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垣低頭講述起了前因後果:“我念高中的時候,叛逆期盡和一些壞朋友混在一起,安西就是其中之一。”


    她慚愧地抬頭看向自家爺爺,也就是神社的住持:“爺爺,那段時期我們神社的倉庫曾經發生過的事——高價的祭祀用具被偷走了,您還記得吧?”


    住持老爺爺點了點頭。


    “那一切都是我害的……”豆垣的淚水盈滿眼眶。


    “我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把祭祀用具的事告訴了安西,可那個家夥!”


    【這麽說來,業果的報償就是指的這個!】鬆田驚訝極了——居然真的被淺川和樹說中了!


    “你說什麽?!”住持僅剩的一隻眼睛都驚訝得睜大了:“你當時為什麽不馬上說出來?!”


    “我是想說的,但是,但是!”豆垣懊惱地閉上了雙眼。


    “那個時候管理倉庫的杉山先生非常自責,因此上吊身亡了!——我真的好害怕,怎麽樣都說不出口!”


    【啊?這個倉庫管理員不會也是……那這個神也太……】鬆田說到一半就眼前一黑又一亮。


    知道了知道了,看來那個神還沒走遠——鬆田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淺川和樹滿意地收回目光——如果不想讓鬆田反過來道德綁架自己,必須給他建立起一套對自己有利的新世界觀才行。


    豆垣繼續講述:“從此以後,我就決定和安西他們斷絕來往……”


    淺川和樹知道,豆垣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雖然犯下了大錯還害死了人但依然想擁有美好未來”的無聊的感情牌環節,及時出言進行了打斷。


    “即使你和他斷絕了來往,但是猶如命運的指引一般,你和他再次相遇,居然又正好回到了當初被盜的神社。”


    淺川和樹感歎道:“最後,他在神社前的台階前,你的刀下結束了自己罪惡的生命——還是以腳滑這樣的可笑緣由。”


    “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這一切,幾乎都要以為這是什麽神社住持編的寓言小故事呢。”淺川和樹最後做了總結,將目光投向橋下記者。


    【就算你這樣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啦。】鬆田無語。


    “什,什麽?!”豆垣悚然一驚,回憶裏的場景也自行鍍上了一層超自然色彩。


    “確實,我本來沒想殺安西,他卻像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似的向我這邊倒下來……”


    橋下睜大了眼睛:“大新聞,大新聞啊!”


    他提起筆喃喃自語:“宿命的輪回,偷竊祭具的盜賊被神社召喚回自己作惡的地點,在當年引來盜賊的住持女兒手下失去生命償還了罪孽——就連失職的倉庫管理員也被盛怒的禦神奪走了性命!”


    【這個家夥盡說些大實話,真怕他今晚也在房梁上“自殺”……】鬆田佩服他的勇氣,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要發的居然是這種新聞啊——如果隻是工作人員身亡和男主塌房,還可以換人接著拍……


    杉田信介在心裏感歎道:但如果傳出整個劇組沾上了詛咒,迷信的娛樂圈人是不會冒險的——這個劇組要暫停很長時間了。


    “你這個家夥不要瞎說,我家神明才不會做這種事!”住持老爺爺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對自家神明祈禱。


    看在我家孫女手刃了盜賊的份上,不要再追究她的責任了——我們一家以後也會好好侍奉的。


    旁邊的其他神社人員也緊張地念念有詞——特別是在任的倉庫管理員,整個人都快僵硬了,像是恨不得馬上巡視倉庫一百遍。


    “啊……啊?對,對,是我說錯話了!”橋下醒悟過來,對著神社方向連連鞠躬:“我一定會在報告裏好好給神社做宣傳的!”


    “你們夠了,不要在警察麵前搞這些——我們繼續進行下一項。”


    目暮警官擺擺手,卻也不敢直接指責——常和死者接觸的部門還是有點相信這些的。


    “淺川哥哥真是的,世界上哪有什麽神啊鬼啊的……”柯南小聲嘟囔。


    恰好聽到的鬆田:等我家死靈術士升級了,我天天去這小鬼的夢裏做客——話說死靈術士有這個技能樹嗎?


    “柯南,你怎麽能在神社說神明大人的壞話呢?”小蘭開口教育起了柯南——她向來是相信這些的。


    “咳咳……島崎先生是來幫未婚妻掩蓋現場信息的,那智先生又是為了什麽來到神社?是為了應對勒索嗎?”目暮警官不管其他人的神神叨叨,提問起了那智真吾。


    “……既然已經知道了凶手,還問我幹嗎?這些是我的私事。”那智真吾偏過頭去,拒不配合。


    “目暮警官,我們在死者的房間裏發現了這些照片!”一個警員從旅館方向跑了過來。


    “等等……”那智真吾試圖出手阻攔。


    咦?這警員不是高木嗎?未來的人生贏家,鬆田的……情敵?不知道死了以後感情線還算不算數?


    淺川和樹偷瞄了一眼鬆田。


    鬆田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道視線:?怎麽了嗎?


    “這是——那智先生和一位女士從賓館裏走出來?”目暮警官疑惑道。


    “這不是女演員秋山律子嗎!?”毛利小五郎不見外地湊過去,和目暮警官一同看起了照片。


    “可是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另一名警員補充道。


    “原來是偷情的證據啊……”目暮警官虛起了眼。


    【那個記者悄悄湊過去,用隱藏攝像機和竊聽器,把情報全都弄到了耶——真不愧是前私家偵探。】


    鬆田陣平有些眼饞記者的小道具,想拆來看看——他死掉的三年間,機械似乎又有了新發展。


    ……


    案件調查完畢,警方開始了收尾工作。


    毛利拉著警員吹牛,橋下記者在和住持打聽神社的曆史。


    “看來劇組這邊的工作要暫停了。”小蘭說道。


    “劇組其他人暫時沒有可以接檔的工作了——對比起來,我真是幸運呢……正好可以接著去《解憂雜貨店》的劇組。”


    沒錯,這就是本會長的商業競爭手段——立竿見影。淺川和樹在心裏毫不吝嗇地給了自己一個誇誇。


    衝野洋子繼續感歎道:“監督先生說他要回去焚香沐浴,到神社來道歉——他認為自己識人不清也有錯處。”


    柯南本想開口宣傳科學反對迷信,被小蘭以淩厲的眼神鎮壓。


    “看來不管是不是偶像,走夜路都是很危險的——可能碰見凶手的殺人現場呢。”


    淺川和樹拿出手機,有意無意地掃了柯南幾眼。


    “我建議兩位小姐也買一個這樣的新式手機戴在身上——報警很方便,還有拍照、錄音和手電功能哦。”


    “說的是呢,我回去就買一台。”洋子欣然吃下了這個安利——她不差這點錢。


    小蘭沒有接話。


    這款手機很貴,小蘭應該沒那麽多錢——回去送她一台吧,就送紅色機身的那款。柯南下了決定。


    淺川和樹把手機收回了口袋:工藤新一君,真好釣啊。


    月光照射在神社前的血泊上,原本光亮的液麵已經漸漸凝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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