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吳曉霞偷跑出去那一次,應該是偷跑出來,去參加他與蘇清婉的婚禮,這讓許慶心裏更堵了。


    “後來又過了五個月,我們用盡了方法一直見不到小霞,她弟弟不放心,半夜翻牆進那人渣家,就在看到他姐姐挺著個大肚子,被鎖在柴房裏,而那人渣在屋裏摟著另一個女人睡覺!”


    說到這,曉霞媽媽氣急攻心,好險一口氣沒喘上來。


    “啪!”


    聽到這,許慶再好脾氣都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炕上的小桌子上。


    “呼~別說了,那金學亮家在哪!”


    聽到這,許慶覺得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直接詢問金學亮住址。


    這爺孫仨的腿,不出意外就是被那些人打斷的,加上這村裏人如此懼怕與他家扯上關係。


    顯然這金學亮在這邊勢力很大,報官都沒用,不然何至如此。


    “小夥子,我們知道你是好心,你幫不了我們的,回吧,那金學亮手底下養了一群混子,這上頭還有人,你不是他對手的。”


    吳大爺見許慶如此激動,趕忙開口勸阻,他們幾個外省人,怎麽玩的過當地的地頭蛇。


    “大爺,我人來都來了,這事我管定了,告訴我那金學亮家在哪,我保證能把曉霞母子接回來。”


    許慶知道這一家子是好心,但他的態度也非常的堅決,他不是那種見朋友落難坐視不理的人。


    他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心中爆棚的怒火不找個地撒,他能給自己憋壞了。


    “別說了,張豔你留在這照顧大爺他們,阿姨和我去。”


    許壓根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拉著曉霞媽媽就往外走,同時吩咐張豔留下。


    “你們小心一點。”


    張豔急忙跟著跑了出來,站在門口為許慶送別。


    “上車吧阿姨。”


    許慶打開路虎小卡副駕的車門,同時吩咐豬仔狗子,從充當房車的路虎小卡上,把東西搬到後車來。


    很快豬仔狗子就搬了兩個大木箱,丟進路虎小卡後座。


    許慶與狗子鑽進後座,豬仔負責開車。


    “指路吧阿姨。”


    許慶上車後,就打開了木箱子,同時讓曉霞媽媽帶路。


    很快路虎小卡啟動,走在堅硬的凍土泥路上。


    曉霞媽媽坐在前座指著路,不經意間透過後視鏡,看到坐在後座的許慶與狗子在搗鼓著什麽。


    待看清他們手裏的東西後,把她嚇了一跳。


    許慶與狗子一人挎上一把斯特林衝鋒槍,腰間還插了兩條彈夾,此時兩人正在往腰間掛地瓜雷。


    “他們這是要去打仗嗎?”


    這家夥給曉霞媽媽看呆了,但晃神過後,她反而是鬆了口氣,她就知道曉霞這個朋友不簡單。


    這下她女兒有救了,至於後麵的事,她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路虎小卡在鄉村土路轟鳴,動靜一點都不比拖拉機小多少。


    期間許慶又從曉霞媽媽口中,了解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金學亮家住平家溝,他叔叔在這一帶是遠近聞名的惡霸混子,平日裏欺男霸女誰拿他都沒辦法,隻因他家在上頭有人。


    “居然還有這種臭蟲。”


    豬仔聽了一路,那是氣的一路狂按喇叭呀,別說上頭有人了,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他,他說的。


    “到了,就是這裏。”


    很快在曉霞媽媽的帶領下,許慶等人來到平家溝,車子停在一棟二層小洋樓附近。


    “阿姨你在車子裏等我們。”


    知道這二層小洋樓就是金學亮家後,許慶讓曉霞媽媽待在車裏,而後便帶著豬仔狗子往小洋樓走去。


    北三省這個階段鮮少會有人出來閑逛,許慶三人直接挎著衝鋒槍招搖過市,來到那棟小洋樓前。


    他們的策略就是沒有策略,直接敲門。


    “誰啊,這大冷天的!”


    院子大鐵門被敲響,很快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不悅的聲音。


    “這大中午的不在家睡覺,我家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娘啊。”


    那女人的粗嗓門一路走一路罵,嘴比衝鋒槍還溜。


    “嘎吱~”一聲,很快大鐵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名中年婦女。


    誰想門一開,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中年婦女額頭上。


    “你娘沒來,你爹們都來了。”


    想來這就是金學亮的老母,豬仔可不和她客氣,當即回懟了她的問題。


    “哈哈,各位英雄,有話好好說,我家有錢,我給你們拿去。”


    開門就被黑洞洞的槍口頂住,差點沒給這惡婆娘嚇的尿褲子,趕緊舉起手來,說話的語氣都弱了九分。


    “誰要你的臭錢。”


    豬仔不由分說的直接兩嘴巴子,扇在這惡婆娘臉上,來的路上他已經了解所有事情經過了,這一家子五口人都湊不出半個人來。


    “敢叫立馬斃了你。”


    狗子的槍口也頂在了這惡婆娘頭上,壓低了聲音警告她。


    “看著她,狗子和我上去。”


    許慶小聲吩咐道,留下豬仔看門,他帶著狗子就往院子裏走。


    許慶帶著狗子來到柴房,看了沒人,而後便往房子裏走去。


    這樓房三室一廳格局,光一樓,就奢侈的裝了四個煤爐供暖,有兩間房門緊閉,許慶貼耳傾聽,裏麵沒有人住。


    其中一間門是開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躺在炕上無聊發黴。


    許慶給狗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兩人便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去,沒找到吳曉霞之前,他們盡量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來到二樓樓梯間,許慶就聽到了一陣璿旎的動靜,聲音是從主臥傳出來的。


    他與狗子躡手躡腳上了樓,一上樓就看到有個穿著布衣的女人,正拿著小鏟子在往爐灶裏添煤。


    “曉霞?”


    許慶看向這個被套上項圈掛著鐵鏈的女人,這背影他既陌生又熟悉,再見時卻不由讓他紅了眼眶。


    那女人聽到有人叫她,麻木的轉過頭來,看清許慶的臉後,眼中露出吃驚的神色,但很快便快速的轉過臉去不敢看他。


    不想讓曾經的朋友,看到她這副慘樣。


    “哇哇哇~”


    而此時一旁的地板上,一聲嬰兒啼哭傳來。


    “哦哦~別哭。”


    吳曉霞立馬上前抱起孩子哄著,卻依舊是背對著許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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