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你在廁所的那段時間打進來的,花崗先生。”


    淺川和樹繼續說道:“那麽那個錄音機,此時應該就在你身上吧?”


    目暮警官盯住了他鼓起的褲袋:“花崗先生,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


    “你們沒有對我進行搜身的權利!”花崗硬挺住了這波傷害:“你們沒有切實的證據!”


    花崗說的也有道理——眾人上樓準備看看案發現場。


    但是兩個警員一左一右地夾住了花崗,防止他畏罪逃跑。


    ……


    “你們看,陽台上那個行動電話!”花崗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你們拿著它打過去,一定是打到花崗會社的。”


    “哦。”淺川和樹無動於衷,甚至拿起了數位板請他一起看:“你看,這是我準備要出的插畫集——瞧瞧這水、這光……”


    “……怎麽可能做到這麽真實!”花崗的眼神挪不開了:“手繪根本做不到這個精細度!”


    “不管是手繪還是板繪都能做到哦。”


    淺川和樹嘲諷地盯著他:“看來花崗先生根本沒看過我的電影啊——你的那點兒眼界,估計也就隻能看見離自己最近的蝶野了吧?”


    “世界上的繪畫天才那麽多,你的嫉妒心能支持你殺掉每一個嗎?”


    淺川和樹嘴唇一張一合:“可憐的老鼠,你這輩子也隻能從下水道裏探頭看看地表的風景了。”


    “你!”花崗直接暴起朝淺川和樹撲了過去,被早有防備的警員拖走了。


    淺川和樹無趣地轉過身:“……怎麽了嗎?”


    “啊?啊……沒事沒事。”眾人若無其事地繼續研究現場的痕跡。


    柯南:……看來他真的很雷藝術界的那些作假行為啊。


    “我看,既然是腦袋受傷,凶器說不定就是這個煙灰缸。”


    以他殺為前提調查現場,目暮警官的腦子就靈活起來了:“煙灰缸怎麽看都是給男人用的,說不定就是凶手帶進來的。”


    “地上的這個指甲油,和花崗先生進門時,小指甲上的色號完全一致。”淺川和樹也給出了專業評判:“這個是今天新出的色號——他們不久前應該就在一起。”


    柯南也把思路順過來了:“床尾的床單上也有指甲油——也許花崗先生的腳上也塗了這個!”


    “下水道裏麵好像有反光啊。”淺川和樹繼續提示道。


    鑒識員掀開蓋子,用鑷子夾起一根長長的釣魚線,線上綁著一個小玻璃瓶。


    這是?!


    柯南看著跌落在地的花盆,已經大致明白了犯案的手法——還差最後一塊拚圖……


    “你好?”一個眯眯眼快遞員走了進來:“我剛才忘了拿收據……”


    “剛才?”毛利眯起了眼:“剛才是幾點?”


    “6:30……”


    “就是她墜樓的時間!”毛利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你有在這裏看到她本人嗎?”目暮警官追問道。


    “沒有,她說就放在門邊,要我自己來拿——這是單據。”


    毛利伸手接過:“寄件人——花崗!我就知道是這家夥!”


    “呐呐!”柯南已經等不及了:“開門的時候,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啊,有的,門很快就自己打開了,還有釘子掉在地上,而且啊……”他回憶道:“有什麽東西破掉的聲音……”


    ——線索集齊了!


    柯南一針紮暈了毛利小五郎,藏在陽台邊講述了花崗利用釣魚線捆住屍體、花盆卡住線,再用棉被蓋住後,把線用釘子固定在門縫裏……


    ——叫了快遞員過來後,門一打開屍體就會下落,線會被瓶子墜到下水道。


    至於證據,就是他身上的錄音機以及腳上的指甲油。


    【等一下……】萩原被這“替身推理”一幕震驚道:【這個小孩是怎麽回事?】


    鬆田才想起來萩原還不知道柯南的事,趕緊把他拉到一邊科普,並著重說明了要保密的事。


    【zero那邊也不能說?】萩原確定道。


    【魔法界很危險的,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了。】鬆田搖搖頭。


    淺川和樹:你說巧不巧,他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沒告訴你們組織的事呢。


    大勢已去,花崗頹廢地靠在牆上:“我隻是一時氣憤……不,確實還有其他的原因……”


    他低沉道:“我很害怕她的年輕和才華……”


    “你知道我今年才18歲嗎?”淺川和樹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


    眾人:……殺人誅心啊。


    花崗沒理他:“剛開始,她像圍繞著花叢飛舞的蝴蝶,但漸漸地,她獨占了花朵,過度吸取了花蜜,導致花朵開始枯萎……”


    “花朵是不會被蝴蝶吸死的,它隻是已經完成了使命,”淺川和樹不屑道:“你看不見秋天的累累碩果,就隻看見春天的落花嗎?”


    “……所以我扯掉他的翅膀,讓她沒法再繼續飛翔。”


    “小柯南,以後一定要離這種瘋狂又沒本事的藝術家遠一點啊。”


    淺川和樹語重心長道:“說不定哪天就會有個藝術家,因為自己失去了創作能力,就要拉著其他人同歸於盡呢。”


    柯南: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每次談起藝術嘴都這麽毒,小心被同行暗殺啊。


    眾人抹了一把汗——可算是結束了。


    ……


    晚上,淺川宅。


    【我要帶著hagi去和zero見一麵。】再被召喚出來,鬆田好像已經忘掉了之前問的關於心理醫生的事:【他肯定在急著等消息呢。】


    淺川和樹觀察著他的臉色:“你是要和他談什麽?”


    【既然萩原都回來了,當然是談談怎麽抓到那個炸彈犯了啊。】鬆田一臉認真。


    萩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陣平好像學壞了不少啊。


    ——他作為一個新來的,還是選擇靜觀其變吧。


    ……


    半小時後,淺川和樹敲響了安室透公寓的房門。


    “萩原已經召喚出來了,鬆田有事想和你商量。”


    淺川和樹沒什麽防備地把身體使用權交換給鬆田。


    “zero,”鬆田直接問出了口:“小和樹額頭上那塊疤痕是怎麽來的?”


    淺川和樹:……!


    淺川和樹: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憨憨鬆田!居然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呢?!


    盡管很驚訝這個新ai的腹黑性格,淺川和樹還是沒有收回鏈接——這件事早晚都要說開的。


    “……原來他沒有和你們說嗎?”安室透倒沒有感覺很意外——和樹日常就是一副根本不願意敞開心扉的樣子。


    他從抽屜裏抽出淺川和樹的心理診斷鋪在桌子上:“那次爆炸案後,他在家裏嚐試飲彈自盡……”


    鬆田和飄浮狀態的萩原同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結果因為不會開槍打歪了,給自己額頭劃了個口子的同時,還把手腕震脫臼了。”


    安室透繼續回憶道:“那天我趕到他家查看監控時,他已經被神座老先生帶走,天亮後才自己回來了——那把槍被他老師沒收了。”


    “你這家夥……”鬆田真是氣笑了:“到底是為什麽選擇這麽做?是什麽讓你……”


    鬆田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可能——魔女曾經提起過的,他早在今年年初就已經死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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