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陷阱需要兩個必須條件,一個是這些女娘無視疊骨橋邊的警告,失禮的非要上橋,另一個就是必須有足夠多的人站在橋上。


    淩不疑作為幫凶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這些女娘上橋,而文去病前往涼亭說的一番話其中一個目的就是降低淩不疑的作用,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用。


    文去病搖著頭,又拿酒勺舀了一碗酒,有句話說的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虧她還故意找了這場鬧劇中身份最高的兩個人說,結果···


    她端起酒碗,湊在嘴邊抿了一小口,文去病都不知道該說程少商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了!要是沒有裕昌郡主和王玲,這場鬧劇說不定程少商的懲罰會輕一點,但是有了這倆,程少商的懲罰到底是什麽自己要說不好了!說不定自己出發的時候,還真的需要去救一下關禁閉的程少商了!


    但另一方麵,這個局程少商本來也是給裕昌郡主和王玲設的,可是說的上是求仁得仁了!所以這懲罰也是該讓程少商挨著的!


    是的,文去病此時已經確定程少商必定會受罰了!本來她隻是嚇唬程少商,但剛才她回來後看見萬老夫人聽見疊骨橋塌了時的表情就明白了,萬老夫人這般聰慧的老人定是想到了是什麽原因。


    而且就文去病的了解,萬老夫人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女娘,那麽她雖然不會當眾揭穿程少商的小把戲,但一定會告訴程始夫婦此事的始末。


    文去病咂吧著嘴將碗中的酒水喝完,萬家這米酒做的不錯,酒味很淡,還帶著些果香,甜滋滋的。她又伸手準備再舀一碗酒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文去病轉頭看去,發現是淩不疑按住了自己,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子晟兄長”,文去病眨著眼睛,“怎麽了?”


    淩不疑沒好氣看著文去病,“今日你喝的夠多了!”他提前派人告訴文去病今日之事可不是讓她來喝萬家的米酒的。


    “這萬家的米酒做的不錯!兄長不妨也嚐上一嚐!”文去病隨口說道。


    淩不疑更無奈了,“你可還記得今日你為何而來嗎?”


    文去病從淩不疑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淡定的拿起酒勺從壺中舀了一碗酒,遞給淩不疑,“兄長,所有事情都有代價,就像這米酒雖然好喝,但喝多了也是會頭暈的!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淩不疑端著酒碗,明白了文去病的意思,她已經給程少商撐了腰,可是程少商還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懲罰裕昌郡主和王玲,所以文去病不管了。


    淩不疑喝了口米酒,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本來他就欣賞程少商敢愛敢恨的性子,找文去病來也隻是覺得文去病作為主公應該知道手下女娘受了欺負,既然文去病尊重了程少商的決定,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文去病見淩不疑不再說話,將酒碗中的酒喝光,於是又伸手拿起酒勺,給他舀了一碗,也給自己舀了一碗,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阿麥很是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來。本來淩不疑就是她找了阻止文去病喝酒的,誰知道淩不疑到了這裏被文去病塞了一碗酒就將事情忘了,看了還是得自己來!


    “殿下!您今天喝的夠多了!”阿麥伸手壓住了文去病想要再舀酒的手,眼神看向淩不疑,示意他快點說些什麽!


    淩不疑今日心情頗好,絲毫沒有收到阿麥的暗示,從自己桌邊的酒壺中自顧自的舀了一碗,喝了起來。


    阿麥看著淩不疑的動作頓感失望,她現在真的懷疑都城裏那些女娘都是眼瞎了,看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袁善見和淩不疑除了好看點,有才點,還有什麽!一點眼力勁的沒有!


    “殿下,今日咱們還有要事,您真的不能再喝了!”阿麥誠懇的看著文去病。


    文去病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阿麥,突然笑了起來,阿麥就是見識太少了,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什麽度數的米酒怎麽可能讓她喝醉呢!比起喝醉阿麥其實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喝撐了才對!


    但作為一個好的郡王,是應該下屬的進言還是要聽一聽的。所以文去病笑著鬆開了拿著酒勺的手,“咱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現在後麵亂糟糟的,若此時不走,說不定一會兒咱們會給萬將軍添麻煩!你替我去向萬老夫人和萬夫人告辭,就說我不勝酒力,先行回府!”


    阿麥聽著文去病的話,知道文去病沒有喝多,也不會再喝了,鬆了口氣,應諾後轉身去向萬老夫人告辭。


    文去病轉身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淩不疑,“兄長,一起?”


    淩不疑端起酒碗,一口氣喝光碗中的酒,站起身。意思很明顯,一起走吧!


    文去病笑著也站了起來,走到淩不疑的身邊,“今天是蜀地堪輿圖的報酬是嗎?”


    “別胡說,今日我隻是覺得萬將軍家的風景不錯,就帶著袁善見一起看了看罷了!”淩不疑麵無表情的敷衍著。


    文去病有些驚訝,這裏麵還有袁善見的事呢!“善見公子風光霽月,你是怎麽說服他跟你一起的?”文去病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袁善見那個毒舌怪,萬事都追求完美,會幫著淩不疑幹這種事?他們倆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我就是讓袁善見跟著我一起在屋外看風景,然後一起笑一笑。”淩不疑語氣平淡的說道。


    文去病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就成了?”


    “你還想著怎麽樣?”淩不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文去病。


    文去病怎麽說,她還以為淩不疑是用了什麽美男計,再不濟也是表演了一下軍體拳之類的,誰知道淩不疑就是帶著袁善見站在屋外笑了笑,就引的一群女娘不顧禮儀的走上了一座危橋,讓自己成為了落湯雞。


    她不由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該說這些女娘定力太差,還是該說淩不疑和袁善見是兩個禍水。


    兩人沉默著走出來萬府的大門,就在文去病剛剛在馬車坐定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掀開車窗,看向淩不疑,“兄長日後還是少笑,兒郎出門在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要是被敵國的什麽公主女王看去了,我可沒能力救你回來!”


    文去病說完沒等淩不疑回話,就放下車窗,吩咐車夫離開。


    淩不疑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馬車離開,梁邱飛有些不解的撓著頭,看向梁邱起,“皓安郡王這是什麽意思呀!這不都是說女娘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嗎?少主公武藝這麽高強,還需要怎麽保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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