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小鬼子還敢陰魂不散,它這是要見證新夏國的崛起嗎?”


    許慶聞言爽朗一笑,十分捧大爺的場。


    但他據他所知,抗日時期鬼子雖然進打過黔省,但並沒打到黎明縣來吧。


    但也不排除有日軍小支隊,潛入內部搞破壞。


    就黔省這地勢,若日軍真把主軍力放在攻打黔省上,怕tm早敗亡了。


    哪還有抗戰八年的事,黔省這地勢交通不方便,到處都是山卡拉,遊擊戰術一展開,小鬼子裝備再好都白搭。


    打兩槍就鑽山裏,你追還是不追?


    小鬼子在山裏,玩的過熟悉當地地形的本土人嗎?


    而且那些村子寨子大多都建在山溝溝裏,想要進村進寨還得過山路。


    這不擺明了自討苦吃嘛,所以小鬼子當年攻打黔省吃了不少暗虧,最終決定放棄這一重要地理位置。


    實在是攻不下來,這才有後麵70萬黔軍北上抗日的壯舉。


    然而70萬黔省兒郎無一歸鄉,可見他們對小鬼子有多恨,哪怕打至一兵一卒,也要和小鬼子拚個你死我活。


    戰爭孤野冤魂,他鄉英雄故塚。


    山河壯麗依舊,幾多英靈枉顧。


    “柱子,柱子,在家嗎,有人找!”


    山羊胡大爺,帶著許慶三人來到一間茅草屋前。


    許慶透過低矮的土牆,看到了很多雞鴨養在院子內,估計都是拿著寨子求醫帶來的謝禮。


    估計是舍不得吃,這才都養了起來。


    “這起碼得十幾隻了,也不怕被抓住資本主義尾巴!”


    豬仔看著這滿院雞鴨鵝,若放在徽省,肯定要被查,每家隻能養兩隻雞,兩隻鴨。


    多出來都要抓走充公,沒道理可講的。


    “這放在我們都不算事,管不著。”


    誰想山羊胡大爺聞言,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們這山卡卡,哪有領導會經常下來,特別是柱子還是這十裏八寨最有名的醫生。


    村長也不想得罪姚盛柱一家子,到時若家裏人有個頭疼腦熱,或是啥重病時,若柱子不給他家看病,那就得不償失咯。


    “大爺說的是,什麽資本尾巴,人民都活不起了,誰還管這個呀。”


    許慶就事論事,這年頭,每年餓死的人可不在少數,可不是活不起了嘛。


    隻有他知道,哪怕yan打過後,倒買倒賣的人會更加瘋狂,那時才是經濟發展的開始。


    但絕大部分也是有政策放寬的緣故,漸漸地投機倒把罪會變得形同虛設。


    “不在家,估計是下地去咯。”


    山羊胡老爺子朝屋內喊了幾聲,壓根沒人回應。


    估計是一家子人都下地去了,一般來找姚盛柱看病的,一般都是下午來,或是晚上摸黑來請。


    “不礙事,謝謝大爺,這個您務必拿著!”


    姚盛柱不在家,許慶也不沮喪,知道他住在這就行,守株待兔還不簡單。


    當即掏出那包隻抽了三根的醒寶香煙,不由分說的就拉起大爺的手,往他手裏塞。


    “小夥子你這是作甚,少來這一套。”


    誰想老爺子手一甩,直接掙脫了許慶的手,那包香煙掉在了地上。


    大爺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他帶許慶等人過來找人,純屬是出於好心與對許慶的好感。


    帶個路,還收禮,那他成什麽人了,大爺不答應。


    “那就多謝老爺子。”


    許慶也沒想到,這老爺子性子還挺烈,對著老爺子離去的背影道了聲謝,許慶這才彎腰將落在地上的香煙撿起。


    “這老爺子還挺有原則。”


    老板負責社交,豬仔與許虎站在一旁看戲,事後還不忘點評,妥妥的吃瓜群眾。


    “照慶仔的話來說,這叫個性!”


    許虎抱著胳膊摸著下巴,與豬仔討論了起來。


    “抽去。”


    許慶將香煙丟給豬仔,這煙都拆開了,三天不抽完就會跑味了。


    “虎哥,給你,我戒了!”


    誰想豬仔接過許慶丟來的香煙,直接又甩給了許虎,他為了愛情,已經下定決心戒煙了。


    “小子可以啊!”


    許虎接過醒寶香煙,當即就取出一根叼在嘴裏,擦亮一根火柴就將煙點上了。


    還不忘誇豬仔一句,能戒掉煙的也算是半個狠人了。


    三人將二八大杠靠路邊放好,而後三個大漢並排蹲在姚盛柱家門口,兩個在地上畫圈圈,一個夾著卷煙在那吞雲吐霧。


    被村裏到處野的熊孩子撞見了,紛紛都嚇了一跳。


    這年頭就連熊孩子的警惕性都很高,遇到陌生人,第一時間會選擇繞路逃跑,告訴大人村裏來了陌生人。


    在沒有熟人在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接觸陌生人成年人的。


    “你們是誰!”


    待到下午五點,兩老一少扛著鋤頭等農具,來到院門前。


    看到三個大漢蹲在他家門口,姚貴安嚇了一跳,舉起鋤頭就警惕的看著三人喝道。


    這個許慶三人嚇了一跳,豬仔與許虎皆第一時間,伸出手將許慶往後麵推,不想直接把許慶按土牆上了。


    “別激動,別激動,我們是來求醫的。”


    許慶見兩個弟兄大有對方敢動,立馬就卸了對方的鋤頭,將其製服的模樣。


    趕忙出聲阻止這場鬧劇發生,若真打起來了,他們可不好收場。


    “求醫的?”


    那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聞言收起了鋤頭,但臉上還是保持著警惕看著三人。


    “毛毛躁躁的像什麽樣子,將來我死了,就你這樣怎麽給鄉親們開藥治病。”


    而此時,一對老夫妻從後麵走了過來。


    那老爺子揪著兒子就一陣數落,把脈問診最忌心浮氣躁,這樣是對病患的不負責,讓他如何放心將衣缽傳給她。


    “哈?”


    許慶聞言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那名與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心想這不會就是姚貴安吧!


    “你那麽多兒子,為什麽偏偏選我,不就看我老實。”


    麵對老爹的指責,姚貴安嘴撅的像翹嘴一般,想來平日裏沒少挨他爹數落教訓。


    他有四個哥哥,兩個姐姐,現在四個哥哥都成家分家出去了,兩個姐姐也早就嫁人了。


    就剩他陪著爹娘了,他今年都二十三了,他爹還不讓他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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