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麻生成實跪坐在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喃喃低語著。


    “……既然是音樂家的故事,那就用音樂作為結尾吧——也該洗一洗這架鋼琴上沉積了12年的汙穢了。”淺川和樹坐到了琴凳上。


    “麻生成實先生,盡管我們手中空無一物,但至少——”淺川和樹的手搭上琴鍵,輕緩的音樂從指下流出:


    【我有件禮物想要呈現給你


    那是在孤單難眠的夜晚


    依然會在遠方閃閃發光的 滿天繁星


    雖然不斷失去 雖然百般費解


    雖然受盡排擠 雖然無法實現


    但依然拚命掙紮 依然堅信到底


    依然昂首 向前邁進】


    麻生成實愣愣地抬起頭來。


    他聽到了歌聲中有小小的希望探出頭來,仿佛父母溫暖的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淺川和樹深吸一口氣,音調上揚:


    【盡管我們手中空無一物


    卻能因此緊緊相牽


    當你獨自一人時 請別迷茫


    因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毛利蘭已經坐在了地上,掩麵失聲。


    小蘭這是又想起她那個分居的媽媽,妃英理了吧——柯南用手撫著小蘭的脊背。


    【我有件禮物想要呈現給你


    那是在寒冷刺骨的夜晚


    也能讓你不再有任何牽掛 安心入睡的毛毯


    雖然難以忘懷 雖然無法承受


    雖然束手無策 雖然總被奪走


    但我已然察覺到 有你陪在身邊


    想要守護之物 讓我更加堅強】


    安室透感覺到那穿過窗欞的陽光仿佛同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抬起手扣在眼側,像是要遮擋這過於明亮的日光。


    在那個世界的你們,會一直看著我嗎?


    【為了能讓自己的色彩值得誇耀


    隻要盡情增添就好


    這模糊不清的世界


    就用這雙手為它點綴五彩斑斕】


    淺川和樹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才從事現在的工作的吧……那個時候真不該那樣說他——早就被爭執聲吸引來的毛利小五郎靠在門外,默默想著。


    他身後的老警察已經忍不住拿出小手帕來擦眼淚了。


    【即使得不到他人的認同


    即使不曾擁有像樣的地位


    我們小小的雙手也一定


    能為明天的某人帶去笑容】


    安室透放下手看向窗外的天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即使是這樣隱姓埋名的工作……


    淺川和樹手指跳躍的頻率降了下去,激烈的音樂也逐漸平緩:


    【我有件禮物想要呈現給你


    那是在孤獨難耐的夜晚


    依然會在遠方閃閃發光的


    滿天繁星——】


    最後的歌詞化作歎息,消失在窗外的海浪聲中。


    音樂聲已經停息,但觀眾們的心卻沒有。在一片沉默之中,隻有小蘭低低的抽泣聲。


    “真是一首好曲子啊,淺川和樹先生。”還是見多識廣的老警察先推開了門,打碎了這份低落:“您這個年紀的唱作人,真是我見過的最天才的年輕人——不愧是埃裏克老先生的外孫!”


    門外不請自來的聽眾們恍然從情緒中脫離,抬手鼓起掌來。


    “太……太好聽了嗚嗚嗚,我又想起了我過世的媽媽……”一個圓潤的中年男人抬起手用喪服袖子抹著眼淚。


    “唉,小蘭呐……”毛利手搭在女兒的肩膀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你去英理那兒住兩天……”


    “哼——我不要和爸爸說話啦!”本來已經平複的毛利蘭聽他這麽一說,想起父母間的矛盾,火又上來了,她推開門就跑遠了,毛利和柯南一大一小趕緊追了出去。


    淺川和樹走近麻生成實,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麻生成實先生,盡管我們手中空無一物,但至少還有未來——你會有新的家人,新的朋友……不要一直讓自己沉沒在過去的陰霾中了。”


    麻生成實握緊了淺川和樹的手,低低的應了:“嗯。”


    “哦,對了……我已經找到那份樂譜了,”老警察一拍腦袋:“這是你父親留下來的,應該交給你才對。”


    麻生成實接過樂譜,一眼就識別出了上麵隱藏的暗語,眼淚流得更凶了。


    已經收拾好情緒的安室透走了過來:“淺川會長真是天縱英才——這真是一首讓人不敢聽第二遍的曲子。”


    是你聽不了第二遍吧。


    淺川和樹以複雜地眼神回看安室透——在曲子的中段,他真的露出了很傷心的表情。


    現在,我確實對“資源世界裏的人不是npc這件事”有了更多理解——但我依舊不會放棄走組織這條路。


    淺川和樹與安室透握手——因為我將化作黑暗本身。


    ……


    在天色擦黑之時,目暮警官終於趕到了——經過一番交接,毛利將案情全部敘述完畢。


    鑒識人員和警員接手了案件現場,麻生成實被留下來問話,其他人住到了島上的旅館中。


    經過白天調查時的一番東奔西走,眾人雖然心緒難安,還是很快入睡了。


    隻有兩個人還在醒著:一個是掏出組織手機開始對琴酒進行言語攻擊的波本,一個是掏出公安手機和風見裕也籌備後續工作的降穀零……哦不對,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第二個人是被自己創到,開始思考人生意義的淺川和樹。


    淺川和樹覺得這一首曲子奏出來,自己都被周邊的人感染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不行,這樣實在有失第四天災的風範!


    淺川和樹決定隨機挑選一個人販個劍,於是掏出了手機,點擊琴酒開始了私聊。


    【黑比諾:琴酒前輩今天又拯救了一個迷茫的青年呢……島上的醫生正籌劃著給父母複仇,就被琴酒前輩搶了先——他認為您是專程來拯救他的卡密呢。


    琴酒:……


    黑比諾:就像當初拯救我一樣……琴酒前輩果然是個好人。


    琴酒:我要吐了。】


    心態轉變成功,淺川和樹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


    另一邊的船上,連續被波本和黑比諾兩個人惡心到的琴酒陰著臉蓋上了被子。


    ps:隻是覺得也許大家不記得和樹是怎麽變成ai的了,所以提示一下:


    【死後能夠完美轉化為ai的人類極其稀有,至少需要滿足以下條件:一、死亡時對周邊一信息設備懷有深切的執念——從而能夠附著於其上;二、大腦算力達到某種標準;三、強烈的求生意誌】


    嗯……那麽誰還能滿足這個條件呢?(暗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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