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隻有晚上時肖涵她們來看望過謝楚川一次。


    肖涵趁著潘驍瑜他們在房間裏陪謝楚川聊天時,將肖心越拉到接待室。


    “心越,你一個人照顧楚川真的能行嗎?”


    肖心越笑著摸了摸肖涵的手臂,“姐姐,事情是因我而起,照顧楚川就是我的責任。


    而且我這麽大個人了,能照顧好自己和楚川。”


    肖涵心疼地摸摸肖心越的腦袋,“心越,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姐姐。


    我們都不會嘲笑你的。”


    潘驍瑜他們從房間裏出來,“我們聊好了,你們怎麽樣了?”


    沒等肖涵開口,肖心越便開口道,“我們也聊得差不多了,你們就先回去吧,這裏有我。”


    他們走後,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肖心越怕謝楚川無聊,便打開電視機,想著看一看電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一打開電視,便是昨天她和謝楚川出事那條街。


    民警和記者正在做調查。


    潘驍瑜並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回了在校外的公寓。


    肖涵得知潘驍瑜要自己查,她也想能盡快找到凶手,於是與潘驍瑜一起去公寓查。


    潘驍瑜見肖涵熟練地黑進一整條街的監控係統,還是有些驚訝。


    這是潘驍瑜第一次知道肖涵還會黑客技術。


    隻是和自己比起來,好像也差不多,難分伯仲。


    兩人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生怕錯過重要的細節。


    時間來到昨天下午五點,肖心越和謝楚川剛出“xshz”,醉酒的男子牛德勝便出現在他們後麵,緊隨其後。


    待兩人轉彎走進巷子裏,牛德勝便加快了腳步,衝到肖心越跟前。


    顯然,牛德勝是有目的的。


    牛德勝不懷好意地衝著肖心越笑著,眼中透露出貪婪。


    “小妞,過來,你躲什麽!”


    肖心越被牛德勝嚇到了,連連往後退。


    謝楚川將肖心越護在身後,溫柔地安慰著肖心越,“心越,別怕,你先走,給潘哥打電話,然後報警!”


    謝楚川下一秒便將肖心越推開,自己上前與牛德勝單打獨鬥。


    牛德勝手上有匕首,占了上風。


    謝楚害怕將牛德勝激怒,畢竟他手上的匕首也是能致命的。


    肖心越在一旁著急地拿出手機,打給潘驍瑜。


    越是著急,越是出錯。


    肖心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肖心越哆嗦著手打給潘驍瑜。


    肖心越焦急地等待接通,無人接聽。


    肖心越隻好掛斷,然後打給肖涵。


    然後就是牛德勝舉起匕首朝肖心越狠狠刺去,謝楚川在千鈞一發之際,卻將肖心越緊緊護在懷中,自己被刺中後背。


    牛德勝刺完之後便瘋瘋癲癲地跑開了。


    難道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嗎?


    肖涵繼續往前查,她一定要將這個牛德勝查清楚。


    潘驍瑜也沒有閑著,去調查牛德勝最近接觸過什麽人,去過什麽地方。


    半個小時後,肖涵疲憊嘶啞的聲音傳來,“查到了!”


    原來,牛德勝在事發前接到一通電話。


    肖涵一開始以為是程琰之,她破解通話後一聽,並不是程琰之的聲音。


    但肖涵敢肯定,肯定是程琰之吩咐的。


    除了程琰之,沒有人會這麽針對自己。


    雖然白家之前有過想對自己下手的想法,可是白家安靜了這麽久,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應該有了。


    程琰之很聰明,沒有讓手下的人留下半分蛛絲馬跡。


    肖涵和潘驍瑜隻能查到有人在事發之前給肖心越打了電話,卻怎麽也查不出那人是誰。


    該死!


    肖涵再次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肖心越,連累了身邊的人。


    潘驍瑜明顯察覺到肖涵的情緒低落,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寶寶,要怪隻能怪程琰之太過分了。


    我們誰也想不到程琰之竟會如此卑鄙,屢次對身邊的人下手。


    這不能怪你,寶寶,你內疚自責這才中了程琰之的奸計。”


    肖涵第一次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肖涵迫切地想讓自己強大起來。


    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肖涵點點頭,“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程琰之做的,但是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這個牛德勝。”


    潘驍瑜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麵上答應道,“好,聽你的,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


    肖涵快速給蘇瑾禾發消息:“跟蹤這個人,將他帶到郊區,等我來處理。”


    謝楚川看著電視上的畫麵,安慰道,“心越,你別著急,一定會抓到凶手的!”


    肖心越心事重重地點點頭,“楚川,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謝楚川溫婉道,“好,那就休息。”


    肖心越將電視關掉,扶著謝楚川躺在病床上,替他蓋好被子。


    “楚川,我就在你隔壁,你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謝楚川仍然點頭。


    肖心越仔細看了一圈,確定事情都弄完了,才去隔壁的休息室睡覺。


    肖心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肖心越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睡得卻並不安穩。


    謝楚川總是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虛脫的狀態,但他不敢告訴他們。


    謝楚川私下問了醫生,醫生說沒什麽大礙,休息幾天假就好了。


    半夜,謝楚川被尿意憋醒。


    謝楚川強撐著自己起床,下床時,因為手軟而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肖心越睡得本來就淺,一下便被驚醒。


    肖心越急忙來到謝楚川的房間,將燈打開。


    謝楚川的腿還在床邊,下半身摔在地上。


    謝楚川用力撐住雙手,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使不上半分。


    肖心越立馬上前扶起謝楚川,“你沒事吧?


    你有事怎麽不叫我,不是說了嗎,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謝楚川不敢將自己的全部重量壓在肖心越身上,站得很是吃力。


    “我想上廁所。”


    肖心越有些尷尬,“那……那我扶你到衛生間吧,但是你小心些。”


    肖心越將謝楚川扶到衛生間裏,關上門之前特意叮囑,“你要是不行一定要告訴我。”


    謝楚川將肖心越輕輕往外推,“好,知道了。”


    肖心越看著關上的門,打了個哈欠。


    忽然,裏麵傳來摔倒的聲音。


    肖心越焦急地拍打著門,“謝楚川!謝楚川!你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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