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樹決定主動推進進度,嚐試讓另一位麵試官下場:“或許,你想聽聽我自創的小曲嗎?……啊,吉他。”


    和樹跑出浴室,給琴酒留了個救人的機會。


    但當他回返時,貝爾摩德仍靠在浴缸裏——她現在手腳上還有紮帶嗎?和樹一邊猜測,一邊在塑料布上坐了下來。


    我將是第一個坐著給琴酒和貝爾摩德唱歌的新人!和樹意氣風發地在自己的暗黑小曲庫中挑了挑,決定和他們分享特別喜歡的一首英文歌:


    “你想要嚐嚐我的腦子嗎?


    ok


    這本就是你的


    咬一口我的眼睛?


    好的


    我不打算反抗


    要不今天


    你嚐嚐別人 換個口味?


    因為這樣下去


    我根本活不到明天


    當你打開我的胸膛


    血就像河水流淌


    你慢慢去掉我的骨頭


    這樣你就能吃到我的心髒”


    貝爾摩德想回到一分鍾前,拖走想聽聽東京藝術大學的學生作品的自己。


    在她從事演藝事業的那麽些年,從來沒聽過如此獵奇的曲子……


    淺川和樹的語氣從歡快轉向飄忽:


    “我越是如此痛苦


    你得到的就越多


    在我看來


    這是一個很好的交易


    一口咬掉神經係統


    燃淨了折磨


    犧牲 肯定是必需品吧


    有一件事


    你永遠不會從我口中聽到


    就是我早已厭倦了活著


    好笑的是


    就在今天 我改變了主意


    還好我可以給你更多”


    “《misery meat》。”淺川和樹起身向聽眾施禮。


    這是什麽邪神與信徒間的愛情嗎,太難以理解了。貝爾摩德本沒有聽完整首歌想法,但淺川和樹一分鍾就結束了整首歌,正在期待地等待評價。


    “不好聽。”貝爾摩德無情地打擊道。


    “誒——我還以為黑暗世界能找到誌同道合的人呢——其實這歌還有對應的另一首……”


    貝爾摩德從浴缸裏站了起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她已經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淺川和樹並不驚訝,隻是抬手將吉他擺到一邊:“這就要走了嗎——茶……”


    尖銳的破空聲從他的背後傳來——


    和樹將身一扭,從那棍子下逃走了——右撤閃過貝爾摩德角度刁鑽的一腳,準備順勢翻滾時,和樹的臉直接貼在了吉他上,下意識動作一滯——被琴酒緊跟的一棍敲翻。


    ……


    但凡不是把戰場放在浴室這種小地方,也不至於輸那麽快——但浴室真的是天然的混音器,令人無法拒絕;下次不能把脆弱的樂器放那麽近了。


    離開身體顯出ai梁渠形態的和樹,一邊對戰鬥進行複盤,一邊看著伏特加把身體搬進浴缸。


    【琴酒敲人經驗好豐富,懵逼不傷腦;這下我也算是品嚐過世紀一棍了】


    【雖然改造身體的自愈能力強大,但這樣沒事嗎】孟極蹲坐在自己家貓旁邊,比一般豹大上一圈的體型襯得天花板都變矮了。


    【我有些疑問需要解答——他們好像不是為了那三個蠢貨來的】和樹用爪子理了理耳朵:【琴酒先生是個好人,他會回答我的】


    高情商——好為人師;低情商——話多反派,但太強了所以死不掉。


    ……


    淺川和樹猛地睜開雙眼,後仰躲開了貝爾摩德朝臉頰伸來的手:“這可是我唯一一張麵具……材料超難找的!不適用你那撕臉的手法!”


    旁邊的琴酒正用一把伯萊塔指著淺川和樹的頭頂:“把易容卸了,現在去找我們要的東西。”


    淺川和樹用兩隻手在耳後扒拉兩下,將一張完整的麵皮連著假發脫下收進懷裏,溫馴地回答:“我對會社不太了解——從小就沒幾天待在這兒。”


    “嗬——在我麵前收起你那些裝模作樣的小把戲——淺川會社之前換下來一批舊家具,賣去了哪?”


    “桌椅賣給了廢品場,櫃子母親拿去裝修地下室了——請跟我來吧。”淺川和樹把脫掉的襯衫又穿回身上。琴酒抬抬槍口,示意這個自來卷前方帶路。


    淺川和樹帶著三個高大尾巴七繞八拐,在琴酒耐心耗盡、準備撩他一槍時掀開了一樓樓梯夾角下的地板。


    幸好父親裝了壁燈,不然琴酒都不會願意下去:“你走前麵。”


    和樹順著樓梯下到地麵,環顧這間原主父母裝修好卻沒來得及使用的地下室。


    貝爾摩德留在了上麵,琴酒站在樓梯上,俯瞰整個室內——伏特加正試圖撬開那兩隻鐵皮櫃子……


    和樹決定對未來的同事表達一下友善,順便偷瞄一眼可能的酒廠機密:“不知道母親把鑰匙放在哪去了——我來幫你開吧。”


    和樹彎下腰,在雜物箱裏摸出一枚曲別針拉直——貼眼上去掃描了鎖孔結構後,在鎖孔裏活動兩下,打開了櫃門。


    伸手摸索一番後,和樹托起一片鐵板,拿出一個牛皮紙包……另一位副社長的櫃子也如法炮製,但掏出的卻是一份副社長們挪用公款的記錄。


    在琴酒接過牛皮紙包檢查時,淺川和樹也翻開了那份記錄……


    “我的父母並不是意外身亡的,對嗎。”淺川和樹抬眼望向了琴酒。


    非易容狀態的淺川和樹總是耷拉著眼皮,說話的聲音也仿佛輕飄飄的浮在空中。


    但此時,他平時被略長的劉海遮住的藍色眼睛裏鋒芒乍現,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琴酒俯視著眼前這個少年,他如此危險、魯莽……但洞察力強、機變靈活——最重要的是,他是那麽地年輕。琴酒向伏特加點頭示意。


    ……


    隨著伏特加對整個資料失蹤事件的描述,和樹理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在原主中學時誘賭原主舅舅、分刮外祖父祖產的小團夥,去年成為了組織外圍的外圍,之後就借著組織的勢力幹起了販d的生意。


    被警告後狗急跳牆,殺害組織聯絡人拿走資料,將其轉交給日本的合作者破解;


    淺川會社的兩位副社長,借外國小團夥之手清洗挪用的公款,在誤以為資料被社長發現後殺害原主父母……之後便是淺川和樹的故事了。


    有意思的是,小團夥隻知道和樹是男爵的外孫,不知道他還是合作者上司的兒子;而兩位副社長,也不知道小團夥與淺川一家的關係;


    兩夥人卻都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家霍霍……最終分別死在淺川和樹與琴酒手下。


    而可憐的原主在經曆中學目睹外祖父殺死自己的舅舅、高中三年同學亞裔外貌歧視導致的自閉、一年前外祖父因抑鬱早早離世、10天前父母雙雙身亡……最後自己被綁架後猝死。


    不論哪個世界的我都這麽倒黴,這一定是因為天妒英才。淺川和樹熟練地安撫好了自己。


    “不論是否有意如此,您為我的父母報了仇,”淺川和樹又恢複到了懶洋洋沒什麽精氣神的狀態。“或許我可以幫您做些什麽?”


    ps:此時晚間破完案的工藤新一已經陷入了沉眠,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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