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嬌還沒坐過車,她也想跟著去兜兜風。


    白永富也正扒著車往上爬。


    他努力把自己肥胖的身體甩進了車廂裏。


    “來這麽多人幹什麽,一會兒牛都沒地方了。”


    古大民氣的下了車,把湊熱鬧幾個人都拉了下去。


    白永富和何嬌嬌被趕下了車。


    兩個各懷鬼胎,不甘心的跟在車後麵追了好久,終究沒有追上。


    上了路,白鳳凰就掛上了三擋,車子突突跑的可快了。


    一路上風呼呼的刮過臉龐,高大的楓樹紅的如火一樣。


    玉米地和小村莊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坐車的感覺很奇妙,好像是跑在了時間前頭。


    時間就像他們小小的何家村一樣,被遠遠拋在了腦後。


    拖拉機在並不平坦的路上,飛快的前進。


    車裏的人和牛都被顛的晃來晃去。


    白鳳凰想開慢一點,古大民示意她繼續開。


    顛一點算什麽,他們都能忍受,牛也能忍受。


    早點到獸醫站,早點救老牛的牛命。


    經過1個多小時的顛簸,牛終於送到了獸醫站。


    一行人又坐著拖拉機顛了回來。


    從車上下來後,好幾個人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被顛的沒有知覺了。


    不過,大家還是很開心。


    因為明天他們可就有吹牛逼的資本了。


    他們不再是普通的農民了。


    他們是坐過拖拉機的農民了!


    白家三兄妹回到家的時候,白虎已經做好了飯。


    簡單的白粥配一碗鹹菜。


    餓了一天,大家也就沒嫌棄,呼哧呼哧吃完了。


    “鳳凰,聽說你今天開拖拉機了?


    你啥時候學會的?”


    白虎放下筷子,迫不及待的問。


    “我就是看書看的。


    隨便搗鼓了下,沒想到車居然真開動了。”


    白鳳凰謙虛的扯了個謊,不然怎麽跟他爸說。


    說她上輩子被人拐賣到山裏後學會的嗎?


    這擱誰誰能信。


    他爸聽了搞不好會以為她腦子壞掉了。


    “大哥,我看你對拖拉機也挺感興趣的。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白飛龍找了一些細土灑在了自己的傷口上,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


    “那行,我改天教你,免費的哦。”


    白鳳凰從自己的房間翻出了一瓶一瓶碘伏和治療跌打損傷的紅花散。


    “哥,這個給你喝。”


    白鳳凰將用紅花散衝好的水放到了白飛龍跟前。


    “這什麽?


    我不喝,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白飛龍拒絕了。


    他身上的傷可不就是她惹出來的麽。


    她要是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他也不會擔心的要死,更不會一時衝動撲上去救人。


    “你不喝也得喝。”


    “怎麽,你還能強迫我?”


    白鳳凰還真能強迫。


    她捏著他哥的鼻子,壓在了他身上。


    “今天你不喝也得喝。”


    她可不想她大哥為了她再受傷了。


    雖然傷口並沒有多嚴重,但看著血淋淋的,他肯定很疼。


    她大哥就是這樣,苦了累了受傷了一句話都不說。


    白鳳凰使出渾身的力氣,硬是給白飛龍灌完了藥。


    “咳咳,你……你謀殺親哥啊。”


    白飛龍咳嗽了幾聲,臉憋的通紅。


    他妹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好可怕。


    他以後還是得躲遠點,惹不起惹不起。


    “別動,還沒完。”


    白鳳凰拿著碘伏,小心翼翼的給白飛龍上藥。


    她皺著眉頭,吹了吹他的傷口,用棉簽沾了點碘伏抹上。


    白飛龍這次沒躲。


    他從他妹妹的眼神裏看到了緊張和心疼。


    難道,她真的變了?


    變得有人性了,知道關心家人了?


    “你的信。”


    白書航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了院子裏。


    他遞給白鳳凰一個信封。


    一看那信封上的特有的藍色郵戳,白鳳凰就知道是於飛寄的。


    “謝謝二哥。”


    白鳳凰嘿嘿一笑,拿著信進了屋。


    信果然是於飛寄來的。


    “展信快樂……”


    於飛寫的信很官方。


    官方的問候,官方的敘事,沒有任何情感色彩。


    流水賬一樣交代了下他那邊的工作。


    還寄了一百錢,順便提了下兩人的婚事。


    “我沒搞清楚你到底怎麽想的,你總是反複無常。


    我不想我的婚姻在風雨飄搖中,患得患失的過一輩子。


    還有部隊開的離婚介紹信我郵給你了。


    你要是哪天想離了,跟我說一聲就行。


    婚姻是大事,不能兒戲,也不必勉強。”


    這個糙漢子,心思還挺細膩。


    一看就是感情潔癖症,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


    白鳳凰看著手裏的介紹信,揉成了一團,塞進了煤油燈。


    離婚?離什麽婚?


    上輩子她稀裏糊塗離了婚。


    這輩子她說什麽也不會離婚的。


    又能賺錢,長得又帥,又深情專一的男人,打著燈籠都不一定找的著。


    白鳳凰在信尾發現了一行被擦掉的小字。


    她舉起信紙,借著煤油燈的光終於看清了幾個字。


    “我有點想……”


    他有點想什麽?


    想離婚?不會吧?


    他咋對離婚的事情這麽執著呢?


    上次他不都簽了不離婚條約了嗎?


    他這是反悔了?!


    白鳳凰撓了撓頭發,心裏發慌,一夜都沒睡好。


    她不知道的是,於飛一開始寫的是“我有點想你了。”。


    他寫完又感覺這樣太唐突又肉麻了,就又劃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鳳凰早早起床開始忙活。


    那些不起眼的布匹被剪成了一塊一塊,又踩著縫紉機縫在了一起。


    從天還沒亮忙到天大亮,她的衣服終於做好了。


    “爸,快來試試衣服。”白鳳凰叫來了白虎。


    白虎洗了洗手,抹了一把臉,才接過了衣服。


    就說他閨女怎麽昨晚一個勁要給他量什麽尺寸,原來是在給他做衣服啊。


    “合適合適,非常合適。


    我閨女做啥我都喜歡。”


    白虎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短馬甲。


    衣服上設計了很多口袋,裝點東西什麽的很方便。


    站在一旁的白飛龍和白書航看的眼紅。


    兩人對視了一下,無奈的苦笑了下。


    就算他們的妹妹真變好了,那也好像跟他們沒有關係。


    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他們。


    要不然怎麽也不給他們做件衣服呢。


    給爸做衣服,那肯定是憋著大招,又想要錢了吧。


    “大哥,二哥,你們今天有事嗎?”


    白鳳凰收拾了下準備出門。


    “咋了?你又想幹啥?”


    白飛龍沒好氣道。


    不給他們做件衣服,就想著使喚他們了。


    “大哥你很忙對吧?”


    “是,我忙死了,沒功夫搭理你。”


    “那行吧,那就隻能帶二哥去買衣服了,反正你忙不開。”


    白鳳凰惋惜的歎了口氣。


    白書航一聽,亮晶晶的眸子炸開了花:


    “好耶,好耶,我們快走。”


    他回頭衝白飛龍吐了吐舌頭。


    幸虧他剛才沒有急於回答,不然他也沒這福分了。


    “哎哎哎,你怎麽能這樣呢?


    我雖然忙,但是我也能抽出時間啊。”


    白飛龍急了,他已經好幾年沒買過新衣服了。


    他見了幾個相親的姑娘,人家都嫌他土,嫌他窮,看不上他。


    這要是能穿上一身新衣服,相親的概率怎麽著也能提高點吧。


    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跟他同齡的人幾乎都已經結婚了。


    現在他已經是他們村的大齡剩男了。


    “行行行,看在你昨天受傷的份上。


    今天就帶你也去買一件。”


    白鳳凰挎著籃子走到了門口。


    一開門,突然跟於飛撞了個滿懷。


    於飛穿了一身便裝,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筆直的像秋天的玉米。


    撞了他媳婦後,他臉上多了一絲慌張,磕磕巴巴的說:


    “沒……沒……你沒事吧?沒嚇著你吧?”


    白鳳凰的腦子嗡嗡的亂了套。


    昨天晚上剛夢到他,他怎麽今天就回來了?


    他這會兒回來幹嘛?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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