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李文欽,剛才有人打電話到醫院,說是要找許將軍,請問那人還在嗎?”


    很快話筒那邊的人,就自報了姓名,是許將軍的參謀李文欽。


    這年頭話筒的聲音很大,在一旁的陳衛藍都能聽得很清楚。


    “完犢子!”


    陳衛藍心頭不免咯噔一下,還真給回電話了。


    “李參謀啊,是我許慶,咱們在京南軍區見過!”


    怕李文欽記不得自己,畢竟他們隻有一麵之緣,許慶順帶提起了京南軍區,給李文欽加深印象。


    “哦!是你啊,老將軍經常念叨你們這兩個後生呢,這次找老將軍有何事?”


    李文欽大許慶十來歲,說話語氣完全就是長輩對小輩的模樣,並沒有自持身份,不耐煩的意思。


    “沒啥大事,知道許將軍病重,我特地從各地搜羅了一些中醫名醫,讓他們幫將軍看看,說不定能幫的上忙!”


    許慶與李文欽說明緣由,他此次來就是專門為了許將軍的病情而來。


    “老將軍果然沒看錯你,有心了,但是老將軍現在的病情很重……”


    李文欽聞言不由有些感慨,這後生,許將軍病重應該沒有知會到他,沒想到他居然不請自來了,而且還是帶著醫生來的那種。


    可見這個許慶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但老將軍的病情他最清楚,已經到了膏荒藥盲的階段了。


    京都中醫名醫不是沒有,個個都麻爪了,那藥吃的老將軍都發飆了。


    每天不能喝酒也就算了,還要喝這麽苦的中藥,現在老將軍的態度就是,拒絕一切治療,擺爛等死了。


    “李參謀,我來都來了,也不差那麽一會,我明天一早就帶著人過去,麻煩您安排一下!”


    許慶聞言並沒有多少意外,緊接著,讓李文欽幫忙安排一下,他們進第三人民醫院的事,讓老將軍騰出治療時間來。


    其實讓老將軍最不爽的,並不是病到膏荒藥盲。


    而是不能喝酒,而且他的主治醫生,還是他老戰友,吳將軍的女兒。


    一口一個許伯伯的阻止他喝酒,讓他發飆都找不到地。


    “好,明天8點,我在門口等你們!”


    李文欽聞言也不廢話,許慶有這個心,他自然不能否了他的好意,想來老將軍要是知道,有這麽個後生這麽牽掛他。


    心情會好上許多吧。


    “好,那就不打擾你了,明天見!”


    許慶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衛東,過來給人道歉!”


    然而許慶剛放下電話,陳衛東立馬拉過堂弟,讓他給許慶道歉。


    “什麽!”


    陳衛東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堂哥,質疑聲都破音了。


    “讓你道歉就道歉,哪來這麽多廢話!”


    陳衛藍恨鐵不成鋼的,一腳踹在陳衛東大腿上。


    這一腳很重,直接將陳衛東踹的一個趄趔。


    而許慶就這麽看著,沒有阻止的意思。


    打人是他不對,但這人工作態度有問題。


    有個性沒錯,但他在工作之中,利用職務之便為難他人,這一條就很惡心。


    人家走正常流程入住,他就是為了為難而為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不開心上,浪費他人時間。


    特別是狗眼看人低這條,許慶揍他一頓那也是他活該。


    “對不起……”


    內心經過天人交戰之後,陳衛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憋屈的對許慶道了個歉,形勢比人強,自己堂哥都拿對方沒辦法了,他能咋辦。


    “毫無誠意的道歉,今天能被我打了,明天你就能被張三李四打,好自為之!”


    道歉是道了,許慶嘴角一揚,語氣很不友好的警告了陳衛東一句。


    而後便轉身走向許密等人。


    “瑪德……”


    陳衛東差點牙都咬碎了!


    “收斂點,對方不是我們能惹的,以後你好自為之,我不會再給你擦屁股了!”


    陳衛藍見許慶不再追究,不由鬆了口氣,對方還真是帶人來給許將軍治病的。


    若真讓自己帶進所裏打一頓,事後追究起來,哪怕他是上頭那老爺子的親孫,估計都不好受吧?


    旋即警告陳衛東,端正自己的工作態度,若再因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找他出麵,他不會在理了!


    “愛國叔,林醫師!”


    許慶來到幾人麵前,開口與許愛國林醫師打了個招呼。


    “好!”


    許愛國與林醫師見事情解決了,也都鬆了口氣。


    都沒想到許慶膽子這麽大,連京都帶編工作人員都敢打,事後一個電話就給解決了,還讓人給他道歉。


    這事怎麽看怎麽怪異,被打的,給打人的道歉!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姚盛柱,也是位老中醫。”


    這年頭的中醫都在山溝溝裏治病,哪來的什麽特別的名頭,許慶隻能這麽給兩人介紹。


    “這位就是你不遠萬裏,去請的老先生?”


    許愛國聞言不禁臉色一正,他自是知道許慶找人去了,而且找的還是一位精通疏肝通肺的老中醫。


    姚盛柱比他大,他稱對方為老先生也沒錯。


    “別介,別介,好好好!”


    姚盛柱抱拳回禮,不想被抬的太高,許將軍的肝積之症,他在許慶嘴裏了解過不少信息,連他都沒有多大把握。


    別到時被打臉了,才知道疼。


    許慶讓三位互相認識之後,便帶著姚老爺子與姚貴安出門了。


    在路邊隨便一人買了根油條,與一杯豆漿,許慶帶著爺倆就往布店趕。


    這年頭的布店,不僅僅是賣布,他們還賣成品衣服,和接受定製衣服等等服務。


    “嬸,那套絲綢褂子,拿一套給老爺子試試!”


    許慶來到布店,立馬相中了一套民國款絲綢褂子,他店裏的看中醫都穿這個,感覺穿上這個能讓患者更加安心。


    有buff加成。


    “別了,一看就很貴!”


    老爺子直接就拒絕了許慶的提議,原本以為許慶帶他們出來就是吃個早餐,原來是為了給他們買衣服。


    這衣服的是絲綢製成的,民國時期,那絲綢都是有錢人穿的,現在應該也不會便宜到哪去,他不接受,不想讓許慶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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