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半月風雨兼程,貨輪在極光島東南側港口靠岸。


    許陽扔下手頭工作,帶著夫人親自迎接許慶。


    畢竟弟弟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他還是分的很清的。


    許慶在島上住下,將兩千一百萬美元交給許陽,用來經營南非滲透計劃。


    這黃金等貴金屬,可是硬通貨,能不花黃金盡量不要花。


    紙幣與所謂的市值,在後世不過是一串數字,別人手裏的玩偶。


    隨便製造一場金融危機,就能將虛浮的泡沫消滅大半。


    擁有多少黃金儲量,才是真正的實力根本。


    許慶隻在島上住了兩天,這兩天中,他巡查了金礦,金礦產量依舊堅挺,妥妥的富礦一條。


    緊接著,許慶走在強子的帶領下,參觀了火箭炮方陣,與坦克方陣,榴彈炮方陣。


    雖然數量都不算多,卻都是目前南非軍方,服役中的頂尖重型炮火。


    “老莫現在在幹嘛?”


    參觀完武器,前往飯堂吃飯途中,許慶對強子問道。


    “老莫現在是島上船隊主管,忙著呢。”


    強子帶著許慶往飯堂二樓走,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讓他來見我!”


    許慶接下來有個計劃,需要找些可靠的人手,老莫就是其中之一。


    待菜上齊後,老莫也到了。


    “慶仔,好久不見呐!”


    老莫見到許慶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是有些時日了,伯母在島上住的還習慣嗎?”


    擁抱過後,許慶便與老莫拉起了客套。


    “習慣,好著呢!”


    老莫咧嘴一笑,自從聽了許慶的話,帶老木去蘇城看了中醫,開了藥吃了之後,血糖就被控製住了。


    雖然病根還未除,但病情得到了壓製,再也不需要掉點滴了。


    自從不打點滴,不吃西藥後,身體浮腫也消了,現在整個人精神百倍,整天在島上種花遛狗快活著呢。


    “邊吃邊聊!”


    許慶重新坐回座位上。


    待酒過半巡,許慶方才開口說事。


    “黃金島大家都知道吧。”


    許慶看著在座各位,拋出話題。


    “你是要準備攻打黃金島?”


    老莫聞言先是一愣,方才開口問道,以他對許慶的了解,知道他能幹出這事來。


    “黃金島武裝力量強橫,而我們底子還是薄了些,強攻是下下策,我打算給它開個釜底抽薪!”


    許慶直奔主題,正麵硬剛現在的極光島根本打不過黃金島,唯有兵行險招,從他們內部下手。


    “特務戰?”


    豬仔聞言眼睛一亮,特務戰本子他也看過不少,抗日時期,特務潛伏敵後裏應外合,剿滅強敵的傳奇故事比比皆是。


    “嗯,打入敵人內部,從內部瓦解他們。”


    許慶聞言點了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許慶打算帶人上島,先摸清黃金島的勢力分布,再決定如何行動。


    “你不會是打算親自下場吧?”


    強子也非當初那個隻會打打殺殺的蠻子,隱隱猜到了許慶的目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這次要找可靠的人手。”


    許慶沒有絲毫隱瞞,直接承認了,坐在幕後操控,有很多不確定性。


    “老莫,你把職務暫交,這次你陪我走一趟。”


    “不行,我不同意!”


    許慶話還沒說完,就被強子給打斷了,態度很強硬。


    “還有,你這事和陽仔商量過沒有,一來就要玩這麽大,玩脫了怎麽辦?”


    強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許慶的提議,他們對黃金島知之甚少,安插的內線也傳不回多少有用的情報回來。


    許慶如此行事,這是置一身安全於不顧,他若出事了,他媳婦孩子怎麽辦,極光島怎麽辦,他們如何自處?


    “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麽危險,你隻管安排內應接應我們就行,黃金島之所以能在海外存留至今,必有其規則,我意已決。”


    許慶駁回了強子的話,他生性不願受規則束縛,也不願循規蹈矩,不然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人生不過黃粱一夢,最怕平平淡淡就過了。


    況且黃金島能在海外如此堅挺,不受任何國家束縛掣肘,這本身就是個奇跡。


    “你……”


    強子被許慶氣到了。


    最終這一頓飯不歡而散,這是極光島高層,第一次出現了分歧。


    “都成長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隊伍難帶啊。”


    傍晚,許慶與許陽坐在別墅二樓陽台喝茶。


    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高興。


    許偉強之前就是一個,隻會打打殺殺的地痞盲流,現在不僅會排兵布陣,大局觀一下子也上來了。


    “但有一說一,你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冒險了。”


    許陽看著許慶,表現的很淡定,身居高位久了,他已經逐漸培養出了上位者該有的氣質。


    “這件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這黃金島落座萬安海域,這可是海運喉結,如果我們能掌握他,對我們的發展百利而無一害。”


    許慶輕抿一口功夫茶,若許陽也不同意他去,那麽他隻能派人前往了。


    “你知道的,你想做的我都是支持你的,但這事你有幾分把握?”


    許陽直言不諱,這事若成了,極光島潛龍升淵,進可攻,退可守。


    若敗露了,許慶不幸被抓,哪怕他傾全島之力,並許以重金都未必能將他救出。


    “事情都沒做,何談把握,當初我帶著你們哥幾個遠走南非,不也硬生生打下這片家業嗎。”


    許慶說著從桌上站起,看著已經初具城市化的極光島,說不自豪那是假的,但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安居一隅。


    “也是,倒是有些懷念那段時光呢,哥幾個無憂無慮的,到處殺人放火。”


    許陽聞言不禁一笑,想想也是如此,許慶當年帶著他們幾個,雇傭了老莫的帆船,一隊人馬憑借一幅殘缺海圖遠洋南非。


    這是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情,哪怕現在偶爾想起那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一次遠洋許慶帶著他們,成功賺到了第一桶金。


    第二次遠洋,他們更是買下了極光島,落戶海外,這是一般人能想到,能做到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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