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兒,程少商覺得這樣還是不好,想了半天有開口打破了沉默,“淩將軍之前出征馮翊郡,不知是否有受傷?”


    程少商這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合適,畢竟淩不疑已經回都城一兩個月了,就算受傷了也早該好的七七八八了,這句關心確實有些晚了!


    “傷到了胳膊!”不知道淩不疑到底是在想什麽,程少商一問,他就下意識的開口說了出來。


    “啊?”程少商也沒想到淩不疑會真的回答自己,但旋即開口繼續問了一句,“疼嗎?”


    淩不疑這下真的笑了出來,重複了一遍程少商的問題,“疼嗎?上次你也是這樣問我的!”


    程少商有些沒明白淩不疑到底是什麽意思,有些迷惑的看了眼淩不疑。


    淩不疑也沒有賣關子,“之前在驊縣你也是這樣,先問我疼不疼!”


    “是這樣嗎?”程少商有些迷惑的開口。


    淩不疑低著頭笑了笑,他就是喜歡這樣程少商呀,熱愛生活,充滿活力,關心的重點和別人都不一樣!


    “習慣了!早就不疼了!”淩不疑這會兒終於回答了程少商之前的問題。


    程少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接淩不疑的話,所以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文去病的來到打破了程少商與淩不疑之間的沉默。


    見到文去病,程少商原本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來笑容。


    “殿下!您來了!”程少商笑著和文去病打招呼。


    可是淩不疑見到文去病臉色就不太好看了,畢竟文去病雖然也不會阻攔程少商與自己,但是程少商每次隻要見到了她就不會再看到自己了!


    “少商,你是不是回去了!”文去病見到程少商變換的臉色,就明白了之前程少商和淩不疑相處的不是很愉快,所以連忙給程少商解圍。


    程少商一聽文去病的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點頭,“是呀,我出來的時候忘了給阿父說了,這會兒確實該回去了!”


    “那就回去吧!”文去病見程少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了點頭,示意程少商可以離開了。


    程少商飛快的對著文去病和淩不疑行了一禮,也不等兩人說話,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文去病和淩不疑看著程少商逃也似的離開這裏,兩人神色各異。


    “子安,我也有事就先走了!”淩不疑站在原地,發現程少商的背影已經看不到了,就轉頭看向了文去病。


    文去病轉過頭看向淩不疑,開口叫住了他,“子晟兄長,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淩不疑被文去病的話問的一愣,半晌兒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我說你到底是怎麽想你和程少商的關係的!”文去病認真的看向淩不疑。


    半晌兒,淩不疑才開口,“霍家都是一輩子隻願意與一人共渡一生的,我,我也和舅父一樣!”


    淩不疑這話沒有明說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表明了。


    可是文去病卻覺的淩不疑的話中有些奇怪,不知道淩不疑為什麽又開始說起霍家的事了,但是很快她就將這件事情放在了一旁。


    “那你就要好好的對程少商了!畢竟少商長的好看,還有能力,可是很搶手的!”文去病將話直接挑明了。


    淩不疑沒有接文去病的話,隻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衝文去病拱了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文去病看著淩不疑的背影,搖了搖頭,她才不會去提醒程少商,這淩不疑的小心思呢!有些事情就該是事情主角自己去做。


    文去病伸了個懶腰,她之前就想睡覺,但是半路被文帝給攔住了說程少商的事,現在事情做完了,她也不想去山林中狩獵,或者是看那些世家公子開屏。所以就找了個能曬到太陽,但又不太刺眼的地方,讓阿麥安排人支了個帷幔睡覺。


    文去病在陽光即將落山的時候被阿麥叫醒,才知道大家準備離開了。


    “殿下你實不該今日睡這樣長的時間的,今夜說不定又會失了覺!”阿麥幫著文去病收拾著自己,但是嘴裏不停的抱怨。


    文去病有些不好意思,阿麥之前來叫了她好幾回了,可是陽光照在身上太舒服了,她是一點都不想動,所以才賴到這會兒。


    “秋獵上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嗎?”文去病見到阿麥滿臉的不讚同,連忙轉移話題,眼睛看向一旁的小石。


    小石一下就接收到了文去病的暗示,衝著文去病行了一禮就開口說著這一天比較大,或是比較好玩的事情。


    “今天殿下走後,王將軍之女王玲和萬將軍之女萬萋萋比了騎射,王娘子輸了之後為出氣驚了萬娘子的馬,但幸好沒有遇見什麽意外。但是程娘子就沒這麽幸運了,她回去之後又騎馬出來遊玩,遇見了意外,幸遇見淩將軍救了她一命!”小石像是播報新聞一樣,將事情簡單的述說了一下。


    前一個事情文去病不關心,畢竟她雖然看好萬萋萋這個小女娘,但既然小石說沒遇見什麽意外,她也就不用特別關注了,隻不過她將此事記下了,等合適的機會要敲打一下王玲,她家阿母是宣後的表親,這個樣子是給宣後抹黑。


    文去病對後麵的事情有些鬱悶,她現在十分懷疑所謂的程少商遇險就是淩不疑搞得鬼,要不然怎麽程少商每次有點什麽事情都會被淩不疑救了呢!


    “少商沒事,那子晟兄長呢?有沒有受傷?”雖然文去病懷疑事情是淩不疑搞得鬼,但是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義兄,還是要關心一下了。


    小石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一臉古怪的開口,“淩將軍好像胳膊拉傷了!”


    這也不怪小石奇怪,淩不疑不是什麽不學無術的軍二代,他現在的職位都是實實在在自己一刀一槍拚出來的!(雖然這裏麵不能說沒有文帝的關注,但是淩不疑的努力任何人都不能否認!)所以淩不疑在這種幾乎沒有什麽危險的地方受傷了,小石就不理解了!


    聽見淩不疑胳膊被拉傷了,文去病不由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之前淩不疑和彭坤打仗的時候,箭頭都貫穿胸口了,就這樣要不是因為傷口化膿了,文帝和自己也不一定會知道。


    而現在淩不疑隻是拉傷了胳膊,馬上就被小石打聽到了,隻能說這消息是淩不疑故意傳出來的!文去病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淩不疑來,自己上午才說了他要好好的表現,結果下午淩不疑就弄出來這一出。


    “回家!回家!”文去病不再糾結這些,站起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晚上文去病果然有些睡不著了,但是為了不再被阿麥數落,文去病乖乖躺在床上。


    看著自己床頂上的一片空白,思緒開始亂飛。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淩不疑今天說的話,“霍家都是一輩子隻願意與一人共渡一生的。”


    淩不疑到底是什麽意思呀!雖然城陽侯確實是個鳳凰牌渣男,但是既然淩不疑一直都沒有改姓,應該也是認可自己的是淩家人的身份的,當然這改不了姓也可能是因為城陽侯隻有淩不疑這一個兒子。


    想到城陽侯,文去病就又想到了一個事情,大家都說城陽侯是個渣男,但是城陽侯對現在這個城陽侯夫人確實是沒話說呀!


    三千弱水,隻取一瓢。要是淩益之前沒有娶過霍君華,沒有在孤城事發之後就馬上娶了寡居在自己家中表妹,甚至要是沒有霍君華千辛萬苦帶著淩不疑回來,淩益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大家吐槽。


    這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狗血偶像劇的套路呀!窮小子為了錢娶了大戶人家的女公子,靠著新婦的娘家飛黃騰達,走上了人生巔峰。


    就在這個時候窮小子年少時喜歡的女娘由於一些原因又成為單身,現在已經不窮的小子看著帶給自己名利的新婦,又看看現在還和年少時一樣的白月光,心中那叫一個痛苦呀!


    在小夥子一邊想著白月光,一邊又舍不得新婦娘家的權勢,左右為難之際,新婦本人和新婦娘家都卡巴死的差不多了。這運氣簡直了,就是想啥來啥呀!這小夥子合理合法的成為了單身,可以和白月光在一起了。還在一瞬間成為了新婦娘家唯一的繼承人了,新婦娘家的那些人脈呀,財產呀,都歸了小夥子。


    要不是後麵霍君華帶著淩不疑回來了,文去病都要懷疑城陽侯是不是這世界的氣運之子,要不然他怎麽想要什麽就來什麽呀!


    “要我說這城陽侯還真是個癡情的人呀!”文去病笑著無意識的開口。


    今天守在一旁的小石也沒有睡著,聽見文去病的話,不由的笑出了聲,“殿下,你今天時睡的太多,都睡迷糊了吧!”


    聽見小石的話,文去病不由的來了精神,轉過身子,用胳膊撐著自己的頭,有些好奇的看向小石,“此話怎講?”


    小石見文去病來了精神,立馬坐直的身子麵向文去病,“殿下這種消息都是後宅消息,您平常的時候不喜歡聽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奴婢就沒有專門向您說起過!”


    文去病伸手揮了揮手,“這些事情先不要管了,你先說說城陽侯府的事情!”


    小石點了點頭,語氣柔和的緩緩開口,“這城陽侯夫人自被回都城的霍夫人弄流產後,就一直無子,所以這些年城陽侯夫人篤行神佛之事,這是全都城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殿下,都城裏不知道的是其實不能生的很有可能是城陽侯!”


    文去病兩手都捂住了嘴巴,這是合理的嗎?要是淩益不能生,那這淩不疑是哪來的?難道是霍夫人給別人一起生的?


    半晌兒,文去病將手從嘴巴上挪開,“那子晟兄長?”


    小石一瞬間就明白了文去病的腦洞,笑著搖了搖頭,“淩將軍應該是城陽侯的親子,若不是霍夫人回都城後就不會因為城陽侯的背叛氣的發瘋了,再加上城陽侯夫人也是懷過孕的,雖沒生下來。這件事情就像,就像···”


    小石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說法,“就像殿下您種地一樣,好的種子才能種出好的糧食,要是種子不好,那長出糧食的可能性就小了!”


    文去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小時候弱小容易生病,是因為自己是雙生子的原因,就像是好種子但種的擁擠,所以長出來的自己不是很健康。


    而淩不疑小時候弱小易生病是因為淩益這個人種子不行,所以能長出淩不疑已經是萬幸了!


    文去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你繼續說!”


    “這城陽侯在外麵看著像是對城陽侯夫人一心一意似的,可是您不知道的是這城陽侯是不是的就會背著人辱罵城陽侯夫人!說城陽侯夫人想斷了他家的香火!這也就是城陽侯夫人為什麽明知道淩將軍不待見自己,可還是鍥而不舍的去貼淩將軍,甚至不停的捧著裕昌郡主,就是想要讓淩將軍娶一個和自己親近的新婦!”小石認真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文去病聽完了小石說的話,不由的搖了搖頭,“所以說白月光一旦娶回了家,那也就是胸前的米粒了!”


    “殿下您說什麽呢?”小石沒有聽明白文去病的意思。


    文去病轉了個身,又重新看向了床頂,“你看看這城陽侯好不容易娶了年少時心心念念的人,可是沒過幾年就一樣不珍惜了!所以呀,你們日後要是選郎婿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聽男人說會對你好就忘乎所以!”


    聽見這話,小石瞬間就被文去病逗笑了,“殿下,這件事還請您放心,我們幾個都看的很清楚呢!不過殿下您有件事情說錯了!”


    “什麽事?”文去病有些不可置信,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這裏麵有那句話是有問題的呀!這城陽侯不就是已經不珍惜城陽侯夫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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