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丁院長的問詢,王飛不敢隱瞞,將他知道的如數告知丁院長。


    “就因為這個,他砍了我兒子的腿!”


    丁大偉麵容扭曲,情緒十分激動,因腦供血不足,他現在感覺腦子一陣刺痛,眼前除了憤怒,他想不起任何東西來。


    “他,他還要我們給您帶個話……”


    王飛看著狀態極差的丁院長,在想自己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說!”


    聽到許慶居然還敢讓人給他帶話,丁大偉氣笑了,滿是血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王飛的眼睛,讓他說下去。


    “他說,人是他砍的,您要想折騰,盡管折騰去吧。”


    王飛時刻注意著丁院長的狀態,聲音弱弱的將許慶要帶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丁院長聽。


    “啊!!!”


    丁大偉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氣急攻心,抱住腦袋哀嚎起來。


    而後雙眼一閉,直接氣的昏死了過去。


    從醫院裏出來,王飛家也不回了,直奔他舅舅家。


    車子在一環王府井附近停下,一身血跡的王飛,就往他大舅所在的四合院跑去。


    “大舅,大舅!”


    大半夜的,王飛狂拍舅舅家的門,不停的往裏麵喊道。


    他現在心情極其不安,感覺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他不敢回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大舅。


    “什麽事啊!”


    很快裏麵就響起了,一個男人不滿的聲音。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形高大,大腹便便,隻穿著一條褲衩的男人出現在門前。


    “進去說!”


    王飛神色慌張,拉著他大舅就往四合院裏走。


    “你這一身怎麽回事?”


    四合院院子裏,哪怕睡覺時也是亮著燈的,劉丙看到大外甥滿身血跡,眉頭緊鎖。


    心想這小子一定又是在外頭惹了什麽事,找他幫忙擦屁股呢。


    “你知道許慶這號人嗎?”


    來到大堂,王飛抓起桌子上的紫砂壺灌了一口水,而後向大舅問道。


    “許慶?”


    劉丙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沒想起來這號人物。


    “這人把丁少圓的腿給砍了,對,他好像在二環醫科大對麵投了個什麽項目,你在想想!”


    王飛來找他大舅,主要就是為了打聽許慶的來頭,他大舅是京都治安一把手,很多事情他都是拿的第一手資料。


    “這麽凶?”


    劉丙聽到丁家那小子腿被砍了,當即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許慶!”


    劉丙又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剛才和婆娘玩的太嗨了,好多事情都被他拋到腦後了。


    “你招惹這個人了!”


    好一會,劉丙目露驚恐,大聲質問外甥!


    “可不是嘛,要不然丁少圓的腿怎麽斷的。”


    王飛看到大舅這表情,心都涼了半截了,雖然許慶沒把他怎樣,但若讓家裏知道,他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他那些叔叔不得趁機踩死他呀,好騰出資源給他們的兒子。


    “這人剛在銀行存了1.8噸黃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而且是從海外運回來的黃金!”


    劉丙感覺自己需要吸氧,這大外甥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那位的財神。


    改革勢在必行,最需要的是什麽?


    是錢,什麽事都離不開這個。


    而且那人給的還是黃金,黃金是什麽?世界硬通貨,可以從其他發達國家,買飛機導彈,各種先進科技!


    這叫許慶的隨隨便便,就讓人從海外運回了兩噸黃金,說明什麽?


    說明這人掌握的財富,遠遠不止這個數,其重要程度,是他們這幾個不大不小的家族能比的嗎?


    “1.8噸黃金?”


    王飛頓時感覺腦仁不夠用了,一時間想不出那是多少黃金。


    “他砍了丁少圓的腿,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劉丙氣的想罵人,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罵人的時候,掐著腰對大外甥問道。


    王飛聞言,立馬如實相告,將事情經過與許慶說過的話,又與舅舅複述了一遍。


    “陽謀啊!”


    劉丙聽完王飛的複述,立馬就捋清的其中緣由。


    在場五個人,他隻砍了丁少圓的腿,其他人一根寒毛都沒碰。


    這事丁家一定會有動作,這動靜一大,天子腳下,一定會驚動天聽。


    到時事情原委查清,是他們先招惹的那人,他們幾個家族,肯定都落不著好。


    “大舅,現在怎麽辦呀!”


    王飛都快急哭了。


    “現在知道急了,趕緊去換條褲子!”


    劉丙看了眼這個不爭氣的大外甥,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他的褲襠。


    而後走到固話旁,拿起話筒就開始撥動號碼。


    而許慶早已經回到了招待所,又洗了個冷水澡,差點沒給他凍出好歹來,這京都晚上不是一般的冷。


    等他出來時,許密與豬仔已經坐在房間沙發上在等他了。


    “啥事啊?”


    許慶擦著頭發,一臉不解的看著兩人問道,擦了兩把頭發,趕緊跳上床卷過被子,將自己包裹個嚴實。


    “你砍了太子黨成員的腿,確定沒事嗎?”


    許密有些憂心的向許慶問道,這裏是京都,他總感覺不妥,這才跑了過來。


    “沒事,能有什麽事,看著吧,用不著兩天,他們就會偷偷的來登門致歉了。”


    許慶就知道許密是為了這事而來,大哥還沒意識到,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這事,幾大家隻會爛在肚子裏,若敢找他麻煩,或是企圖動用關係,用司法程序來對付他。


    他們沒有一個能落著好的,許慶不相信這些人精,會想不到這些。


    翌日清晨,四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在劉丙的帶領下,來到了丁家院子。


    “劉兄,抓到人了嗎?”


    嘴唇泛白,臉色極差的丁大偉,看到劉丙來了,還以為劉丙抓到許慶了。


    因為他昨晚一醒來,就讓婆娘去報了案。


    “沒胃口嗎?”


    劉丙沒有立馬回答丁大偉的話,反而是盯著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對丁大偉問道。


    “你兒子若被人砍了,你吃不吃的下飯?”


    丁大偉聞言立馬露出不悅的神色,他怎麽說也是副部級,劉丙身為首都治安總局長,是正廳級。


    自己哪怕沒有實權,也比他高了一級,他現在都這個情況了,居然還和他開玩笑,能給他好臉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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