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不要紮堆,保持五十米左右距離,全速壓進。”


    海盜船進入視野後,許慶就不停的用對講機重複著這句話。


    對方有步兵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知閣下可曾聽聞李雲龍?


    一炮幹塌一座城樓,就是有點廢媳婦。


    電影雖然有點誇張,但步兵炮的威力比火箭筒大,這是毋庸置疑的。


    “轟!”


    而就在許慶剛說完,一顆炮彈就在他小船後麵二十米處開了花,炸起水花一片,濺了許慶一身海水。


    “你特麽以為你是柱子呢。”


    許慶摸了摸濕透的後背,不免有些心驚,常打仗的人都知道,炮彈在你身邊爆炸那種壓迫感。


    當即開口叫罵一聲,同時讓船隊快速挺進。


    怕是心頭怕,膽子要放大,二十艘小船在海麵穿梭,走蛇形路線,擾亂對麵射手的視線。


    “步兵炮射程雖遠,威力也大,但想打死在下,也絕非易事,保持走位直搗黃龍。”


    為了緩解傭兵們的緊張感,許慶在對講機裏幽默的開了個小玩笑。


    在這寬闊的海域,用步兵炮打移動靶,你讓柱子來,要喝這半斤地瓜燒,也得看運氣。


    “嗚呼!”


    海盜船與nb傭兵團方陣雙向奔赴,步兵炮四發榴彈盡皆打空,瞬間暴露了對方炮手的段位。


    讓一眾傭兵狼叫出聲。


    “幹哥,幹什麽吃,繼續炮火掩護,轉向撤離。”


    總共就十發炮彈,現在已經打空四發了,氣的海盜老大直跺腳,但卻無可奈何,這海上用炮,本來就是打擊大船的。


    像這種靈活的小木船,目標還小,能打中的概率很低,是他高估了開炮手下的實力。


    一發炮彈一艘船的想法非常美好。


    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比兜,當即下令轉向,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群人的火力他可是見識過的,一旦他的船進入炮轟範圍,肯定會以炮火開路,再不逃就是死路一條。


    “要逃?”


    雙方距離1.5公裏的時候,那艘不大不小掛著骷髏頭的海盜船,突然轉向要繞彎回頭,看樣子是要逃跑了。


    “停止追擊!”


    許慶當即通知船隊停下來,這海盜要逃,許慶這小木船還追不上他,倒不如不廢那個功夫了。


    “嗚呼。”


    白人傭兵發出興奮呼聲,這海盜船跑了,營救任務就算完成了,又可以領獎金咯。


    出一次任務就是一萬蘭特,換誰誰不興奮啊。


    許慶身為傭兵團老總,隻要能完成任務,還能不死人對許慶來說都是賺的,哪怕他回去要拿出一百萬蘭特,來支付這筆獎金費用也無所謂。


    養私人武裝,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費錢的事,比養正規軍還要費錢,每次出任務沒有獎勵,誰給你拚命。


    人家來當傭兵是來掙錢的,又不是來和你講感情,為愛發電的。


    他猜測這群海盜肯定不止這一批,他們背後可能是一個很龐大的體係,自己貿然追擊,萬一落進別人的圈套呢。


    等到他有絕對實力時,再說追擊的事。


    不然就是拿隊員的命不當回事,拿蘭特不當大團結。


    而且許慶也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短板,那就是射程短,但這火炮可不好搞。


    等許陽回來,讓他去搞個官方證明,這樣一來,那些軍火商才敢賣他,不同口徑的遠程火炮。


    巡航艦也必須提上日程,這些可都是錢啊。


    但許慶堅信,真理永遠在射程之內,不管多少錢,他搞定了。


    待許偉強帶人清理完海溝裏的鐵桶,客輪再次啟航出發。


    等到強子帶隊回來,許慶等人也都乘坐貨輪返航。


    二月二十號,一艘一百五十米長,五十米寬,高二十二米的大客輪,在魔都高泊停,引發關注,驚動了當地治安所。


    “哇,這麽大船。”


    客輪一出現立馬引起了碼頭工人的圍觀,客輪他們不是沒見過,隻是沒見過這麽大的,這一趟得拉多少人啊。


    按正常來算,這麽一艘客輪,滿打滿算也就能載一千多人,但若用來裝農具的話,可以載幾萬。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一條電動樓梯從後方甲板伸出,而後一隊人從船上走出。


    許陽,許虎這些本土人麵孔出現,讓圍觀群眾頻頻猜測他們的身份。


    而更引人注意的是,身著連體裙,挽著許陽胳膊的黛林。


    這麵孔,這發色,一看就知道是外國人。


    又是引發了新一輪的議論,紛紛猜測黛林是哪國人。


    “你好,我是港口治安所,所長陳軍義,請問你是?”


    陳軍義帶著一隊治安仔,迎上下船的許陽,給他敬了個禮問道。


    先不管對方什麽身份,但可以肯定,這人不簡單,先敬禮準沒錯。


    魔都港身為夏國重要的對外港口,經常有國有貨輪停靠,加強治安管理是非常必要的。


    “你是問我國內身份,還是國外身份!”


    一年多沒回國了,突然被人如此詢問,許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額,都問。”


    陳軍義聞言為之一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我是徽省蕪市,清石鎮,三水鄉,許家屯的,他們也都是三水鄉的。”


    許陽配合工作,報出了自己國內的身份,還不忘與這所長說明,自己身後你弟兄都是三水鄉的。


    “那你的國外身份又是啥?”


    陳軍義讓人做記錄,待許陽介紹完國內身份,這才繼續詢問道。


    “南非,馬達加斯加雙簽證。”


    許陽拿的是雙簽,這麽說也沒錯。


    “誰允許你出國的?”


    誰想陳軍義臉色一板,這國內可沒有給平民辦理出國的手續提供,那隻能是屬於非法偷渡出國了。


    雖說沒有明文規定,國人不能出海,但你這麽大搖大擺的回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而且已經有人民日報的記者趕到現場了,他不得多表現表現。


    “我自己出去的!”


    許陽倒是很坦然,以他現在的身份,這所長不敢拿他怎麽樣,至於為什麽沒爆出來。


    自然是為了博取眼球,先將關注度拉起來,這樣記者才有話說嘛。


    “好大的膽子,你這屬於偷渡行為,把他抓起來。”


    陳軍義聞言臉色一變,立馬讓手下治安將許陽等人銬起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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