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本就是個細狗。


    再加上他最近跟劉寡婦夜夜笙簫,身體差的不是一點。


    於飛幾拳頭下去,他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可於飛的拳頭並沒有停下來。


    他眼裏冒著火,整個人好像都要燃燒起來了,那樣子真可怕。


    “於飛,別打了。


    你把他打死了,你也活不了。”


    白鳳凰著急的拉住了他的手。


    於飛看了看白鳳凰,慢慢冷靜了下來。


    是呀,這可不是在戰場,不能生氣。


    他要是把他打死了,他老婆不就成寡婦了麽。


    她以後要是被人欺負,沒人幫她,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麽辦。


    冷靜,一定要冷靜!


    “天哪,於飛打人啦,於飛打死人了。”


    何嬌嬌看見地上的王強不動彈拉,她大叫著跑了出去。


    白鳳凰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發慌。


    這個死賤人,怎麽哪哪都有她。


    她踢了一腳地上的人。


    王強鼻青臉腫的沒有反應。


    糟了,這不會被於飛打死了吧?


    “他……死了?”於飛臉發白。


    這人咋這麽弱不禁風,他剛就打了幾下而已。


    “你先出去,把牛犢和那個小香爐帶回我娘家去。”


    白鳳凰想支走於飛,可於飛就是不走:


    “我不走,他這人壞的很。


    他對你圖謀不軌,萬一他突然醒過來怎麽辦。”


    白鳳凰隻好跑進廚房。


    她悄悄從空間舀了些靈泉的水,一下子全澆進了王強嘴裏。


    多好的靈泉啊,便宜了王強這個王八蛋。


    這個王八蛋現在可還不能死。


    起碼不能是被於飛打死的。


    他死了那是活該。


    但是於飛背上一條人命多冤啊。


    白鳳凰又踹了王強一腳。


    終於他有了反應。


    王強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於飛……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喝了靈泉水的王強,忽然就有了勁。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揚手就要打於飛。


    白鳳凰一下就牽製住了他的胳膊:


    “王強,你寫的那些東西惡心誰呢。


    於飛沒打死你就算手下留情了。”


    王強撇撇嘴。


    他寫那些東西哪裏惡心了,那都是真情實感。


    要說惡心的話,那隻能惡心到於飛。


    白鳳凰對他一往情深,怎麽會覺得惡心呢。


    她之前還給他寫小紙條呢。


    “哎呀我的兒子呀,你死的好慘啊。”


    於淑芬哭哭啼啼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何嬌嬌一出門直接改口就喊:


    “於飛打死王強啦,於飛殺人啦。”


    這不,於淑芬一雙小腳跑的比誰都快。


    王強轉過頭看著於淑芬,兩人小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嬌嬌,你胡說什麽。


    我兒子不是活的好好的麽。”


    王秉孝也衝了進來。


    這個何嬌嬌怎麽一天到晚胡說八道呢。


    她這不是詛咒他兒子早死麽。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


    “我……剛才他被打倒了,起不來了。”


    何嬌嬌也納悶了。


    她剛才明明看見王強已經不行了。


    他這會兒怎麽又生龍活虎了?


    她不知道,白鳳凰的靈泉效果就是這麽好!


    “爸,媽,於飛他打我。


    你們看他把我打的都破相了。”


    王強搶先一步告狀。


    這種事情他小時幹過無數次。


    每次他爸媽都會無條件偏向他。


    果然這次也不例外,於淑芬上來就要撓人:


    “你個白眼狼,給你臉了。


    居然敢打你弟弟,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白鳳凰騰出一隻手將於淑芬的手壓到了後背上。


    她目光冷峻:“不許打我老公!”


    於飛看著白鳳凰一手壓製著王強,一手牽製著於淑芬。


    她霸氣的把他護在身後。


    於飛頭一次體會到了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


    這種感覺,暖暖的,真好!


    王秉孝什麽時候都不忘他的煙袋。


    他抽了一口煙,冷冷道:


    “於飛,打人是犯法的。


    我們要是告你,你可是要吃牢飯的。”


    “所以呢,你想怎樣?”


    於飛將白鳳凰拉到自己身後。


    他的女人他自己保護,不需要她反過來保護他。


    王秉孝照著土坯牆敲了敲,煙袋裏的黑黑的煙絲掉了一些出來。


    他重新填進去一些,才緩緩開口道:


    “很簡單,給錢!


    給錢息事寧人!


    也不多,就你那轉業安置費就夠了。”


    白鳳凰從於飛高大的身後探出個小腦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們做夢去吧。”


    “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走。”


    於淑芬惡狠狠的說。


    反正分家後,於飛就不太可能給她錢了。


    那還不如讓他去吃牢飯。


    她得不到的錢,白鳳凰也別想得到。


    到時候她一個婦道人家一分錢沒有,還有個吃牢飯的丈夫。


    看她還能張狂的起來不。


    “我去,我去,我這就去報警。”


    王強順勢往外走。


    他走的很慢,走一步就回頭看看。


    他等著於飛叫住他。


    可於飛卻始終一臉冷漠,一句話也不說。


    王強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又退回來幾步,威脅道:


    “我真要去報警,我可沒嚇你。”


    王秉孝見於飛遲遲不開口,決定硬的不行就來點軟的:


    “於飛,我看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為了幾千塊錢,犯不著毀了自己一輩子吧。


    你以後努努力,和鳳凰好好過日子。


    掙幾百幾千不是遲早的事麽。”


    白鳳凰聽著想笑。


    什麽幾百幾千的,她可是有十幾萬的巨款呢。


    幾百幾千塊錢還要攢好久?


    王秉孝這是看不起誰呢。


    幾百幾千很多嗎,她可不差錢!


    “爸媽,這個屋裏的東西我們都不要了。


    就當給王強的醫藥費吧。”


    白鳳凰拉著於飛就要走。


    這屋裏的東西她不能要了。


    這些東西說不定已經被王強那個變態玷汙了。


    “你打發要飯的呢?


    你這些破東西誰稀罕。”


    於淑芬一邊說著不想要,一邊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看。


    那個大立櫃不錯,床上那些被褥也不錯。


    衣櫃裏應該也有不少衣服吧。


    屋裏的東西,幾乎都是白鳳凰結婚時白虎給的陪嫁。


    於淑芬和王秉孝老兩口給於飛結婚什麽也沒準備。


    甚至連彩禮錢都是於飛找人借的。


    “我最後再問一句,你給不給錢?


    不給錢我們馬上就報警。”


    王秉孝放下了煙袋。


    他也不想裝好人了,裝好人實在太累了。


    至少在他的認知裏,他一直是好人。


    是個唱紅臉的角色。


    人人都知道於淑芬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但很少有人說王秉孝的不好。


    因為他從來都是和稀泥,也不明麵上跟人硬剛。


    他這種人從來隻會背地裏暗暗使壞。


    於飛看著眼前的一家三口,突然覺得他們怎麽那麽陌生。


    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之前是眼瞎了嗎?


    他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家人居然是這樣醜惡的嘴臉。


    他們為了點錢,還真要狠心的送他去吃牢飯。


    本來他隻是分個家。


    他還計劃過年過節的過來看看。


    給於淑芬和王秉孝買點禮物,給點錢什麽的。


    他甚至想以後在王強結婚的時候給他包個大紅包。


    可現在,他徹底傷透了心。


    他隻能徹底的跟這一家人撕破了臉皮。


    “要錢沒有,要報警你們隨便。”


    於飛的眼神比自己當初入黨的時候還要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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