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早餐會低血糖,”淺川和樹一臉認真地對伏特加說:“不吃早餐還要動腦,會低血糖超級加倍。”


    於是現在情況變成了——琴酒、貝爾摩德、伏特加和牆上的熒幕一起圍觀淺川和樹就著一杯冷水吃巧克力。


    整個酒廠,除了琴酒隻有這塊巧克力是100%純黑的……比我的命都苦;淺川和樹喝了一口水——還有這杯大早上讓人胃痙攣的冷水……比我的心還涼。


    “這位少爺,您享用完早餐了嗎?”貝爾摩德先開啟嘲諷。而琴酒看起來不想開玩笑,隻想開人腦殼。


    淺川和樹把杯子放到一邊,打開了失而複得的筆記本:“你們希望我從哪裏說起?”


    “先說你篡改監控的技術——這是一段外圍成員從車窗開槍殺人的監控,把他的外貌和車牌換掉。”琴酒示意伏特加拿出一張光盤。


    “就這?再上點難度吧。”淺川和樹在來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後,似乎又進入了過度自信狀態;他接過這張光盤插入筆記本,等待加載完成。


    “這可是三個路段不同攝像頭5分鍾的畫麵,別隻會在嘴上說說,小子。”琴酒並不看好小孩子的技術;而看過錄像的貝爾摩德保持了沉默。


    和樹隨手從自己的光盤中抽了一張——裏麵當然什麽也沒有——替換掉監控光盤,同時與ai瑪姬雅娜建立鏈接。


    ……


    “瑪姬雅娜。”


    “瑪姬雅娜收到,”在筆記本空白的頁麵上,一隻像素機械女仆緩緩浮現。


    淺川和樹截了一幀同時有凶手和被害人的畫麵。


    “標記錄像中人物及關鍵物品。”淺川和樹抱起胳膊,看起來不打算再碰鍵盤了。


    “已標記人物a,a關聯物體槍支b,a關聯物體車c,人物d。”瑪姬雅娜在畫麵上對其邊緣標亮。


    和樹抽空欣賞了一眼三人組的震驚表情:“對前後車牌進行文字識別替換——換成。”


    “替換完成。”


    “提取——來cheers,”和樹讓開身,讓攝像頭給身後貝琴伏三人拍了一張。


    “標記資料2人物為2a\\2b\\2c,將資料1中a替換為2b,d替換為2a,2c……2c坐在車頂上吧——對1內所有幀進行相同操作。”


    在屏幕上,凝固的時間開始流動:“琴酒”一槍打死“貝爾摩德”,載著車頂的“伏特加”揚長而去。


    貝爾摩德想過淺川和樹可能是個頂尖的黑客,猜測過他背後可能的勢力,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組織一直在尋找的那種ai人才——還是帶著成果的那種;


    琴酒凝視著發光的屏幕,仿佛在觀察一顆從荒蕪中升起的明珠。


    但淺川和樹本人卻對這明珠不太滿意:“停!開車的2b禮帽穿出了車頂,倒下的2a頭發全蓋在了臉上,車頂的2c沒有影子……


    現在把車頂和頭發的碰撞體積重新計算,車頂反光調用數據鍍漆鋼板。”瑪姬雅娜沒有什麽情緒反應,依言照做。


    “很好,現在計算車速匹配環境風效果。”


    “指令已完成。”畫麵中“琴酒”和“貝爾摩德”的長發在烈風中飄動起來,而“伏特加”一個後仰滾下了車頂,帽子也不知道哪去了。


    “你的慣性計算倒是學得很好,”淺川和樹都無語了:“讓我們的2c先生自己站起來走掉吧——往他身上塗點血跡。”


    “伏特加”踉蹌地站起身,他的墨鏡裂開幾條縫,但還牢牢掛在臉上。


    “為什麽滾那麽遠,墨鏡還在臉上啊。”伏特加忍不住吐槽。


    “因為它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再看一千集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它知道你的聲線了,”這句話淺川和樹是用伏特加的聲線說的——一點點來自作曲專業原主的小饋贈。


    “給2c先生加一句台詞:我一定會回來的!”淺川和樹抬手擊掌。


    隻見畫麵一頓,“伏特加”抬頭大喊一聲:“我一定會回來的!”但聽起來有些磕絆變形。


    “果然還是我自己的變聲比較強,”淺川和樹自誇著讓開了位置:“現在你們可以好好欣賞新世紀的ai傑作了。”


    ……


    琴酒凝重地看著這份所謂的“傑作”:“這東西能通過公安部門那群看門狗的檢測嗎?”


    “那當然——不太行得通啦,”淺川和樹無奈道:“這隻是台筆記本啊……它的風扇都要轉冒煙了。”


    “跟我來吧,”琴酒看了眼手機屏幕,似乎是收到了什麽指示。


    和樹昨晚悄悄順著信號摸了摸,隻找到一個報廢的號碼,而地下室屏幕那頭的攝像頭被遮上了,位置是美國紐約。


    誒,等一下,手機屏幕……好哇!大家都在老老實實用大哥大的時代,憑什麽你酒廠就能用功能機?直接領先一個版本是吧,給我也整一台!


    手機什麽的等入廠就有了,現在還是得繼續麵試。淺川和樹將注意力轉回麵試。


    來到一個滿牆機箱的房間,淺川和樹將光盤插入機箱。


    “將畫麵強化至720。”和樹對瑪姬雅娜下令。


    “指令已完成。”瑪姬雅娜應和。這時伏特加拿起一台攝像機,當起了人肉攝像支架。


    “仔細看的話,琴酒先生的手根本沒在轉方向盤,貝爾摩德小姐的頭發糾纏在一起,車子路過樹下時玻璃沒有倒影。”


    淺川和樹在屏幕上指點一番後,看向了屏幕角落的像素女仆:“我允許你使用該電腦所連接的計算單元。”


    “檢測到0號開發者已開放權限——正在對前一次結果進行修正。”


    周圍的機箱不停的閃著燈,屏幕上的畫麵以極快的速度閃過。


    這一次畫麵是真的變得如現實一般了,光影,微風,飛揚的發絲,四濺的血跡——但淺川和樹歎了口氣:“瑪姬雅娜,你調動了多少算力?”


    “35%”


    “唉——僅僅三個人一輛車,就用掉這麽多算力,看來我的夢想遙遙無期了。”


    “你有什麽夢想?”琴酒覺得這個新人以後會相當好用,值得花費一些代價來拉攏。


    “我想建立一個虛擬的第二世界,在那裏,現實的權力和金錢都失去效果,每個人都要從頭開始。”


    “你想要建立一個烏托邦?”琴酒已經開始準備嘲笑這個天真的小子了。


    “不,我要把他們關在虛擬的世界——告訴他們,在這裏死亡就會在現實中死去;


    隻有攻略100個副本並擊敗王座上的我,剩下的人才能返回現實。”淺川和樹右手握拳抵在心髒上,一臉認真。


    這小子難道是想利用危機打破社會階級,重建日本?琴酒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ps:《名偵探柯南》發布於1996年1月,柯南時間線開始於1994年1月,寶可夢最早發行於1996年2月。所以本書設定柯南的世界沒有寶可夢。


    1994年已經出現可以接入互聯網進行郵件收發、瀏覽網頁的黑白屏手機;1999年第一台諾基亞發布——琴酒用的類似這種;2001年出現彩屏手機;2007年進入智能手機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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