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見這個疑似靈媒的少年似乎十分執著,隻能先把關於死亡的疑問咽回肚子裏。


    他先在樹林裏飄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這種存在模式的優異之處——現在他可以把頭穿進樹洞裏看鬆鼠寶寶了。


    淺川和樹無語地看著這個把頭插進樹裏的年輕男人,開始懷疑把他喚醒的這項決策是否正確。


    在樹林裏溜達了一圈後,他大膽地飄到了公路上——來來回回的車流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司機和乘客們都沒有表現出看見幽靈應有的驚奇。


    唉……看來自己確實是涼透了——鬆田陣平借著對車輛的了解,從車窗上的各項檢測標識推出了現在的時間點。


    沒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三年了——關於自己的死訊,不知道zero、hiro和班長他們會怎麽想,也不知道那個炸彈犯抓到沒有……


    【呐,這裏什麽異常都沒有哦——除了我自己。】鬆田十分嚴謹地補充了一句,飄回淺川和樹身邊。


    他剛才測試了一下活動範圍——一旦出了100米,他的身形就會逐漸透明……看來要暫時待在這小子身邊了。


    少年靜立在原地,沒有再說話了。


    鬆田圍著他飄了一圈,尋思著要不要開口問問三年間發生的事——這時少年從背包裏掏出一根麻繩就往樹枝上綁。


    【欸?!不是……給我等一下啊!】


    鬆田下意識地伸手阻止,但什麽也沒有抓到——他隻是一隻幽靈而已:【有話好好說啊?我再找找,我再去找就是了!】


    在淺川和樹熟練地打好圈圈繩結,準備演出“抑鬱藝術家與幽靈警官”的救贖戲碼時,兩輛行駛路徑明顯有問題的車從彎道那頭疾馳而來。


    其中紅色的gtr衝在前方,長發青年邊笑邊打著方向盤,別住了後麵綠車的行駛方向,副駕駛上的濃妝女人朝後方做著鬼臉。


    而綠車控製不住車速,最終輪胎打滑,在山壁旁整個翻轉過去。


    【不好,油箱已經破了——馬上就要爆炸了!】爆炸物處理班出身的鬆田陣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隱患。


    淺川和樹已經從既視感中反應過來:這是仙人掌花一案中那個未能成功複仇的岡穀典子。


    他一向對這種一旦下定決心就立刻開始行動的人才非常欣賞——仔細想來,淺川會社眼下的活人員工確實有點兒少了。


    淺川和樹伸手蹭蹭下巴,眨眼之間已經推翻之前的打算,構建出一舉多得的新計劃。


    【他們動作太慢了——怎麽連撬棍都還沒找到?!】鬆田站在原地幹著急。


    “自來卷先生,我可以信任你嗎?”淺川和樹伸手覆在左腕的手鏈上。


    他在【身體權限】一欄打開了【臨時共享】。


    【嗯?!什麽意思?】鬆田疑惑地轉過頭,又看見了淺川和樹那雙泛起藍光的奇異眼睛。


    不會吧?這個時候趕我走?


    但這次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樣——那雙眼睛就像漩渦一樣,將他吸入到了……


    鬆田陣平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舉起雙手放在眼前:這是一雙屬於少年人的手,上麵沒有他自己那些槍繭及細碎的劃痕……


    那個少年,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到嗎?


    遠處撬棍摩擦車門的響聲引回了他的注意力——“淺川和樹”翻過柵欄,飛奔到了翻轉的車身前。


    “喂喂,你是……”營救的司機被這個突然從綠化帶裏竄出來的少年嚇了一跳。


    “淺川和樹”沒有接茬,直接奪過撬棍,以一個更合適的發力點使勁一撬,然後將車門和撬棍扔在一邊。


    他躬身拽住靠外尚且清醒的女子,粗魯地將其扯出車外。


    “嘿,你這小子……”路人不知道爆炸即將到來,接過女子想譴責少年的魯莽。


    “淺川和樹”已經看見了車架間隱隱的黑煙——他把駕駛座上昏迷的男子架出來,直接朝路人的方向撲過去。


    又被嚇了一跳的路人沒反應過來,被推出去好幾米遠,後背在柏油路上磕得生疼——隨著轟然炸響的氣浪,火光衝天而起。


    “淺川和樹”從地上爬起來,檢查了一下這具臨時借來的軀殼——非常完整健康,隻有後背上的衣服麵料稍微焦了一點。


    正當他準備彎腰把路人從地上攙起來時,眼前的光景一陣變幻——他的視角又回到了飄忽忽的幽靈狀態。


    坐在地上的路人見少年要來扶他,已經伸出了手——但對方不知道為什麽又把手收了回去,轉而站在原地發呆。


    路人無語地收回手撐地,齜牙咧嘴地自己站了起來。


    剛被從車內救出來的岡穀典子不顧自己的傷勢,撲到未婚夫的身上試圖叫醒他:“達男!你還好嗎?!”


    淺川和樹無語地過去把她拎開,伸手抬起男子的後頸,確保呼吸順暢後開始用掃描檢查他的傷勢。


    路人在“淺川和樹”剛才的那一番極限救援下心服口服,此時自然不會阻止他的動作。


    嘖嘖嘖,肋骨起碼斷了一半,肺葉損傷,右腿粉碎性骨折,半邊臉上都是剮蹭的傷痕——幸運的是脊椎和重要內髒都沒什麽損傷……


    淺川和樹就地取材,撕了男人一截襯衫把他大腿上開放性骨折的地方綁起來——雖然隻能看見馬賽克,但哪兒血流得急還是看得出來的。


    鬆田陣平全程飄在一邊圍觀:【真是不錯的包紮手藝——是專門參加過急救培訓班嗎?】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淺川和樹自然是無視了鬆田的一萬個為什麽。趁著救護車和警車還沒來,他回到森林中把繩子和背包收了回來。


    救護車先到了,一群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從車上下來,將二人塞進了車裏。


    淺川和樹很自然地背著包坐進了車中——剛才在現場時他一直待在這對兒情侶旁邊,醫護人員並沒有詢問他的身份。


    於是淺川和樹就這樣順理成章地一路跟到搶救室門口。


    【話說回來,這裏好像是長野縣啊。】鬆田湊到旁邊的醫用條例上觀察。


    【你是住在長野嗎?是在哪兒找到我的?】鬆田一邊左右飄蕩一邊喋喋不休。


    淺川和樹自然不會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回答這種問題。


    鬆田覺得沒趣,自己鑽進了手術室——然後一邊皺眉一邊飄了出來。


    當他抱著背包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時,一個左眼上有“x”型傷口、撐著拐杖的男人向他出示了警官證:“你好,我是長野縣縣警大和敢助——方便問一下事發時的狀況嗎?”


    ps:在柯南靠前的劇情中,還會用“空宿”代替“新宿”,用“信州”代替“長野”……但後麵就基本沒有這麽多避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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