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話說的有些絕對了,但中醫確實落寞了,既然你有這個心,這個章我就替你討了。”


    許將軍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覺悟。


    組織內確實在實行主西醫,副中醫的理念,全因西醫製藥技術,可以將藥物進行量產。


    質與量的抉擇,以夏國的體量主事者,肯定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可解燃眉之需。


    而許密一來就結巴,許慶教他的那些話全拋之腦後了,他本身就是一介泥腿子。


    見到傳聞中那讓他崇拜的抗日老英雄,難免會失了分寸,就像後世那些追星粉一個道理。


    “老將軍教訓的是,是小子偏激了,那我兄弟倆就謝過老將軍了。”


    許慶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偏激了,但結果是好的,有這塊私章蓋的牌匾在,這往後可是大有文章可做了。


    “看時間也差不多飯點了,與我吃個飯再走?”


    許將軍看了眼牆上的鍾表,已經五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飯堂開飯時間,於是向許慶兩人發出邀請。


    “成,但老將軍還是要少飲酒的好。”


    許慶看這位老人家麵色紅潤,暫時還未露病態的模樣,卻知對方已經是肝癌晚期了,不著痕跡的略微提醒道。


    但他自知是勸不住的,若讓他勸住了,就不會有後麵病入膏肓時,住院說的那句:涼酒生寒,熱酒傷胃,沒酒傷心的話來。


    但擊潰這位老將軍的最主要原因,還是軍隊改革,許將軍就是那時被革了職。


    脫下穿了一輩子的軍裝,失了精氣神,這才扛不住病魔的入侵。


    “今天如此開心,沒酒那豈能成,你莫要提醫生那一套,走著。”


    果然許慶的話,遭到了老將軍義正言辭的批評教育,勸他戒酒比殺了他還難受。


    “成,走著。”


    大戰在即,夏越戰爭許老將軍可是主帥。


    若此時自己點露他的病情,怕是這位老將軍也不會當回事,而且還會隱瞞病情。


    這場在未來教科書裏沒有的戰役,這位老將確是打的十分漂亮。


    許慶被老將軍的氣度所折服,卻發現自己改變不了什麽,這神棍不當也罷。


    而後許慶許密與老將軍前往軍區飯堂,他倆端著一個飯盒跟在老將軍身後,等待打飯。


    帶所有人都打好飯菜,集體唱軍歌,唱完軍歌才正式開飯,不管是誰都一樣,這年頭軍隊的製度相當嚴格。


    這一頓飯許慶吃的雲裏霧裏,這老將軍自個就喝了一瓶茅台,許密也不遑多讓,兩酒鬼湊一塊了。


    期間許慶以各種方式勸許密少喝點,卻被他與老將軍雙方聯合討伐,怪他多事。


    飯後,許慶被老將軍的政委秘書送到軍區大門。


    兩人並沒有受到監管,這是許慶預期中最好的結果。


    蓋章的事許將軍已然應下,到時會有專人送到許慶給的地址來。


    “哎呀,那叫什麽酒來的,真好喝。”


    許密喝了個微醺,他並未喝過茅台,一般都是喝粗糧酒,或是雙蒸酒。


    “茅台!”


    許慶爬上路虎小卡,啟動車子對許密說道。


    “密哥,過些日子,我會帶著陽哥他們出去一段時間,醫館建好之後你直接去二商局,申請行商資格證就行,那邊我已經通過氣了。”


    路上許慶對許交代道。


    “好嘞。”


    許密滿口答應,今天他心情好,不僅見到了抗日老英雄,還和他吃過飯,那感覺美滋滋。


    而後許慶半道上停車,將在寒風中孤寡的豬仔狗子接上車。


    帶他們來,主要是為了以防兩人都被監管起來,到時好有人能回去報信。


    “密哥你們見到許將軍了?”


    豬仔一上車立馬興奮的問道,這年頭哪有什麽明星。


    這些抗日英雄,就是他們心中最耀眼的星星,他們都是聽著抗日故事長大的人。


    “那是,一起吃了飯,還一起喝酒呢。”


    許密那叫一個得意,他一個泥腿子,沒想到他有一天,能和開國將軍坐一桌吃飯,而且將軍見他酒量好,對他那是嘎嘎一陣誇呀。


    “哇!”


    狗子豬仔化身小迷弟,露出無比羨慕的神情,背鍋還有這福利,換他們去他們也幹啊。


    “這老將軍身體有疾,與長年酗酒有關。”


    許慶開著車,不鳴則已,出口便是一記炸雷。


    “什麽!老將軍有病?”


    豬仔狗子一臉震驚,卻沒有懷疑許慶是在說笑。


    “那,那,那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許密聞言陷入了沉默,難怪許慶在飯堂一直有意無意,阻止他與許將軍碰杯,原來早已經看出這老將軍身有暗疾。


    “沒你這頓酒,老將軍一樣逃不過病魔折磨,別在意。”


    對於幾位兄弟,許慶現在從不藏著掖著,他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習慣成自然。


    “而且老將軍這病,在西醫看來是絕症。”


    許慶一邊看路,一邊漫不經心的許許密說道。


    “那中醫呢,讓長安叔給這老將軍看看怎樣?”


    果然許慶套子一下,就沒套不著的人,許密這不就主動上套了。


    “中醫啊,隻要找對人用對藥,老將軍這病哪怕是晚期,也不一定沒得治,最起碼不會走的那麽痛苦,多活幾年還是沒問題的。”


    許慶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不知道許愛國能不能治這病。


    這中醫百家各有所長,各自掃蔽自珍,之所以沒落,除了大環境與資本操作外,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你的意思是還有救?”


    許密隻是沒讀過書,又不是傻,聽出了許慶的弦外之音。


    “中醫無絕症,醫館建起後,你要到實行全國搜羅中醫人才,資金問題有我,你不用擔心,找對人老將軍或許能安享晚年。”


    許慶並沒有吹牛,中醫治療癌症痊愈的病例很多,而且能做到治本的療效。


    哪怕是晚期癌症,中西結合,西醫開刀除去大病灶,中醫藥湯壓製體內惡性細胞滋生,還是有的救的。


    “沒問題,交給我。”


    許密聞言目光十分堅定,聽許慶的意思,老將軍這病一旦爆發會十分痛苦。


    這他哪能答應,這種中醫人才一旦發掘出來,那造福的何止老將軍一人。


    這年代的人不缺信仰,他們都認死理,認為對的就會拚了命去做,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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