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夥子真幽默。”


    王書記心頭奔過一萬頭草泥馬,心想這人真是個傻子吧,卻又顧忌許慶嘴裏的市長嶽父,不由尬笑著說道。


    “哈哈!”


    侯明與幾名工作人員也趕緊大笑著捧場,這氛圍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我說的是真的,我保證我嶽父不插手這件事,你隻管走司法程序製裁我,你若不製裁我,那你這就是在包庇我了!”


    許慶臉色一沉,這王書記上次風沒刮到他,想來上麵是有保護傘的,但這不關許慶事。


    廠子這件事不戳破,他這狀就告不了。


    現在的國情,不是許慶提前給那位老人家寫信,羅列各種納稅條款,私人廠子申辦就能通過的。


    那位老人家改革開放的心情是很迫切,但哪怕身居高位也是有無數掣肘的。


    首先你得先有這個廠子,而是已經證據確鑿定性了。


    這時許慶的狀書出現了,老人家才能大手一揮,做出英明的決定,來堵住那群人的嘴。


    “行吧,希望你不要後悔!”


    這下子王書記的臉色算是徹底陰沉了,後麵那一句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說完便帶著人走了。


    雖然他不想平白得罪一個大人物,但也不見得他真怕。


    而是這事已經證據確鑿,他嶽父想搞自己,難道他上頭就沒人嗎?


    他隻是氣,這一趟不僅沒撈到油水,最後還惹了一身騷。


    “真的沒問題嗎?”


    待那群趾高氣昂的人都走後,許長安還是忍不住擔心問道。


    “能有啥問題,咱們有證。”


    許慶沒將這事放心上,招呼大家正常開工,便自顧回家去了。


    誰想第二天,青石鎮治安局下來抓人,許慶已經離開了村子。


    麵對治安問詢,許長安隻是掏出了個行商資格證,裝瘋賣傻一問三不知。


    麵對治安勒令停工,許家屯的漢子當即就把這些治安給圍了。


    最後這些治安仔,不得不灰溜溜的逃出了村子。


    沒錯,就是逃,這年頭哪個正常人敢進別人村找事,哪怕治安也是如此。


    “敢耍我!”


    當天王書記就收到了治安局,局長王建黎的報告,當場氣的將報告砸在桌麵上,臉上凶相畢露。


    撈不著油水也就罷了,本想著白撿一件功績,也算沒白跑一趟。


    但這些泥腿子,說好的配合他們工作,第二天人就不見了,還聚眾抗法,這不是耍他是什麽。


    暴怒過後,他確實冷靜了下來,目前重要的,還是先調查清楚那小子的背景。


    如果他口中的市長嶽父也是捏造的,看他到時怎麽炮製許家屯。


    而此時許慶人已經在蘇城了。


    中醫館,許慶與許密將門口牌匾摘下拆開,將裏麵寫著醫德仁心四字的額紙取出,小心卷好,放進提前準備好的竹筒內。


    “哥,妮兒的滿月酒我是趕不上了,這個是我給妮兒的滿月禮物。”


    許慶將竹筒塞好背在背上,從兜裏掏出一個木盒子遞給許密說道。


    秀蓮嫂子在許慶回村的第二天,就被許密接上蘇城了,剛到蘇城,當天深夜就臨盆了,生了個女娃。


    “好,注意安全。”


    許密接過許慶遞來的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許慶每次做的事都能超出他的認知,許慶的思維,他是坐火箭都趕不上了,這次居然直接單刀赴會,直取帝都,許密隻能納頭便拜了。


    “好嘞!”


    許慶應了一聲,便坐上了越野車。


    強子直接啟動車子朝相城火車站而去。


    到了火車站後,許慶在站台等車,強子在一旁陪著。


    “老莫的船今晚到,車子你停在醫館就好了。”


    強子已經將培訓過的人馬盡數帶來蘇城,總共一百零八人。


    除許家屯三十人在,其餘人馬都是在李家屯秘密招來的。


    “行,你這玩的太大了,希望我回來時,不是在號子裏和你見麵。”


    強子錘了許慶一拳,知道許慶膽子大,卻沒想到這麽大,隻身前往帝都告狀,那地方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嗎。


    “你別回來了,讓豬仔狗子跟著老莫他們回來,你接手他們的工作。”


    這強子咋咋呼呼的,許慶使喚起來不順手,他要他的貼身保鏢。


    這次老莫返程時,會帶四百斤黃金回來,可不得多派個人,而且狗子留在島上許慶不放心。


    萬一許陽沒看住他,這小子準得惹身病,倒不如打發回國發展。


    “你特麽嫌棄老子。”


    強子當即就不服了,勾住許慶的脖子就要與他摔跤。


    “皮癢了是吧?”


    許慶也勾住強子的脖子,兩人就像小孩子打架一般在那角力。


    “萬事小心。”


    待火車到站,許陽臨上車時,強子與他揮別。


    “回吧。”


    許慶一擺手,一溜煙就竄上了車。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許慶在陽朝站下車,而後招來一輛在火車站拉客的三輪車。


    “小哥外地人吧,要去哪?”


    三輪車車夫是名地道的京都人,操著一口板正的京都話對許慶問道。


    “去天安門。”


    許慶對車夫的問題不感興趣,直接報了個地名。


    “得嘞,您坐穩咯。”


    車夫心想這客人還真高冷,當即也不廢話,拉著許慶就出了火車站。


    路上車夫一直想搭許慶說話,許慶卻不怎麽搭理他,兩人實在是聊不到一個頻道去。


    一路上許慶左顧右盼,領略這年代的京都。


    這年頭的京都,煙火氣還是很足的,街道上很多賣吃的,賣水果的小販。


    隨處可見的青磚瓦房四合院,就連一些主路都是用青磚鋪的路,不愧是京都。


    而此時青石鎮鎮政府內。


    “這誰給人民日報投的稿?”


    王書記感覺自己在被牽著鼻子走,看著報紙上那篇報道,他感覺到滿滿的惡意。


    那是一篇關於青石鎮,許家屯私立廠子的報道。


    “不知道,但這寫的也沒毛病啊。”


    徐副書記看著那篇報道,標題寫的是【青石鎮,許家屯私立廠子生產。】


    “你在仔細看看!”


    王書記肺都要氣炸了,這上麵寫著,發現問題後,鎮局暴力拆廠,引起激烈民憤。


    “過分,明明是他們把治安趕出來的,哪裏暴力拆廠了。”


    徐副書記尷尬的撓了撓臉頰,立馬義憤填膺的指著報紙罵道。


    “趕緊整理資料,把那封匿名信捎上,給市局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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