!


    這種生活於淑芬整整過了25年了!


    誰知道這25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他還好意思說讓著她?


    於淑芬越想越氣。


    她用自己的褲腰帶綁住了王秉孝的雙手。


    另一隻手去解王秉孝的褲子。


    王秉孝瞪大了眼睛,急的直吼:


    “你幹什麽?這麽多人你幹什麽呢?”


    這個老婆子瘋了嗎?


    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脫她的褲子?


    咋了?


    她是打完了,又要跟他親熱了?


    打一頓再給口糖吃,向來是王秉孝的招數。


    他每次用暴力收拾完於淑芬,就隨便給她點甜頭安慰下。


    有時候是一句關心的話。


    有時候是一個白麵饃饃。


    有時候就是順手幫她倒個垃圾。


    這次,一切好像反了過來?!


    於淑芬她下手這麽狠,她現在還想跟他親熱?


    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她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王秉孝的褲子裏的東西,於淑芬她以後都休想碰。


    她休想再上他的炕,休想再得到他的臨幸。


    沒錯,王秉孝把和於淑芬上炕,當成是一種他對於淑芬的恩賜。


    稱為臨幸!


    都什麽年代了,王秉孝還覺得自己是皇帝!


    可笑的是,他的祖祖輩輩都是貧農,一個跟皇帝沾不上一點邊的等級。


    於淑芬解開王秉孝的褲子,抽走了他的皮帶。


    她拿著皮帶看了看,質量很好,夠結實。


    再一想,憑啥他用的起皮帶,就讓她用破布料做的褲帶?


    這個糟老頭子果然把錢全花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給她花,也不給自己唯一的兒子花。


    他一個老不死的東西,一天天還整得花裏胡哨的,還那麽能花錢。


    於淑芬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把王秉孝的全身掃了個遍。


    王秉孝的頭發好像是剛剪的,他還搞了個什麽造型。


    今天早上還見他噴什麽東西了。


    他的襯衫和褲子都是新的。


    他還有一雙鋥亮的新皮鞋。


    何嬌嬌說的沒錯,他果然有錢!


    於淑芬眼睛紅紅的,她看了看自己一身破衣服。


    亂糟糟的頭發,黃的幹裂的皮膚。


    她腳上的破布鞋都破的露出了腳趾頭。


    鞋底子隻剩下一層薄薄的布,下雨天走兩步不是摔倒就是濕了鞋底。


    “你不是人!你不要臉!”


    於淑芬哭嚎著指著王秉孝的鼻子罵。


    她邊打邊罵,現場成了於淑芬一個人的y.


    王秉孝被罵的一臉懵逼,他幹啥了就不要臉了?


    明明被打的是他,她還哭個不停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不過是拿了本來就屬於他的八千塊錢而已呀。


    他又沒跟人搞破鞋,又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幹啥莫名其妙說他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何嬌嬌有些詫異,王老頭反駁的是不要臉。


    卻沒有反駁於淑芬說他不是人!


    看來,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挺清楚的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於淑芬就拿著皮帶抽起了王秉孝。


    皮帶可是皮做的!


    這年頭還沒有假皮子,那可都是真牛皮。


    王秉孝這條皮帶還是他前兩天剛在縣城花大價錢買的。


    如果說剛才於淑芬的褲帶的傷害是小雨點。


    那這條皮帶的傷害力,才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王秉孝挨了幾下,臉瞬間就腫了!


    他的手被綁著,臉腫的老高,嘴角的血都流了出來。


    “於大嬸,你消消氣。”


    一個大叔見王秉孝實在太慘了,就想上前阻止。


    何嬌嬌皺著眉頭道:


    “大叔,人家是兩口子打架。


    這種事情,警察來了也說不清的。


    你一個外人,就不要摻和了吧。


    誰家兩口子不打架?


    夫妻都是炕頭打架炕尾和的。”


    那個大叔聽何嬌嬌這麽一說,也就不說話了。


    他要是去拉架,人家兩人過兩天又和好了,他豈不是就裏外不是人了!


    現場圍觀的其他人也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王秉孝這人沉默寡言,沒啥人緣。


    於淑芬倒是很聒噪,但是她的名聲也就那樣。


    眾人幹脆坐山觀虎鬥,樂的一個清閑!


    於淑芬的皮帶就沒有停下來過!


    她的褲子沒有了褲帶的束縛一點點的掉了下去。


    露出了裏麵破破爛爛,貼著好幾個大補丁的紅色秋褲。


    她打的正開心,一點也顧不上自己的褲子。


    王秉孝倒是穿著褲子!


    但他的褲子被於淑芬抽的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他的臉上,身上腿上都火辣辣的疼!


    他疼的已經喊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王秉孝恍惚間看見自己的太奶奶了,還有自己的娘親。


    “誰讓你當初非要娶她的。”


    他娘沒有安慰他,反倒埋怨他。


    王秉孝努力睜大了眼睛,他的世界開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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