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巡邏船靠近,貨輪放下繩梯,港長主動請纓,第一個爬了上去。


    “市長小心!”


    待輪到蔣門雄爬上來時,港長小心翼翼的虛浮著。


    扶不扶不是主要的,心意要到嘛。


    “人呢?”


    德川邊木爬上甲板,卻發現除了拋繩梯的船員,甲板上的人各幹各事,壓根沒人來迎接他們。


    頓時有些羞憤,這群夏國人憑什麽敢如此傲慢,難道他們不知道,今天偉大的櫻花國特使也來了嗎?


    “去問問什麽情況!”


    不說德川邊木了,蔣門雄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都親自來見他們了,連個接待他們的人都沒有。


    很難讓人不生氣。


    “不用問了,跟我來吧。”


    這時一名男子上前,開口對蔣門雄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蔣門雄不樂意了,這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拿錢辦事而已,請不要讓我難做,如果你們覺得我們沒有誠意,大可現在下船,這生意不談也罷。”


    李庭態度很強硬,這是許慶交代他的,態度要先拿捏起來,至於成不成那又有什麽所謂呢。


    許慶是來做生意的嗎?


    大哥大在手,許慶如果想賺錢,直接去棒子不是來錢更快。


    所以如果這次達不到許慶預期中的效果,那他投資苔灣為了什麽。


    有這時間來舔這群孫子,還不如回家抱著媳婦睡覺,舔媳婦多舒服。


    “哼!”


    被如此輕視,他蔣門雄不要麵子的嗎。


    當即甩手就想下船。


    “嗬嗬,蔣桑,來都來了,直接回去多沒意思啊,不如一起去會會這位夏國友人,看看他的實力,是否配的上他的傲氣!”


    蔣門雄想走,德川倒是不樂意了,開口勸他留下,一起去會會這貨輪背後的主人。


    當德川邊木一開口,李庭聽到那兩毛錢一斤的夏國語,拳頭立馬不自覺的就捏了起來。


    但很快他就又鬆開了拳頭,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好吧,既然德川先生想去,那蔣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蔣門雄聞言隻是猶豫了那麽一會,便點頭答應了。


    心想就這麽離去的確有點丟人,倒不如讓德川去與這夏國來的狂徒碰一碰,或許有意外收獲還說不定呢。


    “帶路!”


    蔣門雄有些溫怒,不耐煩的朝李庭擺了擺手。


    “嗬!”


    見蔣門雄如此聽這本子的話,李庭眼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冷意。


    “請吧!”


    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自顧朝船艙走去。


    而剛剛那一幕,自然都被在二樓露台的許慶進收眼底了,他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著上來那群人呢。


    看到那市長身邊一名五短身材,麵容刻薄猥瑣的男子時,眼中露出一絲寒芒,大部分本子長相還是很好辨認的。


    “老板,人帶到了!”


    當蔣門雄一行人被帶到船艙前,李庭仰頭向二樓扶欄吹風的許慶喊道。


    “嗯!”


    許慶聞言點了點了頭,掃了一眼蔣門雄等人。


    隨即拾步踏著台階緩緩往樓下走去,許保國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真能裝逼!”


    許慶這架勢,港長看了都牙疼。


    是誰給他勇氣,在他們市長麵前如此大喘氣的?


    “梁靜茹還沒出生呢!”港長內心是抓狂的。


    “嗬嗬,你就是市長同誌對吧,我叫許慶,幸會,幸會!”


    下到一樓,許慶秒變臉,捧起一臉熱情笑容,伸著手向苔北市政那群人走去。


    上前就握住了蔣門雄的手,用力的甩了甩。


    “……”


    許慶如此行為,將在場的人都整愣住了,這是啥造型啊?


    剛才這人不還一副孤傲高冷的樣子嗎?


    “蔣門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蔣門雄愣了一秒後,臉色稍有緩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姓蔣啊,怪不得。”


    許慶聞言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苔北市,可是苔灣重點城市,由姓蔣的來當一把手,合情合理。


    而蔣門雄聽到許慶這話,忍不住臉色一黑,這小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連個會客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突兀傳來,是蔣門雄身旁的德川邊木開口了。


    “是哪條狗在叫?”


    許慶目光微冷,嘴皮子碰了碰開口回應道。


    “在下德川邊木……”


    吃了夏國語不精的虧,德川邊木一時間沒聽出來這是罵人的話,臉上露出傲嬌的神情,就要開口自我介紹。


    “哈哈!”


    而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許慶這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些個眼淚都飆出來了。


    “德川先生,他罵你!”


    港長見德川邊木還未反應過來,好心開口提醒他。


    “八嘎呀路!”


    回過味來的德川邊木,頓時惱羞成怒,開口怒斥大笑的夏國人。


    “過分了,你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們嗎?”


    雖然看德川邊木吃癟,蔣門雄心裏也很痛快,但他們畢竟是一起過來的。


    也覺得許慶這些人太過無禮,若自己沒點表示,以德川邊木的性子,暗下的小動作會越來越多。


    “如果蔣先生把這本子當自己人的話,你可以這麽認為。”


    許慶聞言,鬆開了蔣門雄的手,戲謔的盯著蔣門雄左看右看。


    “……”


    這下輪到蔣門雄無語了,這讓他如何回答。


    他伯父在時,就一直提防著本子,就是怕本子反客為主。


    伯父臨終前,還特地把他們幾兄弟叫到病床前,千叮嚀萬囑咐,直到他們都點頭方才啃咽氣。


    “八嘎,窮鄉僻壤來的賤民,羞辱偉大的櫻桃國人,你們要付出代價。”


    德川邊木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他哪裏受過這等侮辱,指著許慶的鼻子大聲怒罵,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打許慶膝蓋一般。


    “嗬,川本條朗不知道閣下認不認識?”


    見蔣門雄沉默了,許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就不管他了,轉頭看向一旁跳腳的德川邊木開口問道。


    “嗬嗬,你是替山口組辦事的?”


    德川邊木聽到許慶提到川本條朗,下意識的就認為,許慶是被山口組滲透的夏國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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