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我定製的衣服做好了沒有。”


    到了布店,蘇清婉下車來到店內,從荷包裏拿出定衣服的票據。


    “小姑娘是你呀,早做好了,這邊來。”


    那大嬸一眼就認出了蘇清婉,長得這麽好看的妮子可不多見,而且身段又好,下單又多,哪能不記得。


    “一起多少錢?”


    蘇清婉拿過衣服看了看,對於大嬸的手藝她很滿意,至於許慶的身高比例她最清楚了,看一眼就知道合不合身。


    確認衣服沒有問題後,便詢問手工費用是多少。


    “六塊二毛錢。”


    大嬸一臉熱情,看的出來這小姑娘對她做的衣服很滿意,這也是對她手藝的一種肯定,當即就報了價錢。


    “這裏是六塊,我在給你兩毛錢。”


    蘇清婉掏出荷包裏的票子,妥妥的一枚小富婆,從中抽出一張五塊錢,又抽出一張紅色拖拉機遞給大嬸。


    然後又在荷包裏取出兩張嶄新筆直的兩毛錢散票,結清了衣服的手工費。


    “小姑娘,若對嬸的手藝滿意,下次再來哈。”


    大嬸提著兩件軍大衣,熱情的將蘇清婉送到車子前,待蘇清婉上車,將衣服遞了上去,才熱情的與她揮別。


    “會的嬸。”


    蘇清婉眼睛一彎,微笑著的與大嬸揮別。


    人美聲甜有禮貌,誰不喜歡,連大媽都通殺。


    “你說咱們買點什麽見麵禮好。”


    來到蘇城姑蘇區,許在副食店裏轉悠,一時間不知道買些啥去見嶽父嶽母,於是詢問蘇清婉。


    “就買點酸橘子,我爸愛吃酸的,再買點紅棗就行,我媽沒事就愛吃點。”


    很快蘇清婉就給出了建議,說出來蘇父蘇母愛吃的東西。


    “那成。”


    於是許慶秤了三斤酸橘,又秤了五斤紅棗,由此可見老登和嶽母在他心中的分量是不平衡的。


    “這買的太多了,放久了可不好吃哦。”


    蘇清婉動手抓出一半紅棗,雖說紅棗放著不會壞,但水分會流失,幹吃起來就不好吃了。


    “聽媳婦的。”


    許慶沒有阻止蘇清婉的行為,這麽做是對的,是他沒想太多。


    “對了,咱再買些糖吧。”


    許慶可還記得答應家屬院的兵哥,請他們吃糖呢。


    從副食店出來後,許慶駕車往家屬院走,在院子門前隨便找了個地方將車停下,大把的空地。


    而後便與蘇清婉一起下了車,提著打包精致的紅棗,酸橘子,朝家屬院走去。


    “敬禮。”


    兩人剛來到門前,兵哥顯然是認出了蘇清婉,當即板正的敬了個禮。


    “辛苦了徐大哥。”


    蘇清婉朝兵哥微微俯身,算是還禮了。


    “惡習。”


    許慶暗自吐槽了一聲。


    而後與蘇清婉走進院子內,但許慶移步到崗亭前,裏麵還有位兵哥坐在裏麵休息。


    “你好同誌,還認得我嗎?”


    許慶朝窗口向裏麵的兵哥問好。


    “你好同誌,請問有什麽事。”


    兵哥正在值崗,看著許慶說道,那叫一個一板一眼。


    “沒啥事,上次多謝你了,這是我們的定親糖,別拒絕哈!”


    許慶拿出油紙包裝的奶糖,放在窗台上,不給兵哥拒絕的機會,拉起蘇清婉就跑。


    “哈哈,你跑什麽。”


    一路小跑,沒跑出多遠蘇清就笑著掙脫被許慶抓著的手,被別人看去了,他們可是要被當流氓抓起來的。


    “堅決不拿人民一針一線,不跑我怕他還回來,”


    許慶一臉正經的說到,他堅信這年頭的子弟兵是真能做到這般。


    “沒那麽嚴重,說清楚他們還是會接受的,你這樣,說不定等會你出去的時候,就被堵住強行還你了。”


    蘇清婉笑吟吟的看著許慶,他行為舉動怪異,也不是這一兩天了,像是什麽都懂,什麽都會,卻又顯得格格不入的模樣。


    “呃!”


    許慶心想是這樣嗎?


    “走吧,回家。”


    回到家屬院,蘇清婉心情非常好,畢竟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小婉,你回來了!”


    而此時二棟二樓陽台,走出一名身著中山裝,頭抹發油的青年,看到樓下的蘇清婉立馬驚喜的叫住了她,而後快速奔下樓。


    蘇清婉聞言回頭,那人已然出現在樓梯口擺起了騷包的pess,那頭上的發油抹的那叫一個鋥亮。


    “唐成哥。”


    蘇清婉看清來人,開口叫道。


    “清婉你這段時間……”


    唐成頂著一個大油頭,就衝著蘇清婉走過來,那走路姿勢騷包的一批。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就擋住了他的去路,將蘇清婉護在身後。


    “唐成哥是吧,我經常聽清婉提起過你,這是我們的定親喜糖,唐成哥莫要拒絕。”


    許慶看唐成那死處,就知道是蘇清婉的愛慕者,甚至可能在腦海裏,已經腦補無數遍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了。


    許慶不答應,果斷打斷了唐成的施法,撕開一包奶糖,摳門的拿出一顆大白兔,遞給眼前的大油頭。


    攻擊力不強,侮辱性賊大。


    “你誰啊,家屬院是你能來的?”


    唐成聽到喜糖這個字眼時,短短幾息時間,臉色變幻不定。


    但很快他就向許慶發難了,一副這裏是他家,你來作甚的模樣嗬斥許慶。


    “唐成哥……”


    蘇清婉見兩人一來就火藥味十足,剛想開口介紹許慶,卻被許慶打斷了。


    這事用不著蘇清婉來說,他自己就可以維權。


    “我是清婉的未婚夫,我來我嶽父家不行嗎?”


    像這種惦記別人媳婦的,態度一定要強硬,將他們的想法,扼殺於搖籃中。


    “你憑什麽說你是清婉的未婚夫,她承認了,還是遠山叔叔答應了?”


    唐成習慣的摸了把油頭,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用眼白刮著許慶。


    “嘿嘿~誰管你呢,眼睛不好記得看醫生,我們走。”


    許慶嘿嘿一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直接轉身就朝三棟走去。


    蘇清婉見狀趕緊跟上,留下唐成一人在風中淩亂!


    “不!”


    待許慶與蘇清婉走後,唐成頓時氣的抓耳撓腮,跪地仰天長嘯,眼角流出了傷心痛苦的淚水,久久不能釋懷。


    “阿成啊,跪地上幹嘛,地上涼,快起來。”


    這時一名家屬院大媽路過,一臉怪異的看了唐成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小夥子,但因為趕著回家做飯,提醒了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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